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1章 虎口
二了網，鮮花、草坪，揚的鐘聲，教堂的白煮圓形穹着磐天白棄，分外聖潔肅穆。
面目慈祥的神父，捧着十字架和耶穌聖像緩步徜徉，聖潔的修女老磨麾，打掃着本就纖塵不染的亭臺樓閣，教堂的彩色玻璃花窗底下，銀燭臺插滿了蠟燭，二樓的某個窗口傳出神聖的歌唱，是少年唱詩班在高頌“哈利路亞”
高貴、仁慈、聖潔、無暇，歐洲無數基督徒心目，梵蒂網無異於耶和華的天堂在塵世間的投影具象。
除了教皇、樞機主教和聖騎士團成員。極少有人知道梵蒂岡的地底，還隱藏着宗教裁判廷懲罰異端的監獄！
就在鮮花盛開、綠草芳菲的草坪之下，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幽深的地牢裡充斥着腐朽的氣味兒。
這裡沒有銀燭臺，只有暗無天日的走廊，牆壁上的油燈躍動着火苗，陰森可怖猶如鬼火；
這裡沒有和善的神父、慈祥的修女，監管異端囚犯的行刑隊和劊手從來不會口吐來自天堂的祝福，只會施展最殘酷的手段讓犯人在痛不欲生得到“淨化”；
這裡沒有聖像、十字架和彩色玻璃花窗，到是隨處可見血跡斑斑的刑具，那些奇形怪狀的工具散發着詭異的血腥味道，使人不寒而慄；
這裡更沒有唱詩班的熱情禮讚，惟有犯人悲苦之極的**，和能讓鐵石心腸的人都爲之膽裂的慘呼??那是行刑隊在拷打異端，試圖用熱油、融化的鉛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小把魔鬼從異端的腦裡趕出來。
地獄，這是活生生的地獄。
不過，基督的地獄和天堂本來就只有一線之隔，地面上聖潔肅穆的教堂，地底陰森可怖的牢獄，虔誠者上天堂。異端下地獄，想必在耶和華眼是理所當然的。
“你們，不能把我們弄到這裡來，這不公平！”尖叫湯姚高亢尖利的聲音在地牢裡迴盪，極端的恐懼讓這名海盜發出了悽慘的呼號。
另外幾名海盜也忍不住叫苦：“梵蒂網的老爺們，我們可是打擊阿拉伯異教徒的海上十字軍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就算是最窮兇極惡的海盜，最多也就被塗滿瀝青吊在絞刑架上，可沒有上火刑架的罪過呀”。
“閉嘴”。
梵蒂岡的行刑官，那位滿臉橫肉的馬里奧大叔掄起粗大的木棍，對準叫得最厲害的尖叫湯姆砸下，可憐的海盜雙手被緊緊捆住，根本就沒辦法躲閃，這一棍不偏不倚砸到臉上，當下就把他砸得摔出去老遠。
馬里奧獰笑着掂量大木棍，兇橫的眼神在海盜們臉上掃過：”不準說話，不準嚷嚷，全都給我老實點！”
尖叫湯姆掙扎着，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因爲雙手被牢牢的捆在背後，加之頭部的重創，他只能倚着牆壁，半躺半坐。
噗、噗，海盜大口大口的從嘴裡吐出鮮血，混着好幾枚牙齒。
海盜們試圖掙扎反抗，可梵蒂網士兵們立刻把鋒利的劍，對準了他們的胸膛。
長耳朵毛林、黑傑克等一干海盜，氣憤的瞪着馬里奧，卻也不說話了一好漢不吃眼前虧是海盜的信條，如果雙手沒有被捆住，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殘酷的行刑官捅成破爛的漁網，可現在嘛，反抗不僅無濟於事，還可能使自己和同伴們遭受更加殘酷的對待。
馬里奧一上一下的掂量着木棍，他非常滿意目前的效果，“樞機莫多留斯大人說了，交出七海制霸之圖，饒你們不死！誰知道，快告訴我！”
沒有一個人開口，海盜有海盜的規矩。出賣交易對象的事情。西西里海盜們還從來沒有做過。
馬里奧咧開嘴，掏集一隻沙漏，猙獰的笑起來：“那麼，我不得不每隔十分鐘殺掉你們之的一個了，直到有人把七海制霸之圖送到我手上爲止
俘虜們面面相覷，海盜的原則，保住性命比其他的任何事悚都重要，面臨生命威脅，他們沒有替交易對象保守秘密的義務。
好幾道目光投向了索菲婭，直到生命面臨嚴重的威脅，海盜們仍然給予了船長最大的尊重，他們希望由自己的頭兒來解決問題。
索菲婭苦笑了下，不像海盜們想的那麼簡單，她根本就不相信教廷方面“交出海圖就能活命，的說辭
她的父親，當年的七海霸主曾經說過，進到梵蒂岡這處秘密地牢的犯人，從來就沒有活着走出去的！
“我是船長，七海制霸之圖在哪兒只有我知道，如果你放了他們，我就告訴你海圖的下落索菲婭鎮定的說着，她現在只希望能救手下這羣海盜的性命，至於自己，早就不抱希望了。
“頭兒”黑傑克的眼睛一下紅了，其餘的海盜們也忍不住爲剛纔的怯懦感到羞愧，索菲婭這樣做，分明就是犧牲自己救大家嘛。
馬里奧不爲所動，冷笑着用淫褻的目光盯着索菲婭被撕破的領口，恨不得立刻在那蜜色的肌膚上發泄**，只不過樞機主教大人交辦的任務壓制了這種**。
“我憑甚麼相信你？也許等這羣可惡的海盜離開之後，你什麼也不說呢？。
索菲婭突然大笑起來：“憑什麼，對，我憑什麼相信你？也許交出七海制霸之圖，你會殺掉我們呢
“憑你們是俘虜，我是徹小官！”
馬里奧惱羞成怒，抓起皮鞭狠狠抽落，女海盜本就殘破不堪的衣襟立刻撕開了新的裂口，鎖骨位置出現一道血紅的印痕。
行刑官沒有一點點談判的誠意，海盜們並不是傻瓜，到此時節都已知道難以生離此地，立刻就鼓譟起來：
“我們是海上十字軍，我們打異教徒。曾經替教廷流過血，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
“教皇，我們要見神聖的教皇，你們一定受了拜占庭人的賄賂，我們要向仁慈的教皇陛下控告你們，請他來主持公正！”
西西里公主號上的海盜心目，自己領過拜占庭和教廷的特許狀，是剿殺阿拉伯海上勢力的排頭兵急先鋒，就算有點走私、打劫的罪行，那也是得到各方默許的，並不是那種純粹的海盜，應該受到教皇的庇護。
索菲婭卻長嘆着與黑傑克對視一眼，作爲船長和大副，只有他們猜到這件事或許就是教皇本人下達的命令，海盜們的想法，實在太天真了點。
也難怪呀，以狡猾、兇殘著稱的海盜，這些形容詞其實只是和老實巴交的農夫比較得出的結論，而教廷這個層面上的每一個人，那些道貌岸然的樞機主教和聖潔高貴的教皇陛下，在他們面前，再兇惡的海盜都比襁褓的嬰兒還要天真善良。
“不要無謂的幻想了”。索菲婭三分氣憤、七分悲涼的告訴海盜們：“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教皇冕下發布的秘密敕令吧”如果還不明白，請想想西西里晚禱戰爭，教皇站在哪個方面
海盜們恍然大悟，前代教皇烏爾班四世爲了使西西里擺脫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霍亨斯陶芬家族的統治，把這個王國交給安茹家族的查理，不過，西西里人民憎惡安茹王朝的統治者，爆發了晚禱起義，戰爭狀態持續到了現在。
西西里公主號一方面替拜占庭和教皇打擊伊斯蘭海上勢力，一方面把搶劫所得弄回家鄉，支持西西里弟兄的正義事業，這無異於觸犯了教廷的忌諱，必然遭到陷害。
事實上索菲婭和海盜們憑藉不全面的信息，猜對了七八成。
之前拜占庭米哈伊爾八世支持西西里晚禱起義，而教廷支持安茹的查理，可雙方都要對付來自伊斯蘭世界的威脅，於是西西里公主號就能夠在這兩大勢力的妥協下生存。
現在，情況完全變了，因爲大漢西征擊碎了馬木留克和塞爾柱突厥，斷絕了哈里發世系，歐州不再面臨新月彎刀的威脅，共治皇帝米哈伊爾派執政官馬薩貝略到羅馬來小教廷和拜占庭帝國立刻在對付西西里海盜上達成了一致，那就是趕盡殺絕。
得到教皇的秘密敕令，唯利是圖、不講信義的比薩共和國立刻對海盜們翻臉無情，執行了教皇授意的誘捕計劃，於是西西里公主號就非常窩囊的被堵在了港口裡面，不得不束手就擒。
索菲婭對於自己命運的判斷是非常準確的，如果是普通官府打海盜行爲，她很有可能被賣做女奴，而海盜弟兄們很有可能被送進奴隸划槳船的底艙，可牽涉到了教皇、七海制霸之圖、西西里晚禱起義等等密辛，等着海盜們的命運有且只有一個：
死。
紅頭髮的女海盜伸冉舌頭，舔了舔垂下的髮絲末梢”“馬里奧，不用逼迫了，想必你們也找遍了西西里公主號，自然知道七海制霸之圖沒在那上面。
你知道海盜總是把重要物品隨身攜帶的，因爲我們可信不過猶太佬和威尼斯人的銀行，所以找不到海圖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它根本不在我手上
行刑官氣急敗壞的操起了皮鞭：“它在哪兒？”
“我賣掉了，買主是控制漁夫島和紅珊瑚島礁的獨眼龍歐姆
行刑官雙手把皮鞭繃得直直的，一下一下的神着，使皮鞭繃繃的響：“你認爲我會相信嗎？我他媽到哪兒去找什麼該死的獨眼龍歐姚？！如果你說把它賣給了國人，我是不是還得去遠東找它？。
海盜們並不都是不拿自己生命當回事的傢伙，有個剛入夥三個月的海盜就訕笑着道：，“對，您說得沒錯，真是賣給了國人
“該死的！”馬里奧粗壯有力的手臂高高掄起，粗大的棍狠狠抽那海盜脖上，可憐的受害者頸椎骨承受不了這麼嚴重的打擊，腦袋立刻耷拉下來，身體抽搐着，漸漸不動了。
得意揚揚的行刑官用射狼般的目光一一掃過海盜們：“不要試圖玩弄你們那點兒小把戲，這樣做會付出生命的代價，懂了嗎？”
黑傑克等人只覺得好笑，少數幾個準備招供的海盜，則看着同伴的屍體欲哭無淚：那七海制霸之圖，確實賣給國人了呀！不說要打，說了實話您乾脆一棍敲死，這他媽什麼事兒？
行刑官決心從紅髮女海盜嘴裡得到答案，船長，總是最清楚海圖下落的。
皮鞭挑起了索菲婭的下巴。馬里奧淫笑着打量她，沒有洗臉，沾着汗水、灰塵和血清，不過這些戰鬥的痕跡並沒有損害七海之花的美麗。反而給她增添了一種難以言明的野性魅力，越是倔強，越勾起男人的征服**。
“火辣的小妞，誘八”??！花。如果你懷不交出海圖。馬甲奧大叔就得讓你柑謀口人的厲害了！”
梵蒂網士兵們淫褻的笑了，在送處*女和疑似處*女上火刑柱之前的，“淨化”程序。向來都是他們極感興趣的保留節目。
“瞧這漂亮豐滿的小嘴”。馬里奧彷彿炫耀自己即將取得的戰果，對士兵們道：“溫暖、緊緻。呼吸間帶着玫瑰的香味兒，我迫不及待的想用它樂呵樂呵啦
呸！索菲婭吐了他一臉口水小一字一句的道：“只要你敢把那骯髒的玩意兒放進我嘴裡，我保證會把你變成閹人！”
馬里奧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至少你下面那張小嘴沒長牙齒。”
“就是上面那張，也可以把牙齒拔出來再用的”另一位行刑官諂媚討好的笑着。
“我不喜歡破壞如此完美的身體”馬里奧轉身，從大堆造型古怪而充滿邪惡感覺的刑具取出一個梨形的東西，在火光下閃着冷冷的金屬光芒，分明是用鐵打造的。
舉着那玩意兒，馬里奧像貓捉老鼠似的盯着雙手被捆、無法反抗的索菲婭：“看，這個東西我把它叫做開口梨，塞進人嘴裡，一按機括，喏，就像這樣完美的撐開，你就只能張開嘴巴，承受男人的進攻了。”
“還有更加可怕的利具另一位行刑官也加入了恐嚇的行列，看得出，他們經常這樣做。
貓爪，真的像貓的爪，犯人遇到它就像老鼠一樣可憐，因爲它可以一條一條的撕下受刑者的皮肉。
懲治鞋，只要靠腳趾支撐不住身體，鞋跟上的鋼針就會刺入腳跟。
邪教尖叉，兩頭帶尖叉的金屬棒，由一條皮帶固定在頸部，一頭插入下顧，另一頭直指胸骨。逼迫犯人伸長頸部來減少痛苦，而最終犯人會發現一切努力都是徒勞，區別只是在一開始就被戳穿，還是疲憊不堪之後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下頜被戳穿。
審訊椅，這玩意兒不僅有數以百計的微小釘尖讓人感到難以坐住，下面還帶有火盆，點火將鐵椅烤到一個可怕的燙傷熱度，犯人會感覺生不如死。
一樣一樣的刑具被展示出來，行刑官馬里奧興奮的捕捉着索菲婭眼的每一絲慌亂，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給他帶來巨大的快樂，甚至比使用刑罰本身更加強烈。
何況，他並不準備把如此誘人的軀體弄得太過殘破，那樣的話，，“淨化。她的時候所得的樂趣就降低太多了。
最好，通過恐嚇就讓她精神崩潰，老老實實的配合。
馬里奧的笑容分外邪惡，滿臉橫肉被擠成了猙獰的怪相”
可出乎他的意料，恐嚇進行了一個小時，女海盜眼的慌亂也被捕捉到了好幾次，她卻並沒有屈服。
相反，強烈的憤怒和自我犧牲的暗示，使索菲亞堅定無比，“西西里的人民啊，你們的女兒即將升上天國，但願正義的事業取得勝利，邪惡和腐朽被永遠埋葬！”
馬里奧被從來沒有過的挫敗感弄得惱羞成怒，他從來沒有見過像紅髮女海盜這樣頑強的對手，特別她還是位青年女性。
“好吧，看來得給你嚐嚐厲害了”馬里奧猙獰的笑着，伸手去解自己的褲。
另一位行刑官先往索菲婭的小腹狠狠踢了一腳，在她因爲疼痛彎下腰，無法抵抗的情況下，一手抓住她那頭漂亮的紅髮，一手拿着開口梨，準備強塞進她嘴裡。
黑傑克、尖叫湯姆等海盜不約而同的轉過了臉，不忍心看這屈辱的一幕。
索菲婭迷人的臉龐並沒有一滴眼淚，她只是喃喃的祈禱着。
那張沾滿行水、血清和灰塵的臉龐，因爲毅然決然的緣故，某個瞬間竟然浮現出聖潔的光彩。
“要死嗎？與其受盡屈辱而死，不如早一點兒結束這一切吧”。
索菲婭微笑着，在嘴巴被捏住前一刻，藏在牙齒縫裡的一顆米粒大的藥丸就會被咬破，釋放的毒素會讓生命頃刻間離開軀體。
“或許，這就是七海之花的宿命吧！接過父親的西西里公主號，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啊！”
她靈活的舌頭，把密封的藥丸頂上牙齒，然後張開了嘴巴”
就在索菲婭咬破藥丸的前一刻，幽深的地牢走廊裡傳來了呼喝：，“布雷默樞機大人到！”
身穿修紅色法衣的樞機大人出現在地牢走廊的另一頭，晦暗的火光照射下，他那身高貴的法袍彰顯着來自天父的榮耀，和人世間的赫赫權勢。
兩名行刑官詫異的停下了手，馬里奧更是手忙腳亂的重新系好褲。樞機主教又稱紅衣主教，是僅次於教皇的權勢人物，就算是最近不太得勢的布雷默，也決不是區區一名行刑官可以得罪的！
馬里奧等人奇怪的是，傳說布雷默樞機大人沉迷於天堂之藥，總是用這種神奇的藥丸和天使們進行着神秘莫測的聯繫，所以很長時間沒有過問外事，他突然出現在這裡，又是爲什麼呢？
但另一方面。所有人都知道近段時間布雷默是教皇僕立法司堅定有力的支持者，出席樞機會議時，這位大人的神思昏昏、精神錯亂總令人感覺好笑，可他對教皇陛下的支持也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身爲樞機，他甚至會揮拳毆打質疑僕
僕立法司把利用鴉片控制布雷默的事情當作絕對機密，自然不可能讓馬里奧這個層次的人物知道，可布雷默的所作所爲，卻給所有人留下這樣一個印象：他是僕立法司的絕對支持者。
同時教皇僕立法司時常召見布雷默，像給野狗賞賜肉骨頭那樣賞他幾包鴉片，欣賞昔日競爭者變成今天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獲取把他踩在腳下的快感，這種行爲又被不知內情者解讀爲新任教皇對布雷默樞機大人的寵信。
“教皇最堅定的支持者，“僕立法司陛下寵信的樞機主教”布雷默要來地牢，當然誰也不敢攔住他，何況之前他也是管理地牢的幾位樞機主教之一，只不過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
布雷默今天的精神狀態非常之好，昏迷不醒的眼睛精光湛然，因爲長期抽鴉片而變得青白的臉蛋小浮現出一層亢奮的紅暈，往日輕飄飄的步伐變得堅定有力，整個人充滿了權勢和力量的感覺。
如果有熟悉癮君特徵的人在這裡，一定可以看出這傢伙的神奇狀態，只不過是因爲抽了比平日所用的鴉片，純度更高、份量更足的鴉片，所呈現出來的一種病態亢奮。
而馬里奧等人不懂得這點，見了布雷默的神態自是心頭巨震：難道，難道這位樞機大人平時昏昏沉沉的表現全是僞裝出來的，其實精明無比，把一切都看在眼裡，隱忍不發，直到現在才準備一鳴驚人？
高高在上的樞機大人，這麼做當然不可能針對一名小小的行刑官，這倒是可以放心的，但之前見他神思昏昏，難免有些不禮貌，要是他記在心裡，將來秋後算賬”，
馬里奧等人竟不約而同的後怕起來，態度也就分外的恭敬：“樞機大人，您有什麼事情嗎？在下竭誠爲您效勞
東方最新運來的、高純度高品質的鴉片，給布雷默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暢快，類多巴肢物質刺激着他的大腦皮層，給他一種世界盡在掌、自己彷彿神靈的虛幻感覺，所以神態就越發的高高在上，彷彿天神注視螻蟻一般看着馬里奧：
“仁慈的天父在上，願汝等永遠沐浴主的恩！奉教皇陛下敕令，我要帶這些褻讀神靈的犯人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去。”
馬里奧並不是傻瓜，布雷默的話頗有點反常，要知道這處地牢就是梵蒂網最保險最安全的監獄，犯人不在這裡就得下地獄，還能轉移到哪兒去呢？
可他不願意、也不敢得罪布雷默，尤其是今天這位樞機的神態是那麼的嚴肅、那麼的高高在上，給他帶來的威壓實在太大。
“您帶士兵來了嗎？”馬里奧小心翼翼的問道。
布雷默冷冷的道：“由你們負責押送
馬里奧放心了，由自己負責押送，還能出什麼亂呢？這可是羅馬！
士兵們開始用刀劍長矛逼迫海盜們走入幽深的地牢走廊，這些被捆住雙手的犯人毫無抵抗能力，只有跌跌撞撞的走向未知的命運。
“下地獄的狗東西，要帶老孃去哪裡？”索菲婭大聲衝布雷默吼叫着，在她看來，這位紅衣主教多半就是策劃這場陰謀的主使，西西里公主號所遭遇悲劇的幕後黑手。
馬里奧舉起了皮鞭：，“閉上你的嘴巴，膽敢褻讀一位尊貴的樞機大人，你會被灌一嘴融化的鉛”。
索菲婭等着皮鞭落下，可令她萬分驚訝的是，那位權勢喧天的樞機主教竟親手攔住了皮鞭，在馬里奧驚愕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的裝起了神棍：
“迷途的羔羊啊，寬恕是一種高尚的美德，仁慈的上聳把愛灑滿人
如果沒有看到那些開花梨、貓爪和刑訊椅，索菲婭或許會爲這段話拍一拍巴掌，可現在她只覺得啼笑皆非，很想問問這位樞機主教的腦是不是有毛病。
馬里奧到是立刻放下了鞭，低眉俯首的站到一邊，鬼知道這些高深莫測的樞機主教玩什麼名堂。可作爲底層的行刑官，還是不要摻合進去的好。
地下通道里七拐八拐，一行人來到了地牢開在隱蔽之處的出口，這種出口有好幾處，這一處被僞裝成一座小教堂的後門。
從這裡離開，馬里奧等人押着犯人走向鮮花廣場的方向，幾人交換着眼神，爲沒有執行“淨化，小就送紅髮女海盜上火刑柱而分外遺憾。
可奇怪的是，樞機主教並沒有帶他們去鮮花廣場，在那之前他拐了個彎兒，命令行刑隊走向靠近臺伯河的一片荒地。
難道是用水刑處決？
一位行刑官忍不住問道：“尊貴的樞機大人，據我所知把女巫拋進河裡會污染河流的”，您這是帶我們去哪兒呢？”
“地獄”樞機主教波瀾不驚的回答。
什麼？行刑官愕然，以爲自己聽錯了。一位樞機主教會這樣褻瀆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