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抗旨

悍妃之田園藥香 271 抗旨

郝仁一愣,“皇宮?來的是誰?”

皇宮派人來幹什麼?他爲什麼沒有收到李言貞給他的消息?

墨五看了一眼展翼,低聲道:“是兵部侍郎阮籍阮大人!”

展翼一聽阮籍兩字也是面色一變。

自從皇上病重之後,皇上將阮籍提升爲兵部侍郎,與劉煥、李言貞兩人一起輔佐瑜王處理政事,如今司徒展宸要擁立假殿下爲帝,這會兒天城應該正是混亂之時,阮籍不好好輔佐瑜王,到裡城幹什麼?

“你先回去,從後門走!”郝仁低聲吩咐展翼。

展翼點點頭,迅速的從窗戶跳了出去。

郝仁本想換上官服,想了想,最後只是以尋常衣服前去大廳。

大廳中,阮籍端坐在上位,感觸頗多。

他從天城一路走來,各地全都人心惶惶,怨聲載道,可是一進入裡城,就彷彿進入世外桃源一般,在這裡,人人的臉上有笑容,有希望,尤其是醫館前面等待義診長長卻有序的隊伍,讓他更是不勝唏噓。

在其他城市,人們只顧逃命,誰還管他人死活,可是這裡,卻處處洋溢着一種溫馨與美好,安樂祥和,充滿着希望。

郝仁帶着墨五從裡間出來,見了阮籍,抱拳笑問道:“阮大人,好久不見了!”

阮籍將眸光落在郝仁的身上,當年那個毛頭小子,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修長挺拔的身軀,俊絕出衆的臉龐,脣角明明帶笑,可是那笑容卻沒有落到那雙幽暗深邃的眼眸之中。

阮籍恍然見到了當年溫文爾雅的大皇子,只是郝仁的身上,比當年的大皇子多了一分隱忍,一分籌謀,一分謀定。

“的確是好久不見!”阮籍緩緩的起身,微微的笑道,眸色幽深,“郝大人別來無恙啊?”

郝仁淡淡的一笑,“阮大人,我從蒙國回來之後就沒有前去天城述職,如今李大人已經爲我請假,所以現在我不算是官身,阮大人喚我一聲辰逸就好!”

阮籍笑道:“你只是暫時休沐,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時,你應該早日回到你的位子上去纔是!”

郝仁擡眸盯着阮籍,笑意更濃,“阮大人千里迢迢的從天城趕來,不會是催我上任去的吧?”

阮籍搖搖頭,“不是,今日我來,是爲了皇上的病!”

郝仁眸色一暗。

“皇上病重,國公大人想盡了法子,可是藥石無效,這次來,我是奉皇上之命前來請郝夫人去皇宮爲皇上瞧病的!”阮籍朝着天拱了拱手說道。

“去皇宮瞧病?”郝仁緩緩的說道,“那大人來的實在是不巧,內子剛剛生產完,可是心繫百姓,不足百日就爲百姓義診,如今已經累病了,恐怕無法長途跋涉去天城爲皇上瞧病!”

阮籍一怔,似乎沒有想到郝仁會拒絕,他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可聽清楚,如今我手裡拿的可是聖旨,皇上病重,要冷萍前去瞧病,沒有人可以違抗!”

郝仁彎了彎脣角,“可是那也要內子有能力爲皇上瞧了病纔是,如今內子身子虛弱,身邊又有不足百日孩兒,如何長途跋涉?我怕內子不等到天城就會病倒!到時候無法給皇上瞧病,還不是抗旨?”

阮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郝辰逸,這是聖旨,你可知道違抗聖旨是誅九族的大罪?”

郝仁忽然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那笑容極是溫和,然而黑色的瞳孔中卻是冰冷的,“阮大人,內子可是爲了天下百姓義診才累倒的,爲的是皇上的江山社稷,如今人病倒在牀,皇上還要強行她上天城瞧病,拋下小兒不管,內子無法成行,皇上還要誅九族?若是皇上真的下了這樣的聖旨,那我郝辰逸就要冒天下大不韙,讓天下人評評理!”

阮籍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郝仁不愧是三元及第,論口才,他不是郝仁的對手!

“你的意思是要抗旨了?”阮籍低聲問道,黑眸裡掠起了一抹冷酷的神色。

郝仁突然笑問道:“阮大人,您剛剛從天城趕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回家吧?”

阮籍一怔,他不解郝仁爲什麼會這樣問,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下子瞪大,“你什麼意思?”

“沒有,只是這幾日貴公子經常來醫館幫忙,還捐送糧食,十分的辛苦,阮大人回家之後,要好好的誇讚一下貴公子才行!”郝仁淡淡的說道。

阮籍眸色一暗,“禍不及家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郝仁淡淡的開口,“阮大人誤會了,我只是要阮大人想一想,阮大人對妻兒如此愛護,那就應該理解我對內子的愛護之情,如今司徒展宸對天城形成圍困之時,到了天城,又會遇到什麼樣子的情況,我不得而知,這樣的時刻,只有裡城纔是安全的,所以內子無法去天城爲皇上診治!阮大人爲了妻兒可以拋棄一切,我自然也可以爲內子抗旨不遵,還請阮大人能理解!”

阮籍的眸色微微的緩和,“可是皇上的病體等不得,如今司徒展宸虎視眈眈,瑜王還年輕,根基尚淺,根本不能掌控全局,若是皇上有個萬一,那這天下不就更是大亂?”

阮籍現在嘗試着說服郝仁。

“阮大人,如今亂世,能守住家人已經算是不易,難道你還指望人人都是救世主嗎?”郝仁冷笑。

阮籍一怔,低聲道:“忠君愛國本應理算當然,你讀得是聖賢書,中的是天朝的狀元,做的是天子的門生,你怎麼可以……”

“阮大人,聽說威武王爺找到了玦王殿下,要擁立他爲帝,據說當年皇上是從大皇子手裡搶奪的江山,這件事情你怎麼看?”郝仁突然轉眸問道。

阮籍義憤填膺的表情頓時僵立在那裡,他死死的盯着郝仁,“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如今人人都說自己是正統,還真的不知道相信誰!”郝仁淡淡的打了個哈哈笑道,“阮大人,皇族的事情咱們摻和不得,如今世道太亂,我也沒有什麼大的抱負去忠君愛國,如今我只想做個小男人,守住我的家,安安穩穩過日子也就罷了!”

阮籍頓了一下,一下子竟然無話可說。

若是別人,阮籍一定據理力爭,可是如今面對的是郝仁,有些話,阮籍無法開口。

當今的皇上對郝仁有殺父奪母之恨,他有什麼樣子的立場讓郝仁去忠心皇上,愛這個國家?

郝仁緩緩的勾脣,冷笑。

阮籍出了衙門,手裡還握着沒有宣讀的聖旨。

“爺,如今怎麼辦?”海光低聲問道。

“先回家吧!”阮籍低聲道。

海光只得應着。

阮府,阮夫人聽聞阮籍回到了裡城,早就帶着阮翔還有一班下人在門口迎候着了,見阮籍騎馬前來,兩人按耐不住欣喜,趕緊上前去迎接。

展翼與花婆子也跟在身後上前。

阮籍下馬,一把抱起迎上來的阮翔,掂了掂他的重量,笑道:“好小子,又高了,沉了!”

阮夫人趕緊讓阮籍將阮翔放下來,忍不住埋怨道:“說了多少次了,翔兒都大了,你還抱他,讓人瞧見,像什麼?”

阮籍握住阮夫人的手,“我剛回來你就嘮叨,你就不怕我不回來了?”

阮夫人一怔,握緊了阮籍的手,“胡說八道什麼!”

阮籍也覺着如今說這些話有些不吉利,也就淡淡的笑笑,待衆人都見過禮之後,一手拉着阮夫人,一手拍着阮翔的肩膀進了門。

“來,給爹瞧瞧你的武功,看看這些日子爹不在,你有沒有偷懶!”阮籍一進院子,就隨手將身上帶着的長劍拋給阮翔。

阮翔接過那沉甸甸的寒劍,將劍鞘丟下,在手裡掂了掂,試試稱不稱手,又看了看展翼。

展翼朝着他點點頭。

阮翔大喊了一聲,然後挽了一個美麗的劍花,整個人就如行雲流水一般,在院子上的空地上舞起劍來。

阮籍握着阮夫人的手站在一旁,展翼恭候在一旁,三人看着宛如游龍戲鳳一般自由耍劍的阮翔,面上全是欣慰。

一刻鐘之後,阮翔做了一個收劍式,將劍抱在胸前,朝着阮籍抱抱手。

“好!”阮籍大聲叫好鼓掌起來,上前接過那劍,欣慰的拍了拍阮翔的肩膀,對展翼說道:“看來這幾個月你教的不錯,我要好好的獎賞你!”

阮翔高興道:“多謝爹爹誇獎!”

展翼也抱拳道:“多謝老爺!”

阮籍心情大好,與阮翔說笑着什麼,阮夫人趕緊吩咐花婆子去讓廚房準備午膳。

展翼侯在門外,看似守衛,卻留心着阮籍一家人的談話。

阮籍與阮翔說了一會兒武功上的事情,也就讓阮翔去一旁寫字,他上前拉着阮夫人的手問道:“這幾個月在裡城可好?有沒有人爲難你們?”

阮夫人搖搖頭道:“這裡是你的地盤,怎麼會有人爲難我們?”

阮籍忍不住苦笑,“早就不是了,之前二叔就寫信給我,說是裡城的幾個堂口都不再向他進貢,他十分的生氣,還有我的地下鐵礦……”

當他在天城得到地下鐵礦被人擊毀搶奪的消息之後,他十分的震驚,他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在裡城這個地界上,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他的東西,今日他見了郝仁,似乎已經明白了一點。

如今裡城已經成爲郝仁的天下!裡城易主了!

“到底怎麼回事?”阮夫人一怔,急聲問道。

阮夫人的性子綿軟,這些年她只知道守好家裡的這一畝三分地,阮籍的事情她從來不管,也不知道如何管,回到裡城之後,她只是讓老周打理了名下幾個綢緞鋪子,別的都在阮毅的手上,她也從來不過問,更何況還沒有到年底,不到分賬的時刻,如今聽阮籍這一說,也忍不住有些心焦。

阮籍嘆口氣,“是我小瞧了一個人,不過短短十年的時間,那個人已經從一個鄉下的窮小子成爲一城之主了!”

阮夫人一愣,問道:“相公,你說的可是萍兒的相公郝辰逸?”

阮籍點點頭,“這次回來,我是來傳旨的,皇上病重,名醫世家束手無策,皇上下了旨要讓冷萍去給他瞧病,可是今日在那衙門裡,我竟然連宣讀聖旨的機會都沒有,那個郝辰逸,軟硬兼施,看來是不肯讓冷萍去天城給皇帝瞧病了!”

阮夫人急聲道:“這可怎麼辦?這差事是你的,你如果沒有做好,那皇上那裡……”

“如今我擔心的不是我沒有辦好差事而獲罪,我擔心的是皇上的龍體,若是皇上有個好歹,天朝就會成爲司徒展宸的囊中之物!”阮籍低聲道。

“如此大恩大義之事,爲什麼郝辰逸要拒絕?這可是救國救民的大事啊!”阮夫人有些想不明白。

阮籍嘆口氣,“別人都沒有理由拒絕,可是這郝辰逸,他真的有理由拒絕,因爲郝辰逸就是玦王殿下,大皇子的遺腹子,當年皇上是殺了大皇子奪得皇位,如今的惠皇后,就是大皇子妃,你想想,這殺父奪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怎麼還能強求他去救皇上?”

阮夫人瞪大了眼睛,一下子不知所措,“你……你是說萍兒的夫君是玦王……玦王殿下?是……”

不等阮夫人說完,就聽得外面傳來花婆子的聲音,“展護衛!”

阮籍眸色一暗,突然衝出門去,這會兒就見一個身影迅速的掠過院牆消失不見。

“爺,是展雲!”花婆子上前稟報道。

阮籍眸色一暗,“花凝,保護好夫人與小公子!”

阮籍高聲命令道,提着劍就追了出去。

阮夫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就見花婆子已經衝了進來,關上了房門。

“怎麼了?這是……”阮夫人驚得面色大變。

“夫人,方纔奴婢發現展雲在偷聽爺與夫人的談話,所以高聲示警!”花婆子沉聲道。

“展護衛?他怎麼會……”阮夫人一愣。

“奴婢懷疑展護衛是別人安插在咱們府裡的內應!”花婆子低聲道。

阮夫人一下子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是郝仁成爲玦王殿下,這展護衛也成了內應,那……

“翔兒,翔兒他……”阮夫人一下子想起了什麼,趕緊起身。

“夫人放心,奴婢已經安置好了小公子,小公子一會就會過來!”花婆子說道。

阮夫人這才點點頭。

一會兒阮翔前來,有些不悅,“娘,剛纔周叔說師父是探子,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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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夫人驚魂未定,立刻將阮翔抱在懷裡說道:“娘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如今你爹已經追他去了,你老實些,千萬不要亂動!”

阮翔任性的跺跺腳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師父怎麼可能是騙子?”

“小公子,老奴沒有騙您,如今老爺追展護衛去了,您就不要鬧騰,跟夫人好好的待在這裡!”老周見阮翔一直鬧騰,忍不住上前勸道。

阮翔惱怒的很,一下子抓住老周的手,張嘴就咬了上去。

老周吃痛,可是還是強忍着,動也不動。

“翔兒,你快鬆口,你這是幹什麼?”阮夫人一瞧,趕緊喊道,可是又生怕弄傷阮翔的牙齒,也不敢太過上前硬將阮翔扯開。

老周給阮夫人示意不要緊。

許久,阮翔心中的鬱悶氣出了,這才鬆口,垂着小臉,一下子縮回到阮夫人的懷中。

阮夫人看着老周那流血的傷口嘆了口氣,拍了拍阮翔的肩膀。

可能是因爲好不容易纔有了這個兒子,平日裡阮籍與阮夫人對阮翔的要求全都滿足,阮籍也沒有捨得讓阮翔吃苦,這麼大了,還寵着疼着,阮翔這十年走來都很順利,不知道什麼叫做背叛、什麼叫做傷心,如今他最信任的師父竟然是探子,背叛了他,所以一時之間他無法接受。

阮夫人將阮翔攬在懷裡,靜靜的等着阮籍回來。

阮籍提着劍追了出去,與展翼一前一後從屋頂上掠過之後,終於在一座無人荒廢的院落裡,阮籍追上了展翼。

阮籍一劍從後面刺向展翼的肩頭,展翼沒有回頭,聽得後面寒劍的破風之聲,聽風辨位,迅速的一縮身子閃過之後,擡劍就與阮籍打了個照面。

兩劍相觸,迸發出激烈的火花,阮籍冷冷的瞪着展翼冷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是司徒展宸還是郝辰逸?枉我那麼信任你,翔兒那麼喜歡你!”

展翼不說話,只是一下子將阮籍隔開,自己也順勢後退了幾步,“阮籍,若不是主人命我手下留情,你的妻兒早就成爲孤魂野鬼了!想當年你助紂爲孽,幫着天邶那個昏君謀朝篡位,令大皇子慘死,我本該殺了你爲大皇子報仇,可惜小主人心善,竟然放過你的妻兒,你真應該感謝我的小主人!”

阮籍一怔,一下子明白了,“你是郝辰逸的人?”

“今日看來,你對當年的事情還有一絲悔改之心,你若是知道悔改,就不要再助紂爲孽,那個老不死的昏君,也是時候去見閻王了!”展翼冷聲道,迅速的轉身掠上屋頂而去。

阮籍愣在當地,久久。

夜色已經深了,阮夫人望着桌上的飯菜,不時的擡眸望向外邊。

阮籍披着夜色進來,臉色並不好看。

“如何?”阮夫人上前問道。

阮籍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環顧一週,問道:“翔兒呢?”

阮夫人嘆口氣,“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呢!展雲的事情他有些不能接受,之前還將老周的手給咬傷了!”

阮夫人話聲剛落,就見阮翔已經從裡面跑了出來,蹬蹬的跑到阮籍的面前問道:“爹,師父真的是探子嗎?真的是探子嗎?”

阮籍望着阮翔,皺皺眉,沉聲道:“他是探子,如今已經被我趕出去了!”

阮翔一愣,一下子哇的大聲哭了起來,“爹,師父不是探子,他對我很好,他……”

阮籍按住阮翔的肩膀,眸色冷沉嚴肅道:“阮翔,你給我聽着,你已經不小了,已經十歲了,是個男子漢了,不應該再爲一點小事就哭鼻子,你也要記住,別人對不起你的時候,你就要十倍還給他,而不是自己發脾氣,去傷害心疼你、愛你的人!”

阮翔被阮籍的深沉嚇了一跳,從小到大,阮籍連句重話都沒有向他說過,如今卻這樣大聲的吼他。

阮翔不敢再哭了,可是眼淚還是不斷的向外流。

阮籍沉聲道:“以後見到展雲,你要閃開,你記住,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你要想辦法避開,要保護你的孃親!”

阮翔咬着脣,忍住眼淚點點頭。

“現在吃飯,吃完飯要去練武!”阮籍沉聲道。

阮翔趕緊乖乖的坐在桌前吃飯。

阮籍也拿起了筷子,本應該是幾個月重逢的一頓飯,卻吃得無比的壓抑。

晚上吃完飯之後,阮籍十分嚴肅的監督阮翔練武。

之前阮翔一天只練一個時辰,如今阮籍卻強迫阮翔晚上就練了兩個時辰,阮翔累的不行,幾次想要放棄,可是每次看到阮籍那鐵青的臉,他只得咬咬牙忍了下去。

阮夫人在一旁心疼的抹眼淚。

到了子夜,阮籍才肯讓阮翔上牀睡覺。

“明日寅時就要起牀!”阮籍沉聲命令道,

阮翔咬着脣點點頭。

阮翔一躺在牀榻上就睡着了,這個時侯阮籍才肯露出一絲絲心疼的表情,他爲阮翔按摩着手臂與雙腳。

今天晚上,阮翔的肌肉會痠疼的!

阮夫人站在阮籍身後,低聲問道:“翔兒終究是個孩子,你又何必對他如此苛求?”

“是我不對,之前太過溺愛他,不忍心他受苦,練功累了就不練,也從來不歷練他,只想要保護他,保護你們,纔會讓他如此的不懂事,遇到一點點事情都挺不住!”阮籍一邊揉搓着阮翔的掌心,一邊低聲道,“從現在開始我要對他進行魔鬼訓練,就算我不在你們身邊,你們也能自保!”

阮夫人一聽,心裡頓時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她趕緊低聲問道:“那個展雲到底是誰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阮籍頓了頓,低聲說道:“展雲是大皇子的人,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就是當年一直暗中保護玦王殿下的神秘人,他潛伏在我們府裡,一開始是想要對付你們,控制我,最後沒有執行,可能是因爲郝辰逸的關係!”

阮籍一想到從天城到裡城,都是展雲護送阮夫人與阮翔,若是郝辰逸真的要展雲下殺手,他早就見不到妻兒了!

阮籍一想到這裡就後怕,他回身將阮夫人抱在了懷中。

阮夫人一想到一直溫文爾雅的郝辰逸竟然就是玦王殿下,而且還有這樣的手段,就害怕的全身發抖。

展翼悄悄的回到了後衙書房。

“暴露了?”郝仁有些不悅的望着展翼。

展翼點點頭,“既然小主人一直不贊成屬下的計劃,屬下留在阮府也是無益,不如回到小主人的身邊幫小主人!”

“誰說無益?阮籍這次回來是要萍兒去天城給那個皇上瞧病,你留在阮府,還能知道他下一步的動作,如今你暴露身份,他一定會對身邊的人嚴加盤查,想要再接近他就難了!”郝仁沉聲道。

“阮籍不會強迫小主人,因爲他對小主人有愧疚!”展翼擡眸說道,“所以這一點,小主人可以放心!”

郝仁想起之前阮籍前來的態度,微微的沉吟。

之前,阮籍大可以將聖旨宣讀,坐實他抗旨的罪名,他卻沒有宣讀聖旨,只是自己離開,這個阮籍,是在幫他嗎?

想想之前莫正源說的話,郝仁現在相信,阮籍是真的想幫他,只是可惜阮籍對當今的皇上死忠,想要拉攏他比登山還難!

“小主人,如今裡城資源豐富,屬下想要將之前主人的舊部全都召集到裡城來,爲小主人效忠!”展翼突然單腿跪在地上說道。

這兩年,展翼雖然一直潛伏在阮府,可是暗中卻聯結了不少大皇子的舊部,之前因爲郝仁不相信他,他不敢將那些人暴露,如今郝仁已經將裡城爲據點,招攬人才,這些人也正好派上用場。

“屬下的這些人,全都是當年追隨主人的忠誠擁護者,如今他們與他們的子孫都願意追隨殿下!”展翼再次說道。

“大約有多少人?”郝仁問道。

“一千人左右!”展翼見郝仁肯接受,趕緊擡眸喜道。

“他們的身世背景,都擅長什麼,你仔細的跟我說說,我好讓墨五安排!”郝仁低聲道。

展翼趕緊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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