然而誰也不知道,這個木清可是木仇的師叔……
雖然比木仇大不了幾歲,但也都是而立以上的人了。這樣一張帶着欺騙性的臉一出現在衆人面前。就讓那副官愣了一下。
“這位公子是太子妃的朋友?”
白溯月沉默了一下,走到木清面前:“師父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了?”
這麼長時間,她連木清在哪兒都不知道,這人就彷彿憑空蒸發了一樣。
然而白溯月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寬廣沒有邊境的大海上,竟然能撞見木清。
木清對着白溯月輕笑了一聲:“既然出海,自然不能隨便亂跑。你們出來的路線圖被我拿到了手,我就找了一艘貨船。來這邊碰碰運氣!”
白溯月掃了一眼那明顯改造了一番的大船,能夠走到這裡的。絕對不是普通船隻。
她無奈的看了一眼木清:“若是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木清無所謂的笑了笑:“找不到就回去!”
白溯月無言以對,但是心中的感動可想而知。
木清微微勾了勾脣角,像是早就知道白溯月想要問什麼:“炎墨遲沒事,你師母正在照顧他呢!”
“師母?”
白溯月瞪大雙眼。上下將木清打量了一遍。
“師父什麼時候給我新找了一個師母,還偷偷藏起來不告訴我們?”
木清幽幽笑了笑,讓兩艘船連上鐵鏈。直接帶着白溯月上了另外的那搜貨船。
白溯月心中着急。可是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按耐住焦躁的心情,跟在木清後面不緊不慢的走到船艙之中。
然而,白溯月看到了安然無恙的炎墨遲。
炎墨遲身上依舊穿着那身赤紅色的長袍,見到白溯月進門的時候,顯示愣了愣,然後彎了彎眉眼。
白溯月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一眼房間之中的木清和落華。
落華十分了解的笑了笑,直接上前一步將木清帶了出來。
船艙的大門被人關上,白溯月二話不收直接撲到了炎墨遲的懷裡,她一動不動,也沒有說話,只是脊背有些僵硬。
她好擔心,好後悔和炎墨遲分開行動。
不管以後遇到什麼,她覺得只有兩人在一起,纔是最安全的。
“以後不要分開!”
“好,不分開!”
炎墨遲答應的十分痛快,摸了摸白溯月的後腦勺,那張極爲精緻妖孽的容顏上,露出了一抹彷彿桃花盛開一樣的笑容來。
若是白溯月看了,定然又忍不住心跳加速了,這個人就是這樣,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將她所有人心神都勾走了。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白溯月都中了名爲炎墨遲的毒。
她這輩子恐怕都治不好了。
將炎墨遲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看到果真沒有受傷,白溯月這才鬆了口氣。
“那船的碎片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船怎麼就炸了呢?”
炎墨遲輕輕彎了彎脣角,吻了吻那張不斷開合的紅脣:“是本王做的!”
白溯月瞪大雙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會是炎墨遲做的。
炎墨遲摸了摸她的額頭,嘴角噙着一抹冷色:“三艘船出去以後,那兩艘船就有意向着本王動手,所以本王先下手爲強!”
他頓了頓,低聲在白溯月耳邊說道:“我偷偷潛入到對方的船隻裡面,將那些人全都殺了。”
白溯月心中一驚,這纔想到剛進門的時候聞到的那股血腥味,她還以爲是炎墨遲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咬了咬牙,“只要你能回來就好!”
炎墨遲微微垂眸,雙眸之中閃過一道亮色。
“爲夫可一直都想着小月兒你,如果我不回來,你怎麼辦呢?”
白溯月微微挑眉:“你記得就好,以後有什麼事情咱們一起去,那輪迴珠本來就不可能找得到了,若是君御再咄咄相逼,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她閉了閉雙眼:“大不了,用我自己去將辰辰他們換回來!”
炎墨遲聽到這話,面容上猛然一僵。
“小月兒,你在說什麼?”
白溯月一愣,瞬間回過神來。“我說錯了……”
炎墨遲細長的鳳眸之中正在醞釀着濃郁的冷色,就連白溯月都被寒到了。
她連忙乖巧的抱住炎墨遲的腰:“好好好,我錯了!”
炎墨遲見到她一臉無賴的撲在他懷裡,這才微微垂了垂眸子,將眼底的冷意隱藏起來一些。
“本王不想再聽到你說這種話!”
白溯月只感覺心口一熱,也知道這人是真心心疼她:“嗯,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你可知道爲夫聽你這麼說的時候有多難受?”
白溯月聽到炎墨遲的聲音之中,竟然帶着幾分輕顫,她猛然擡起頭,看到炎墨遲的目光,竟然多了一種白溯月難以看透的神色。
白溯月半晌都沒有將話說出來。
她此時才感覺到,那個無所不能的炎王殿下,其實也只是一個在乎自己心愛之人的普通人。
白溯月眯了眯雙眼,抓着炎墨遲手臂的力氣更大了幾分,她聲音之中透着幾分恍然:“嗯,我都知道!”
她現在除了這句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人之間走到現在很不容易,白溯月不想再承受絲毫的打擊。
“小月兒!”
白溯月微微一愣,就看到炎墨遲張開手,一個盒子就在他手中。
看到那熟悉的盒子,白溯月瞬間愣住了。
“你……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炎墨遲見到她如此慌亂的模樣,輕輕的吻了吻白溯月的額頭:“小月兒,我讓你去船艙裡面等着的時候,就將它找回來了!”
那時候盒子剛剛沉入海底,炎墨遲直接讓幾個人將其打撈上來,只是他不小心溼了腳。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爲什麼那時候還要帶着人離開!”
炎墨遲微微抿了抿脣角,目光幽深的看着白溯月:“若是當時就將輪迴珠給了君御,君御會放我們走嗎?”
白溯月啞然,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雖然拿到了輪迴珠的君御,不一定會對他們出手,可是,卻也不會讓他們這般簡簡單單的離開這裡。
白溯月感嘆炎墨遲竟然想的這樣遠,竟然將後面的結果都考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