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本是,荷花女,衷腸未訴淚如雨。君若看到荷花淚,可知荷花幾多苦?
吾本是,荷花女,只是與君心相許。今宵爲君把歌唱,句句都是傷心曲。
吾本是,荷花女,朝朝暮暮爲君舞。看盡人間多少事?知己只有吾和汝。
吾本是,荷花女,夢裡與君做詩侶。但願天下有情人,總有一天成眷屬。
吾本是,荷花女,一片芳心請記取。他年荷花盛開日,朵朵帶去吾祝福。
龍嫺雅手持狼毫筆,畫出一朵朵癡情荷花。將這一副書畫,輕輕捲起來,裝進精緻的盒子裡面,這是她送給年雲飛的禮物。
巧巧可是比以前的丫鬟機靈了許多,瞧着龍嫺雅那般用心的樣子,一邊替龍嫺雅搖着扇子,一邊說道:“小姐,這是給年公子吧!聽說年公子喜歡吹簫,爲何小姐不準備一把玉簫送給他呢?”
“以後不許提蕭!”龍嫺雅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哪知道巧巧根本就沒有感到害怕,依舊是輕輕地搖着扇子,不急不緩的說道:“小姐,雖說玉簫已經碎了,但也不代表結束,小姐大可重新備好玉簫贈送給年公子,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小姐纔是新的那個。”
“你好像知道的不少?”龍嫺雅轉頭瞧着巧巧,第一次正眼看着這個丫鬟,厲聲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少打聽。”
那丫鬟到是不卑不吭的回答,“小姐,我是您的丫鬟,當然要對您瞭解的多那麼一點,要不然怎伺候你。”
“不用,你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便是。”龍嫺雅帶着警告的口吻說道,今日,這個丫鬟真的很不對勁,也不知道父親哪裡找的。
龍嫺雅這般兇惡的說話,可不代表巧巧便要害怕她。繼續不知天高地厚的說道:“小姐,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畢竟,你或許過不了多久,便會是一個孕婦的身份了。我這做丫鬟的,自然更加對小姐好纔是。”
“你到底是誰?”龍嫺雅心中一驚,指尖微微顫抖着,這是她最擔心的事情,怎麼這個丫鬟會出現。
“一驚過去二十好幾天,應該能夠查的出來了吧!”巧巧居高臨下的瞧着那個惶恐的女人,彈了彈指甲傲慢的說道:“倒時候若是讓大家知道,我們的小姐,居然未婚先孕,且還不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不知道今後過得是什麼日子呢?”
“第一,年家絕不會要你。小侯爺也定不會娶你,怕是有點臉面的大家族,都不會要你吧!”說道這樣,巧巧突然大笑起來,恍然大悟的說道:“對了,我怎麼就忘了,這些根本就不是小姐該擔心的事情,就憑藉着小姐的美貌,害怕嫁不出去嗎?”
“對對對,給那些富豪們坐坐妾還是沒有問題的,恐怕做妾,還是會有人爭先恐後的去搶吧!”
“你給我住口。”龍嫺雅根本不敢去想那些下場,巧巧卻這麼漫不經心的說出來,她一把掐住巧巧的喉嚨,瞪着雙眼。
巧巧根本就不怕龍嫺雅,淡淡然的說道:“小姐,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這些動作可是不適合你。”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龍嫺雅猙獰的吼道,她真的快要瘋了,那一日後,她真的還是自己嗎?
“哈哈哈!”巧巧聽到她的話突然笑了起來,嘲諷的說道:“小姐可能真的有想要殺死我的心,但也不妨告訴小姐,就你這麼
柔弱的樣子,只要我想,隨時可以結束你的性命。”
說罷,右手微微一動,輕而易舉的便將龍嫺雅反手扣住,頓時龍嫺雅便漲紅了臉,張着嘴想要得到呼吸。
巧巧冷笑着放開龍嫺雅,高聲說道:“我家主子有命,要我好好地保護小姐,並且告訴小姐一聲,時間可是不等人的。”
“你是說,我懷了孩子了嗎?”龍嫺雅捂住自己的脖子,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說道。
巧巧俯下身看着跟條狗似的龍嫺雅,冷聲說道:“我知道,我們主子的藥,可不是白給你熬的。至於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我去替小姐叫個大夫把把脈。”
“不準去。”龍嫺雅一把拽住巧巧的衣角,惶恐的喊道。
巧巧一笑,點點頭。那樣子,倒是可愛的很,只是龍嫺雅此刻只恨不得能夠撕破她的臉。
“你能告訴我,你家主子到底是跟雲飛有仇,還是蘇玉?”眼前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且她背後的主子,應該更加可怕。
巧巧乖巧的偏着頭,想了許久,才做出一個無辜的樣子,說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誒!”
“你!”龍嫺雅這般低三下四卻問不出結果,只能咬牙忍下這口氣。
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可能真的沒有時間了。
雙手放在自己平平的肚子上面,這裡,已經開始孕育了一個新的生命了嗎?那到底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苦澀的笑了笑,沒有哪個女人是不期望能夠成爲母親的,只是這個時候,真的不該有孩子來。
懷中的黑色瓶子一直安靜的躺在那裡,看來今日,她的確該行動了。
年府中,蘇玉已經去了二十幾天,卻沒有任何回信。他一封封信件寄了出去,卻從來都沒有回信。每一次問福伯,都說是寄出去了,但爲何一直都沒有迴音。
若不是在與四王爺的聯繫之中,能夠得知事情進展順利,蘇玉平安,他定要趕去糧城看看纔好。
年雲雪本在院子中散步,瞧着龍嫺雅餵養的白鴿飛了過來,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取下白鴿腿上的信紙,淡淡看了一眼,放入懷中。看來,她的行動是要開始了,哥,這一次,真的對不起了。
年雲雪旁晚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昏倒。小紅在請大夫的時候,碰到了龍嫺雅。龍嫺雅關心年雲雪,便隨同大夫一起來了。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合乎情理,所以年雲飛在年雲雪房中碰到了龍嫺雅,也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大夫診斷,年雲雪並沒有大礙,只是天氣有些炎熱,中暑罷了。
老夫人如今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這些小事也沒有必要打擾老夫人。得知年雲雪沒事,年雲飛的心也算放了下來,便回到逸景軒去了。而年雲雪出於客套,將龍嫺雅留在了府中。
一切,都發生的那般自然,沒有絲毫刻意。若是以後蘇玉問起,年雲飛也能夠好好的解釋。
夜色漸濃,年雲飛站在逸景軒的院子裡面,面對着石桌上一罈美酒,瞧着那明亮的皎月,突然想起蘇玉講過的故事。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蘇玉,卻不知道,你會不會在這個時候,也有一點想念我。爲何
,你一直都不肯給我回信。
心中苦悶,卻是無人訴說,年雲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頓時心中酒香蔓延,似乎這樣便能夠將苦悶給消除一些。
“對月獨飲多寂寥,不知可否讓我陪你喝上一杯。”龍嫺雅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中,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聲音如歌一般說道。
年雲飛緩緩擡頭,瞧着那迷人的身影,搖頭道:“夜深人靜,龍姑娘還是早些回府吧!”
“如今蘇玉不在府中,你當真還要對我那般絕情?”
“這跟玉兒在不再府中沒有任何關係。”年雲飛冷漠的看着龍嫺雅,絕情的說道:“我說過,不再與你見面。”
只是喝上一口酒,也不可以嗎?”說罷,龍嫺雅走到石桌面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乾了。
“你這又是何苦?”年雲飛不忍的說道:“你應該清楚的很,你我之間,本就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又怎樣,在這冷月之下,我只想一訴愁苦。”龍嫺雅苦笑着說道:“雲飛,陪我醉上一回可好。”
“我讓人送你回去吧!”年雲飛依舊冷漠的說道,毫不留情的拒絕龍嫺雅所有的要求。
龍嫺雅眼眸一暗,但很快便露出極爲痛苦的表情,苦澀的說道:“你應該知道,再過不了多久,我便要嫁給曹靖。”
年雲飛眉頭皺了皺,他已經聽曹靖說了這件事情,當時也挺震驚的,畢竟年雲雪對他的感情可不淺。
見年雲飛有反應,龍嫺雅繼續說道:“雪兒剛纔對我說,這一生老死不相往來,今日,是我最後一次到年府。”
年雲飛張了張嘴,有些驚訝年雲雪會說這樣的話,但想了想,又覺得一切合乎常理。
“我這一生之中,最愛的人,最在乎的朋友,這一夜過後,再也沒有!”
“以後,曹靖定會對你好的。”
“不!他不會。”龍嫺雅一臉痛苦的看着年雲飛,輕聲問道:“難道你不知道,他的心中,只有蘇玉嗎?”
說罷!背過身去,將黑瓶子打開,往年雲飛的酒壺之中,倒入唯一的一顆藥丸。
“你在做什麼?”被龍嫺雅擋住了,年雲飛只看見龍嫺雅去拿酒壺。
“我想要大醉一場!”龍嫺雅心中慌亂,但卻有了很好地理由。話落音之後,更是舉起了酒壺,做出要這樣一口將酒壺裡面的酒水喝的乾乾淨淨的樣子。
年雲飛倒是被嚇得不輕,趕緊搶過酒壺,厲聲說道:“你我在這裡喝醉成何體統。”
“有酒不喝,放在這裡做什麼?”龍嫺雅突然笑了起來,那般絕望的笑容,看的年雲飛有些不忍。
說罷,便要娶搶奪那酒壺。
年雲飛皺眉,瞧了瞧酒壺,舉起來一口將酒壺中的酒全部嚥了下去。
索性,他今日也是最煩悶的時候,還不如在這個時候,一口將這些酒都給喝個乾淨。
龍嫺雅瞧着年雲飛將酒都喝乾淨了,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就是不知道那藥丸到底有什麼作用,但她的任務,就這樣完成了,不是嗎?
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的期待,具體在期待些什麼,龍嫺雅自個兒也說不上來。
那個人說過這個藥丸會幫助她,那到底會幫助她什麼,吃了這藥丸,就能夠讓蘇玉離開年雲飛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