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肖敏昏過去的這三個月來世上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北越派夜王鳳北夜掛帥征戰鄰水,剛開始鄰水當今皇上不願出征,一直派說客遊說,豈料在這期間鄰水內部大戰,當今鄰水的皇太后暗中奪下皇權,垂簾聽政,其不但不阻止兩國開戰,甚至主張鄰水主動出擊······
一開始戰況就像是壓倒性的直接碾壓鄰水,豈料半途不知什麼原因,夜王負傷,北越節節退敗,後方供給又被鄰水阻擊,一時間到了山窮水路境地。
後來夜王領着手下士兵強自攻下鄰水,鄰水的皇太后見大勢已去,領着一衆甘願爲其效命的大臣退居下游,到了最爲貧瘠的‘金三角’。
‘金三角’顧名思義,最爲特殊的地方,乃是世人覺得最爲可怖的地方,那裡雖然草茂沒有什麼大樹,可是是一片溼地,最爲重要的是溼地上佈滿沼澤般的地段,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終身只能被埋葬其中。
然而,那夜王佔領鄰水後竟然傳聞‘身殘志堅’,其兩腿不但失靈不能走路,就連心性也是大變,攻下鄰水竟然沒有主動交回北越國,眼看着其似有取而代之的動向!
就是這樣的情況,弄得鄰水國民不聊生,甚至北越已經發話,夜王背棄北越國,即將被驅逐出北越的族譜,終身唯有當一個聲名狼藉的‘背信棄義’的小人。
且北越當今皇上鳳北傲不日將親自領兵征討盤踞鄰水的鳳北夜!
一場親兄弟的殊死之爭即將上演!
且——其他幾國一直沒有開口,眼看着不動則已,一動怕是整個世道都要亂了······
北越討伐鄰水,這是肖敏知道的事情,這和她名義上的夫君夜王有關係,若是說鄰水戰敗,那那個男人面對這樣的局面,現在還好嗎?
對於鳳北傲想要除掉這個弟弟,她是早已經知道的事情,而當初鄰水能截斷對方的補給,看來也絕非‘偶然’!
心中當即竟然有些沉重!
就在幾個土匪斷斷續續的訴說中,風塵簫的眸子越來越暗,似乎能吞噬日月星辰般,讓幾人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然而,幾人講到最後,竟然一個個淚流滿面,正是由於這種局面,幾人上有老下有小,去也不敢帶着一家老小深入‘金三角’中,唯有在此矇混過日!
聽了這些人的傾訴,肖敏再也沒有忍住,從馬車中鑽了出來,她雖然知道那個男人冷血無情,卻絕不相信他是一個昏庸之人。
“那你們說,現在的鄰水是那夜王的天下?”忍不住在此確認!
幾人默默的點了點頭,看着面前清理絕倫的女子,雖然心中多爲驚歎,卻沒有了先前的戲謔。
“你們走吧!”倒是風塵簫沉浸下來,恢復了往日波瀾不驚的模樣,白衣飄飄的傲然站在那裡。
幾人錯愕一下,很快如大赦般點了點頭,一個個點頭哈腰的趕緊跑了開去。就連那一貫傲然的趙老五也是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
待幾人離開後,肖敏面對風塵簫,兩人對視一眼,雖然肖敏不想再次將自己深陷其中,卻也覺得自己應該儘自己所能的幫助那個看起來正在困境中的男人。
再次上的馬車,馬兒一甩蹄子,奔馳起來,真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成了今天這種局面?
肖敏心中震驚,卻是不知爲何對那人的處境竟然也心生幾分擔憂出來······
風塵簫加大速度,催促馬兒急速前行,三日還有些吃緊的路程被兩人生生變作了兩天。
當前面赫然出現一座好有些斑駁的巨大城池的時候,風塵簫才緩緩放慢了車速。
肖敏掠開車簾,映入眼簾的兩個大字‘京城’高高掛在巍峨的城牆上,那堅固的城牆上還有稍許殘缺,看樣子是前不久才經歷過什麼大事件的······
收回眸光,馬兒已經接近城門口緩緩停了下來,這鄰水國主城雖然才經歷過一次重創,可是城門口早已經聚集着熙熙攘攘的人羣看起來倒也並非蕭條,反倒是有些膽大之人前來想要趁機發些小財。
“停下——!”威嚴的聲音,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一個將士模樣的男子身穿鎧甲,手中拿着一杆長矛,在此處盤查進城的行人。一雙如獵鷹般的眸子在人羣中四處掃視。
“你,過來!”少頃,那個士兵指着就在肖敏兩人馬車前的一個身子微微有些彎曲的老頭身上,嚴厲喝到。
那身子有些佝僂的老頭子身子一震,停了下來,不等他開口討好對方,那如獵鷹般神色的士兵嚴厲道。
“爲何進城?”簡單的四個字,卻讓一旁的百姓也不禁身子一顫,一個個縮起腦袋,遠離了那老頭子幾步。
“軍,軍爺,老朽進城想要抓幾幅藥,家中還有一個老婆子······”
說完,竟然斷斷續續的咳嗽起來,那起伏的胸膛和漲紅的老臉,似乎心中焦急的卻又帶着一絲懼意。
“過去吧!”那士兵斜了老頭子一眼,似乎還生怕老頭子有什麼惡疾,嫌棄的遠離了兩步。
老頭子一聽,竟然有些激動,微微佝僂的身子竟然也站直了幾分,想要快速離開這個不恕之地。
就在衆人驚歎這老頭子竟然身體硬朗,兩步就要離開之際,一個聲音再次冷冷道。
“慢着——!”雖然唯有兩個字,卻讓衆人感覺一陣戰慄,感覺一股殺氣在四周瀰漫。
老頭子腳步一頓,極不情願的轉過身來,一臉燦笑,摸出懷中一個錦囊。
“官——官爺,老朽身上唯有這些了!”似乎知道那人叫住他的意圖,雖然一臉肉疼卻也唯有如此。
只見那人滿身寒氣,出乎意料的竟然並未身穿鎧甲,一雙眸子比方纔吧獵鷹般的戰士還要冷血幾分。
盯着面前身子有些佝僂的老頭子,冷冽的聲音道“給我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