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下/流畫卷!震怒!
穆清雅的憤怒指責,仿若撕扯開了洛芷珩臉上的最後一層遮羞布!瞬間難堪與震驚在洛芷珩臉上心裡交加,憤怒和茫然交替,她看着穆雲訶震怒的樣子,緩緩低頭,顫抖着撿起了落在腳邊的被穆雲訶扯斷的畫卷,瞳孔漸漸模糊。
這些畫都表現的非常完整恰到好處。裡面清晰的描繪着一個故事。
第一幅畫,磅礴大雨之中,一輛馬車出現在莊嚴的王府門前,風吹開了車簾,裡面露出來一隻纖細的小腿,小腿上一羣殘破,帶着鮮豔的血跡。
第二幅畫,衣着單薄的男子一臉震驚的看着馬車,推搡着身旁的人們,那雙瞪大的眼睛裡濃濃的絕望被刻畫的入木三分!
第三幅畫,男子推開了一名中年婦女,在大雨中衝向馬車。
第四幅畫,男子摔倒在了大雨之中。
第六幅畫,男子終於爬到了馬車前。
洛芷珩的神經麻木而緊繃,顫抖着拼湊着那些散落的畫卷,猛地擡頭看想穆雲訶,他正瘋了一般的怒吼:“把畫給本王!!”
那些宮女似乎被嚇得驚恐極了,將畫卷高高的扔開,洋洋灑灑的畫紙飄落下來。穆雲訶就連忙去撿,他高大的身軀彎下的腰身,似乎是被那些輕如蟬翼的畫卷壓彎了脊樑,卑微而驚慌。
穆雲訶面色蒼白的站起來,手中仿若攥着一團廢紙一般,他用力的想要撕碎這些可怕的記憶,偏偏從後面伸出來一隻白希的手,抓住了那些畫。穆雲訶瞳孔緊縮,緩緩側身看着洛芷珩,目光一寸一寸的破碎開來,聲音哽咽顫慄:“阿珩……”
“給我!”清冷的聲音仿若寒冬臘月傳來,在洛芷珩毫無血色的脣瓣上炸開。
“別看!”穆雲訶咬牙堅持,手上青筋暴跳,抓着畫紙不願放開。那是一段被他極力掩藏的屈辱和心碎過往,他不願意提起,甚至不願意去記憶,他更怕洛芷珩想起,於是在災難發生之後,洛芷珩不提,穆雲訶便不說。他天真的以爲,這會是一個永遠被塵封的秘密,卻不曾想,這個秘密會在這樣一個盛大的場面中,就這樣被血淋淋的撕開!
瞬間便讓他心口的傷血肉模糊!
洛芷珩微微擡頭,蒼白的臉上帶着恍惚的笑,一根一根的將穆雲訶的手指頭掰開,笑道:“既然大家都看了,沒道理我不能看啊。”
她幾乎是在他手上將東西搶下來,壓抑着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打開剩餘的畫卷。
畫卷中男子將滿身狼藉衣不遮體的女子抱下來,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女子的臀/部……
這幅畫卷一進入眼簾,洛芷珩便瞳孔放大,一張臉霎時間青白不定!177zb。
那女子的容顏,清晰可見是她的樣貌,甚至更加的傳神,所以當這樣衣不遮體的自己被那麼多人看見之後,洛芷珩腦子裡轟地一聲炸開!她全身顫抖,怒火遍及全身!
這簡直是一套最最下流低級的精神春/宮/圖!沒有那些下流羞恥的動作,但那大幅度的裸露身體和滿身的青紫痕跡,已經等於是給畫中女子定罪!
不貞淫/蕩,恬不知恥!
而這樣的自己,卻偏偏被那麼多人看見了,就算不是她本人,但盯着一張和她一樣的臉,用那麼狼狽的一看就出事了的身體出現在畫卷中,也實在是引人遐想,惹人非議!
清責責裡扯。就憑這幅畫,就足以毀掉洛芷珩!!
“不是這樣的!我明明給你包裹了衣服!”穆雲訶顯然也看見了這幅畫,他一張俊臉幾乎扭曲,對沉默不語的洛芷珩急忙解釋。
到底還是太年輕和不諳世事,穆雲訶一句話幾乎就等於是承認了這畫中一切的真實性!
轟轟轟!
四面八方瞬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驚呼與議論聲。言辭間洛芷珩這三個字瞬間成爲不貞骯髒的代表!
洛芷珩猛地擡頭,震驚的看着穆雲訶:“這些……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
穆雲訶狠狠的閉上眼睛,只怕他眼中那兇猛的恨意會流露出來,對今天這場巨大變故的無力感與震怒,讓他更是頭腦發脹。
“回答我!”穆雲訶臉上的沉痛,狠狠的刺激了洛芷珩,她咆哮,但聲音卻哽咽!難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她開始驚恐,心,在一點點的下沉,幾乎痙/攣!
“這些都不是真的!阿珩,我們還可以如以前一般,把畫給我,我毀掉它們,毀掉那個作畫之人,是她在冤枉你,阿珩你不要相信這些。”穆雲訶也陷入了自欺欺人之中,他雖然憤怒,但卻不願意讓別人來質疑和窺探洛芷珩的身體,那一瞬間,穆雲訶的心裡蔓延出一個瘋狂的想法,將這裡所有看過阿珩身體的人,全部殺掉!
“不是真的?”洛芷珩表情怪異,她猛地翻開下一張,那一張裡描述的是男子抱着幾乎渾身赤/裸的女子,跪在門前臺階上,臺階上有鮮紅的血液在流淌,被大雨沖刷的越流越遠,漸漸單薄。她只覺得這幅畫面積其刺眼!
揚起那幅畫,她笑着問他:“那麼這幅畫裡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呢?你的腿無緣無故的受傷是怎麼回事?現在腿上還有一大塊疤痕又是怎麼回事?穆雲訶,你說過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你說你不想對我有秘密的!那麼這一切你要怎麼解釋?”
穆雲訶被洛芷珩臉上似哭似笑的表情嚇壞了,他緊張的抱着她,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兇狠的哽咽道:“阿珩!你冷靜一點,你看不出來嗎?這是有人想要陷害你,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你乖,不要激動,我們將那個陷害你的人抓起來殺掉,把所有看見這些謊言畫卷的人全都殺掉就好了!”
穆雲訶很害怕,他怕自己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失去洛芷珩,當畫面在他眼前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種即將失去洛芷珩的感覺,可是他不能失去她啊,爲什麼要用那樣的目光看着他呢?他只是想要保護阿珩啊。
“真是可笑!洛芷珩你還在那裡裝什麼清純無辜?你難道連你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嗎?你做過什麼竟然還想讓穆雲訶爲你遮掩?你已經下賤齷齪到如此恬不知恥了嗎?”陰冷的聲音裡濃濃的嘲諷與幸災樂禍在身後響起。
洛芷珩只感覺一陣眩暈,穆雲訶已經衝到了她身後,滿身陰霾對那作畫之人怒吼道:“你竟然敢如此的羞辱污衊本王的妻子!一條手臂都不能斬斷你的孽根是不是?很好!既然你找死,那本王不介意滅了你諸葛世家!”
穆雲訶一語道破那作畫之人的身份,震驚了所有人!
洛芷珩同樣震驚了:“你竟然真的是諸葛畫欒?”
“除了她還會有誰在這裡裝神弄鬼的陷害你?你就是太善良了,在被諸葛畫欒重傷的情況下還要爲她求情,求本王饒她一命,可是你看看現在,她這惡毒的蛇蠍竟然反過來恩將仇報的如此污衊你,今日,本王就是滅了她你也不準在阻攔!”穆雲訶強大的冷靜歸來,所有的言論無不將人們帶到了比賽當天他們二人之間的恩怨情仇。
一瞬間指責洛芷珩的聲音下去了,反而都質疑起諸葛畫欒來了。畢竟諸葛畫欒與洛芷珩之間的仇怨他們都知道,諸葛畫欒差一點殺了洛芷珩,還害得洛芷珩的手臂一輩子殘廢,穆雲訶就斬斷了諸葛畫欒一條手臂。如此說來,剛剛那些畫卷就很可能是諸葛畫欒在污衊詆譭洛芷珩?!
可問題是眼前這個女子是諸葛畫欒嗎?
“不錯,我是諸葛畫欒!”女子猛地將臉上的面紗撤下,露出一張消瘦到看不出以往絕色的容顏,滿眼陰霾的瞪着洛芷珩大聲道:“但我今天畫卷裡所畫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洛芷珩,在來南朝之前曾經被人強/暴過!而這些畫卷裡描述的就是洛芷珩在被人強/暴之後回到穆王府的過程!”
一語激起千層浪!!
全場震驚到面色鉅變!
“胡言亂語!本王宰了你!”穆雲訶暴怒咆哮,快而迅猛的抽出殿前帶刀侍衛的鋼刀,朝着諸葛畫欒一刀砍了過去。
“雲訶住手!你這是在助紂爲虐!洛芷珩若是清白的你又爲什麼怕她說?難不成你這是惱羞成怒的要在爲洛芷珩遮醜?”穆清雅猛地站起來大聲呵斥道!
全場一片混亂,穆雲訶有如風魔,沒有人能夠控制得了他。
洛芷珩臉色慘白,她臉上忽然勾起一種嘲諷只記得笑意,漸漸的,她哈哈大笑起來,那清脆響亮的笑聲在此刻卻顯得那麼的詭異,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穆清雅不屑的質問道:“你笑什麼?”
洛芷珩笑得眼淚快要出來,忽然,她快走幾步,將哪些花啪地一聲全都砸在了諸葛畫欒的臉上,擲地有聲的道:“我笑你手段拙劣!我笑你陰謀敗露!我笑你頂着個陰險的牌子在這裡裝高尚!白癡,你聽好了,你這畫裡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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