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2章 勢力洗牌
低廷旗下十宰軍勢力紛紛退場,楚風撕毀教皇僕古法司見一求東書信的餘‘波’並未平息,大廳中楚風扇動了蝴蝶的翅膀,於是,足以令世界局勢天翻地覆的風暴就已然生成,醞釀,積蓄着力量”
撕毀教皇親筆書信,人們都明白這一行爲的嚴重‘性’,各方勢力都分析着戰略格局,計算着利弊得失,預測着大局走勢,一時間大殿之上大小數十個勢力、好幾百人都忙着考慮自己應該站到什麼位置上,以致於那封信上的內容究竟是什麼,反而不被注意了。
只有沒心沒肺的安妮海瑟薇一雙機靈的眼睛緊緊盯着楚風扔在腳下的書信,很想撿起來拼好看看的樣子。
“安東尼舅舅,教皇在那封信上寫了什麼,竟的惹得大漢皇帝這樣生氣?”
安東尼聞言一怔,然後搖搖頭:“現在”這個問題大約已經沒有人關心了吧,東方世界的世俗皇帝觸怒西方的宗教皇帝,到底會怎麼樣,還很難預料呢。說不定,會爆發戰爭的,勝負更是無法預計呀。”
“勝負難料?那麼您是說神聖的教皇、基督在世間的代言人也會被羞辱羅?”安妮海瑟薇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小‘女’孩所受的貴族教育是“虔誠”而合乎教廷典範的,絕不包含教皇也會被質疑、被擊敗、被羞辱的內容。
安東尼非卓肯定的點點頭。教皇並不是永遠高高在上的,君不見隱士彼得離開寶座之後很快就變成了深牢大獄裡面的一堆腐‘肉’?
於是小‘女’孩臉上綻放了壞壞的笑容,就像在‘花’園裡捉住‘毛’‘毛’蟲那種:“教皇失敗和羞辱,真是難以想象。不過,如果是那個壞蛋教皇的話,還真期待那天呢”
安東尼大叔:,”
到現在爲止除了大漢皇帝楚風和情報司長李鶴軒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那封信上究竟寫的什麼,各方勢力算計揣測卻不知道這一切的起因到底爲何。局面實在詭異。
不過,僕立法司提出的要求究竟是什麼,現在還有必要知道嗎?不管那要求合理還是不合理,不管那封教皇冕下的親筆信是多麼的神聖而強有力,總而言之。要求既已被楚風拒絕,書信亦被撕毀,一切都成爲了過去時。
教皇的親筆信變成碎片靜靜的灑落地面,和一堆即將送進垃圾箱的廢紙沒有任何區別。
只需要明瞭大漢皇帝楚風拒絕了羅馬教皇僕立法司八世的要求 並且撕毀了他的親筆書信,這就夠了。
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如果是歐州的君主,那麼教廷立刻會頒佈絕罰,革除他和他支持者的教籍,宣佈他爲異端,這時候所有向他宣誓效忠的公爵、伯爵和騎士,立下的誓言全都自動失去效力,任何背叛行爲都不必負道義上的責任,而任何反對他的行爲都可以冠以聖戰之名。
信仰既已崩潰,權力的基石便開始鬆動,商隊絕足不至,市民紛紛逃亡,農夫拒繳領主稅”統治者堅固的大廈就如此逐步坍塌,高高在上的國王變得惶惶不可終日,即使是強大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亨利四世,到此境地也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赤足在雪地裡站上三天三夜,留下“卡諾莎悔罪”的傳說。
如果是基督世界之外的君王。教廷自然鞭長莫及,但它會宣佈聖戰敕令,組織起十字軍東征。
歐洲的絕大多數地區都處於教廷的宗教控制之下,宗教裁判所的烈焰焚燒着異端的靈魂,再強大的領主也不會抗拒聖戰敕令,而是像獅心王理查、紅鬍子巴巴羅薩那樣響應教廷的號召。
聖戰敕令一旦頒佈,教士們在城市、鄉村、修道院和海港發佈演說鼓舞爲宗教殉身的熱情,貧窮的農夫會拋下鋤頭拿起武器,驕傲的騎士會立刻披掛起全副盔甲,破產的商人押上最後一筆賭注,不能繼承爵位的貴族子弟拿起祖先的盾牌和寶劍,五萬、十萬,乃至更多的人從四面八方匯聚起來,組成十字軍的洪流,一‘波’接一‘波’前赴後繼的順着教皇手指的方向,殺向異端所在的地方。
大漢帝國是強而有力的世界征服者,前所未有的強大,但任何人都不可能無視羅馬教皇的力量,即使是真主之劍薩拉丁、阿拉伯曠世雄傑哈倫一賴世德、羅馬大帝查士丁尼,這些過往的大人物,也從來沒敢輕視過羅馬教皇。
當然,他們也沒有公然撕碎過教皇的親筆信。
遭遇了奇恥大辱的教廷將會採取怎樣的行動?申斥異端,號召抵制,聯合各方勢力杯葛大漢,或者”再一次的十字軍東征?
大漢藩屬當中的塞爾柱蘇丹阿凡提,聯合酋長國蘇丹哈辛,這兩位來自伊斯蘭世界的代表是大殿中最高興的,他們顯然非常樂於見到楚風和教廷‘交’惡。
在此之前,因爲楚風聯合十字軍打擊馬木留克、塞爾柱蘇丹羅慕洛,固然因爲就華夏所處的東亞地理個置而言,一過天山就屬於伊斯蘭勢力範疇,只要西征必然首先面對伊斯蘭勢力,但事實上他的戰略從宗教意義上解讀就是聯合基督世界打擊了伊斯蘭,誰又能說這一定是個巧合呢?
所有穆斯林都有疑慮,少數‘激’進者給他加上了大撒旦的邪惡之名,大
,帖一小也認爲衆個皇帝同情慕督徒而憚恨穆斯林。
。匯
無論哈辛怎麼解釋,如何費盡力氣使用愚民政策替楚風洗清辯白,但消滅小亞細亞的塞爾柱、埃及的馬木留克兩大伊斯蘭政權還說得過去,斷絕埃及哈里發世系這件事就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洗清了,‘波’斯和阿拉伯地區推行宗教自由,令光明教重新現世,各總督駐地修建炎黃塑像進行偶像崇拜,奪走聖城耶路撒冷‘交’還給羅馬教廷,這一系列事件也都被穆斯林視爲敵對行爲。
有人甚至宣稱大漢西征是第二次東方十字軍。
三十年前,奉幕哥大汗的命令,旭烈兀汗率領兩萬‘蒙’古鐵騎,十三萬各族僕從軍從中國出發,對‘波’斯和阿拉伯發起西征。
這次戰爭不同於以往‘蒙’古人由征服土地和搶奪財產引發的世俗征戰。而是以收復“聖城耶路撒冷”並“歸還給基督徒”爲戰爭理由,因而被稱爲“‘蒙’古十字軍”或者“東方十字軍”
“‘蒙’古十字軍”軍中除了來自中國的基督徒之外,來自基督教附屬國的部隊也有數萬人,比如亞美尼亞國王海屯親率兩萬鐵甲騎兵打頭陣。‘蒙’古軍中顯要的基督徒還包括旭烈兀麾下的悍將怯的不‘花’,另外旭烈兀本人雖然信奉薩滿教,他的王妃脫古思可敦卻是聶斯托裡安教徒。基督教東方分支教派,前文提到的遼東乃顏汗也是這個教派
脫古思可敦‘精’明幹練,慕哥汗對她非常賞識,多次囑咐旭烈兀遇到大事一定要和她商量。脫古思可敦對旭烈兀的宗教政策有舉足輕重的影響。每每旭烈兀大軍宿營的時候,軍中的聶斯托裡安教士們就支起帳篷教堂,搖響木鈴,召喚教徒們前來祈禱
再往後,拜占庭皇帝“萬能的蜘蛛”米哈伊爾八世又把瑪麗亞公主嫁給伊兒汗阿巴哈,更加深了基督教的影響。
聳斯林面臨西方十字軍和東方‘蒙’古帝國兩大勢力的夾擊,因爲‘蒙’古西征軍濃厚的基督教‘色’彩,相對來自歐洲的十字軍,又被稱爲東方十字軍,並同樣受到阿拉伯人最強烈的敵視。
楚風以強有力的手段推行華夏的意志和炎黃的文明,必然與具有強烈排他‘性’的伊斯蘭產生衝突,從而漸漸有了東方十字軍的名聲。
以致於哈辛這位被稱作“穆斯林保護者”的蘇丹,因爲是由大漢皇帝冊封而來,仍舊不時被宗教‘激’進分子質疑他執政的合法‘性’。
哈辛的處境,又不同於‘波’斯和中亞地區的翻書統治者,薩珊‘波’斯先,明教的火焰熊熊飛騰,天山南北、蔥嶺東西本是若干佛國。
自從楚風這位橫空出世的征服征服着擊敗了大大小小的汗王、蘇丹、謝赫和‘毛’拉,伊斯蘭統治者對異教徒卡菲勒徵收懲罰‘性’人頭稅以及法律上不承認卡菲勒作證、不允許卡菲勒控告穆斯林等等歧視‘性’政策形成的狂擋一去不復返,宗教自由的國策落到實處,原本深埋人心的信仰也就像‘春’天的野草那樣勃勃生長,明尊的烈焰、釋迦的經文,正在這些地區取代阿旬的禮拜。
“血火傳教”用血和火構建的信仰,也必將在血和火之下崩塌。
哈辛很羨慕‘波’斯和中亞的同僚們,中東地區經由了伊斯蘭六百年的統治,信仰自由根本就是個笑話,阿拉伯人總認爲他們在泉州、在開封、在所能抵達的每一斤。地方修建清真寺都是理所當然,當地人必須尊重他們的信仰,可他們自己呢,大漢帝國在他們的城市修建炎黃塑像,卻被看作挑釁和羞辱!
老哈辛對此也非常無奈,他只能慢慢用愚民政策、用大漢帶來的新思想,也依靠英迪莎爾揮下的木刺夷刺客和大漢帝國的火槍火炮,逐步改變這一切,但成效,也許會在很久很久之後,,
現在,大漢既與教廷‘交’惡,哈辛和阿凡提的壓力就小了許多,至少他們不再會被罵成“東方十字軍”的僕從。
哈辛已經老了,能坐上蘇丹寶座也就心滿意足,但追隨他的不少阿拉伯王公還年輕,還有建功立業的心思,看着楚風腳下撕碎的信件 他們眼中冒出灼熱的光:
大漢皇帝之前能和教廷聯手對付馬木留克和塞爾柱人,今後未嘗不會聯合阿拉伯勢力對付教廷,從來盟友和敵人都只有一線之隔,互相轉化的速度比什麼都快,說不定將來有一天阿拉伯人也會站在金底蒼龍旗下,殺向十字騎士,揚眉吐氣一把,也搏個功名利祿!
君不見阿克謝海爾城謝赫阿凡提,還有沙漠貝都因部族的酋長哈辛,藉着大漢皇帝的威風,已成爲整個伊斯蘭世界頂兒尖兒的統治者?
阿拉伯王公們“飢渴”的看着楚風,大漢皇帝此刻在他們眼中彷彿變成了絕世大美‘女’,不少勢力較爲弱小的人,則同樣“飢渴”的看着努爾饅一??當然不是無禮的凱覦,而是自覺不大可能直接效忠於楚風,那麼討好哈辛、討好這位皇妃,也是條方便快捷途徑。
努爾饅並不知道自己也成了阿拉伯王公眼裡的香餑餑,相反她還有點兒害怕:這羣人像餓狼似的看着自己,連眼睛都綠了。
就連阿拉伯王公們諂媚討好的笑容,也被小蘿莉誤讀成了“不懷好意”她心慌慌的往楚風身後縮了縮
拜占庭方面早有定計,安娜帕列奧麗娜和那赫提留不動聲‘色’。任憑羅馬將軍們嘈嘈切切的議論。
威尼斯總統皮耶託歌德尼格和莫斯科大公亞歷山大羅維奇意味深長的‘交’換了一個眼‘色’。
熱那亞人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奧拉羅總督只想保住既得利益,他的議員們用可以殺人的目光瞪住威尼斯十人委員們,恨不得一口將對方活活咬死:當年熱那亞助米哈伊爾復國,本來獨佔了拜占庭廣袤領土和諸多海港的貿易特權,不料可恨的威尼斯人生生分了一半走,這一次,可得把他們盯緊了,決不允許重蹈覆轍!
以‘色’列國妾亞伯拉罕呢,猶太人和這次事件沒有太大妾系,“我是來打醬油的”他一臉輕鬆。
至於耶路撒冷城內和附近 鄰地區的十字軍?亞伯拉罕表示神馬都是浮雲。
嘿嘿,大漢帝國西征三個軍,有兩個軍駐在開羅海法一線,耶路撒冷地區的十字軍,非但不是拇入中東的一顆釘子,反而是漢軍槍口下的人質呢!
猶太人惟一擔心的是,一旦戰爭爆發,以‘色’列狹小的土地要安葬這麼多敵人,只怕要動員全國人民連夜挖坑才行呀。
李鶴軒發現,楚風這個所有人矚目的焦點,自己站在他身邊也像站在聚光燈底下,被別人一覽無餘,這種感覺令他非常不舒服。
“新教皇要小亞細亞全境,以得到通往聖城耶路撒冷的陸上通道,方便西歐人走陸路朝聖
這個要求固然非常之過分,可陛下,陛下似乎也不必如此大動肝火吧?難道您?”李鶴軒小聲問楚風。
長期以來歐州人前往中東朝聖,都主要依靠地中海航線,十字軍的補給也是如此,從而受制於人。
君士坦丁大牧首和羅馬教皇勢同水火,東羅馬帝國拜占庭和神聖羅馬帝國德意志的關係倒還算過得去,拜占庭領土長期以來對十字軍和朝聖者開放,多次十字軍東征都是在西歐集結之後,經由拜占庭小亞細亞這麼走去耶路撒冷的。
教廷希望得到小亞細亞,掌握陸上去往聖城耶路撒冷的通道,從而真正把這塊飛地納入懷中。
儘管這個要求非常過分,無視了大漢和塞爾柱人作戰付出的鮮血和犧牲,甚至可以說從智商上藐視大漢皇帝本人,但以楚風的聲‘色’不動而興一國、滅一國的王者氣度,似乎也不至於當場撕毀信件。
楚風饒有興味的看看李鶴軒,側過臉低聲道:“和我玩什麼城府心機?老子從來不給人套“妄揣聖意,的罪名,你不是楊修,我也不是曹‘操’!”
李鶴軒這傢伙是張二皮臉,聞言陪着笑道:“遠‘交’近攻?陛下這手玩得漂亮!”
當年秦滅六國之前,從來沒有人相信天下能夠一統,然而秦始皇使用遠‘交’近攻之策,結好遠方的齊國,集中‘精’力滅掉近處的韓趙魏,蠶食楚,從而漸漸將國境線推遠,到最後趙魏等被滅,遠方的齊國也順理成章的與秦接壤,從“‘交’”的盟友變成了“攻。的對象”,
貓覺得有必要提一下避免誤解,夏商周三代分封,中國並非中央集權的大一統帝國,甚至直到‘春’秋時代中原諸侯還視楚爲蠻,視吳越爲不‘毛’之地,貓有時候還真覺得夏商周天子和諸侯的關係有點像教皇和各級領主貴族,周天子靠“禮法教皇靠“信仰”都是逐級分封,都是互相制約式的柔‘性’統治
大漢帝國還是閩廣一隅之地的時候,楚風就乘船往遼東結好乃顏汗,共同對付佔據中原、與大漢距離最近的‘蒙’元;
大漢北伐,擁有了差不多傳統意義上長城以內的全部漢地,面對忽必烈八十萬大軍南下的空前攻勢。他又結好‘波’斯光明教的塞裡木淖爾。令光明教在伊兒汗國發動起義;
遠征軍西出‘玉’‘門’關,這一次面對從蔥嶺直抵小亞細亞廣袤的伊斯蘭世界,楚風選擇和羅馬教廷合作。
楚風的做法,使李鶴軒不得不想起秦滅六國的故智。
現在大漢佔據小亞細亞這個踏入歐洲的跳板,經黑海北上克里米亞半島進入基輔羅斯故地,或者越博斯普魯斯海峽進入拜占庭,已是滿盤皆活的局面,教廷也就從遠‘交’的對象,變成了近攻的目標,所以楚風毫不猶豫的作出了‘激’怒教皇的舉動。
秦始皇之前從來沒有華夏一統,他靠遠‘交’近攻的戰略做到了;楚風之前,從來沒有過華夷一統,同樣是遠‘交’近攻,楚風能做到前無古人的業嗎?
李鶴軒感覺心臟以前所未有的力度輸送着血液,他這樣冷靜得近乎殘酷的人,也忍不住‘激’動了一把。
楚風笑着點點頭,然而還有未竟之意隱藏在他微笑的嘴角。
“遠‘交’近攻嗎?想必還不至於此吧?。陳淑禎聲音圓潤光明,與李鶴軒的沙啞‘陰’森是兩個極端:“那新教皇僕立法司就算要到了小亞細亞這處通往聖城的陸上要衝,畢竟和直接奪回聖城還差着老遠,所以總會有人提到布雷默聯合大漢收復耶路撒冷的事情,使他坐立不安
李鶴軒本是深知人‘性’‘陰’暗面的傢伙,得陳淑禎一語立刻發揮開來:“所以刀?? 勞永遴,僕力法司的想法只怕是要把大漢徹底酒成教逛制曲八。這樣一來,布雷默的所作所爲非但不是功勞,反而可以安上背叛教廷、和異教徒相勾結的罪名了!”
那麼,大漢皇帝無論對教廷採取怎樣的接靖政策,僕立法司都不會偃旗息鼓,這種由內部矛盾轉化而來的對外政策最爲頑強而蠻橫,想來那封所謂還在路上的正式國書,措辭也一定比今天的‘私’人信件更加‘露’骨、更加傲慢無禮。
楚風再次點了點頭,可到現在爲止他還一言不發,賣關子賣到如此地步,急得陳淑禎想點他的笑‘穴’了。
幸好還有‘波’斯聖‘女’塞裡木淖爾,她補充道:“淑禎姐姐和李大人都來自中原華夏,從來沒有宗教戰爭的古老文明,所以不知道夫君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陳淑禎眉‘毛’一挑,表子願聞其詳。
塞裡木淖爾解釋,之前無論楚風在‘波’斯復興光明教還是在中東聯合十字軍對付馬木留克和塞爾柱,這都容易被視作針對伊斯蘭勢力的敵意,甚至有東方十字軍的嫌疑,前任教皇尼古拉頒發的“凱撒、奧古斯都、萬王之王”名號,和君士坦丁大牧首所稱的“基督之聖矛”更加深了人們的這種印象:
楚風似乎是在上帝感召之下,和伊斯蘭勢力作戰。
變相的,大漢帝國的世俗統治權,就無形中低了教廷的宗教統治權一頭。
而現在,如果大漢以宗主國身份召集伊斯蘭勢力對付教廷,這就向全世界表明:大漢帝國既可以幫助基督徒從穆斯林手中奪回聖城,協助光明教徒重新點亮聖火,亦能驅使穆斯林和基督徒作戰!宗教的分野在大漢帝國眼中並無實際意義,大漢帝國、皇帝楚風,也就能在人們心目中真正成爲凌駕宗教之上的世俗統治者,成爲統治區內各大宗教的保護者和裁決者。
塞裡木淖爾說完,用碧藍‘色’的眼睛看着楚風,聖‘女’用生命來‘侍’奉明尊,但她發現自己找到足以託付終身的夫君,已然是凌駕諸神之上的仲裁者。
楚風終於點點頭:“你們說的都對,教廷推翻布雷默的既定政策正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可尊敬的教皇冕下絕對沒有想到,我正有和他會獵於多瑙河畔、較技於地中海上的雅興呢!這下倒是正中下懷,省了不少的功夫一??嘿嘿,如果是咱們那位老朋友布雷默樞機主教大人坐上教皇寶座,我還得愁戰端從何而起。”
楚風笑得很壞很暴力,李鶴軒和陳淑禎對視一眼,同時認定新教皇僕立法司這根老油條,和大漢皇帝一比頓時成了很傻很天真。
十字軍勢力既已退席而走,勝利者的歡宴還得繼續,楚風主持分割塞爾柱帝國的遺產小亞細亞這片土地。
小亞細亞的夫部分地區屬於安拉託利亞高原,土地貧瘦、地形支離破碎,完全可以用鳥不拉屎來形容,相對於它廣袤的面積,價值卻低得可憐。
沒有傻瓜會對高原腹地感興趣,就像禿鷲渴望腐‘肉’,各方勢力關心的是半島西北南三面,分別瀕臨愛琴海、黑海和內海的諸多海港,這些貿易線路上的珍珠,可‘誘’人垂涎三尺啊!
本來準備把小亞細亞東部行省,也就是靠近伊朗和敘利亞的貧瓚高原山地分給十字軍勢力的,楚風覺得他們在東部行省也搶得夠多了,再者,早遲和教廷那羣神棍決裂嘛!
但現在博克哈德馮施瓦登一怒而走,連這塊也給省了,楚風不由竊蕪
大漢自己的藩屬只是謹守臣節,像哈辛的酋長國以阿拉伯王公勢力爲主體,亞伯拉罕的以‘色’列是猶太人組成。小亞細亞他們要了也沒用,不參與分配。
熱那亞得到了除安塔利亞之外的幾座南部海港,楚風宣佈這點的時候,奧拉羅總督長長的鬆了口氣,消息已經傳回了共和國,議員和石匠、玻璃這幾個上等行會的有力公民都在街上‘花’車巡遊,爲即將取得的巨大利益歡呼雀躍,要是這個關頭出了什麼岔子,奧拉羅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完整的回到家。
拜占庭如願以償的獲得了愛琴海之濱的幾座城市和附近的長條狀土地,雖然離收回整個小亞細亞行省的目標還差得遠,安娜帕列奧麗娜公主和那赫提留執政官也足以驕傲的回到新羅馬,去享受光榮的凱旋式了。
‘花’‘花’公子將軍阿里坦烏斯‘摸’着被包紮得像木乃伊的屁股,竭力壓抑住遠離戰場的慶幸,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對朋友羅曼努斯說:“本來以爲會有一場‘激’戰,以便我回新羅馬之後能往‘胸’口掛幾枚勳章的,可這位仁慈的皇帝打碎了夢想,我只能無功而返了。
“您畢竟是爲帝國在戰場上受過傷的將軍,新羅馬有無數貴‘婦’小姐會向您投來崇拜的目光。”羅曼努斯恭維道。
彷彿塵埃落定,一切都該結束,然而有兩個勢力似乎還沒有得到滿足。
莫斯科大公亞歷山大羅維奇和威尼斯總統同時踏前一步,向大漢皇聳楚風鞠了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