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 突然降臨,痛下殺腳!
火雲夫人臉色也是非常難看,她也看到了穆雲訶手中的剩餘四顆藥丸,僵硬的解釋道:“現在還不能確定裡面有幾隻蠱蟲,而且就算解藥夠用,我們也不知道這解藥應該放在哪裡的。?看得出來,閣下剛剛安放解藥的地方是放在傷口外面的,蠱蟲從哪裡進入就從哪裡將其引出來。但是這寄生在體內的蠱蟲,卻不是那麼好引出來的,畢竟我們不知道究竟哪裡是寄生蠱蟲出現的地方,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出現更大的問題,解藥沒用還浪費了,小王妃更危險。”
“那怎麼辦?”穆雲訶的聲音起伏不定,卻因爲着急而漸漸的冷了下來。
“只有一種辦法了。之前那批蠱蟲是從這個傷口進入的,它們就不會在其他地方產卵,只要順着這個地方一樣的途徑,將解藥送進去就好,吃了解藥的蠱蟲會在裡面直接破碎,這樣我們就能救小王妃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小王妃的身體究竟有幾隻寄生蠱?”火雲夫人凝重的道。
這個問題也是讓穆雲訶緊張的問題。
毒聖卻忽然道:“其實也不用緊張,只要你能想辦法控制住洛芷珩的性命,讓她在最大限度裡面活着,我想我倒是可以研究一下那個藥丸,我知道這是一種已經消失很久的毒藥,是劇毒,也許我能研究出來裡面的成分。若是這樣,我就可以大量的製造這種毒藥,到時候洛芷珩身體裡有多少蠱蟲咱們也不怕了。”雲她得到剩。
“可以這樣?”穆雲訶驚喜的轉過頭來,簡直是柳暗花明。
毒聖挺叛逆的性格,此刻也說不出來太打擊人的話,只是大實話的說:“應該是可以,單位不確定自己能否在洛芷珩還活着之前研究出來這毒藥,就算研究出來了,也不知道能否趕得上她活着的時候研製出來。”
“有一線希望本官也不能放棄,這解藥只能給你一顆研究,你可有把握?”穆雲訶就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將最後的希望全部放在了毒聖身上。
毒聖一下子有種任重而道遠的責任感,臉色沉重的緩緩點頭:“我只能說我會盡全力。”
接過解藥,毒聖就在門外重兵的保護下快速離開去研究解藥了。
穆雲訶用內力將兩顆解藥送進了洛芷珩的體內,從那個傷口處往裡面一點一點的推,但是血液是熱的,藥丸是大的,儘管有之前那些蟲子開道,送進去藥丸的過程還是艱難的。因爲穆雲訶還要保證洛芷珩的身體狀況不會出現什麼其他狀況。而此刻的穆雲訶,是個快要心力交瘁的人。
他也病了,還是重傷。
靈魂上的痛苦,好像嚴重灼傷一般,他疼得渾身打顫,情況十分不妙,但他卻不能放下洛芷珩不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裡的人膽戰心驚,屋外的人度日如年。
兩顆藥丸在送到一半的時候,穆雲訶忽然感覺到了阻礙,他不敢再動,而後就看見洛芷珩的胸口上方,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包,指甲大小的樣子,在一鼓一鼓的起伏着,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正在緩慢而持續的向着傷口處移動。
“應該就是蠱蟲沒錯了!沒想到才這麼一會就張的這麼大了。”火雲夫人震驚的道。
穆雲訶薄脣緊抿,下巴緊繃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個移動的小包。
然後小包不動彈了,緊接着只聽洛芷珩昏迷中還悶哼一聲,她的胸口上忽然鼓起一個大包,然後迅速消失,有大量的血液順着傷口處涌了出來。
“不要慌張,應該是那個蠱蟲爆裂的原因。”見穆雲訶緊張的站起來,火雲夫人連忙那個說道。
“就一隻蠱蟲嗎?本官沒看見第二個移動的東西,你看見了嗎?”穆雲訶現在只關心裡面是不是還有蠱蟲,現在裡面還有一顆解藥,穆雲訶只期盼着裡面最好一隻蟲子也沒有了,這樣阿珩就不用受那麼多的罪了。
可是希望總是過於理想,現實卻是極其殘酷的。
穆雲訶話音剛落下沒眨眼的功夫,就看見又一個鼓包的東西開始出現移動,而後面,顯然是還有一個鼓包也在跟着移動,都在朝着洛芷珩的傷口方向來,那一顆解藥就卡在洛芷珩傷口裡面的不遠處。
穆雲訶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兩隻蠱蟲!竟然還有兩隻!可是他放進去的解藥卻只有一顆了,不算毒聖拿走的一顆,還有一顆在手裡,用完了就真的沒有了,如果阿珩身體裡的蠱蟲多過解藥,怎麼辦?
火雲夫人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忽然她驚呼道:“閣下!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嗎?既然這解藥能吸引的蠱蟲往外來,那我們能不能利用這解藥的味道,將裡面的蠱蟲都吸引出來呢?等這些小蟲子都出來了,我們抓住它們直接弄死!這樣就暫時不用擔心解藥問題了,還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裡面的蟲子都能出來,以此來保住小王妃的性命?”
簡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不愧是可以媲美神醫的醫者,這般下來,倒是真的是個天大的好主意!
穆雲訶眼睛猛地明亮,毫不遲疑的運用奇怪功法將裡面的解藥往外面吸扯,但是沒一會就動不了了。
洛芷珩出現了不好的反應,人開始抽搐起來,並且痛苦的開始呻/吟,有更多的血液控制不住的往外流淌,穆雲訶被迫停下手,面色凝重。
火雲夫人連忙安慰道:“不要緊,不是還有一顆解藥嗎?一會用那顆解藥引誘蠱蟲,這裡面的一顆就直接殺死一隻蠱蟲也好啊。”
“也只能這樣了。”穆雲訶攥緊了盒子,將全部希望都放在這最後一顆解藥之上了。
洛芷珩身體裡的另一隻蠱蟲又一次爆裂死掉,然後就看見之前後面的那個小包開始往回返,向着洛芷珩的腦子方向移動。穆雲訶連忙將解藥拿出來放在了洛芷珩的傷口上,過了一會,那個鼓包又開始往回返,並且速度越來越快。
穆雲訶驚喜極了,已經準備好捉拿並且殺了那蠱蟲了。可是下一刻,就有更多的鼓包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了洛芷珩那幾乎透明的皮膚之上。
一個,二個,三個……六個,七個……
越來越多,直到第十三個的時候,纔沒有繼續出現鼓包,這些鼓包幾乎連成了一條線,此起彼伏的向着傷口移動而來。
穆雲訶渾身僵硬,滿身寒氣能化爲最鋒利的利器殺死人。
這麼多的蠱蟲,他卻沒有這麼多的解藥,還不知道里面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蠱蟲,穆雲訶現在只覺得快要瘋了。
屏住呼吸,等着殺了一隻又一隻的該死蟲子。終於,第一次被吸引出來的蠱蟲露頭了,鮮血淋漓的個頭足有小手指那麼大。只是在洛芷珩的身體裡遊蕩了一會,就變得這麼大,果然是吸血怪物!
穆雲訶出手快準狠,抓足了一隻立刻扔在了地上,想要一腳踩死。可是這一腳下去了,不僅沒有踩死,反而如同踩在了一塊鐵疙瘩上一般,腳底板整個麻木了,連痛覺都省略了。
穆雲訶大駭:“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看上去那麼軟乎的東西,遇見了解藥還會立刻破碎,怎麼卻踩不碎?
“這就是獻皇研究這東西的高明之處了,只怕這東西除了解藥能徹底殺死之外,其他東西是弄不死的。”火雲夫人也感到心驚,同時也爲獻皇的手段可怕,心思歹毒而感到不可思議。究竟得惡劣的人,才能研究出來這麼邪門的東西害人呢?
穆雲訶冷喝道:“那個盒子來!”
奶孃立刻找了個密封性好的首飾盒給穆雲訶,穆雲訶將蟲子裝進盒子裡,以後再處理。
然後一隻接着一隻的蟲子個頭都差不多的從洛芷珩的傷口裡爬出來,穆雲訶快速的將蟲子抓進盒子裡,不讓那些蟲子接觸到解藥。等抓到底十一隻的時候,穆雲訶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來了一絲絲的希望輕鬆。
還有兩隻了,再有兩隻就能將蟲子都吸引出來,阿珩就能沒事了。按照火雲夫人的推測,這麼長時間後面還沒有鼓起來蟲子的蹤跡,那就很可能是沒有蟲子了,如此說來,阿珩很快就能脫離危險了。
最後兩隻蟲子是很慢的,穆雲訶心急的等待,在他剛看見蟲子的頭的時候,就立刻伸手去抓,他也是乏力了,手一抖一滑,反而讓那蟲子滑進去了一點,穆雲訶懊惱的低咒,只能繼續等蟲子自己出來。好不容易蟲子出來了,穆雲訶等着確定能抓住的時候,一舉出手,終於將倒數第二隻蠱蟲而抓住。
還有一隻!
這可真是個令人精神大振的好消息!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起,只聽外面忽然響起了驚呼和呵斥聲,眨眼間門外一片混亂。但這一切都不能幹/擾到穆雲訶。他專心致志的等待蟲子的露頭。可是外面的突發狀況卻不允許他繼續這麼安靜的等待。
噼裡啪啦一陣巨響聲中,房間的窗戶和磚瓦都破了,有巨大的重力從外面衝擊進來,瓦礫紛紛掉落,房間裡瞬間塵土飛揚,狼藉不堪。
穆雲訶一驚,連忙用身體護住洛芷珩,並且警惕的向後看去,一眼就看見那從天而降滿身的金光之人,正從破開了一個大洞的房頂上緩緩落下。
“傷我獻兒,拿命來吧!”幽冷的話語中夾帶着令人驚恐的怒火,威嚴伴隨着凌厲的無處可逃的強大殺氣鋪天蓋地而來。
是銀月女皇陛!!
穆雲訶猛地抱起了洛芷珩,想另一個方向快速的閃開,那一掌落在了牀上,大牀瞬間四分五裂開來,渣滓在空氣中凌亂飛揚。
穆雲訶抱着洛芷珩剛剛站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裡面,懷裡的小身子綿軟而虛脫,不諳世事的模樣,昏迷中還緊蹙眉頭,因爲這突如其來的大動作而難過的呻/吟,穆雲訶覺得胸口緊貼的地方有溫熱和溼潤在快速的淹沒他。淹沒了他的胸口,淹沒了他的心。
那是洛芷珩正在不可控制往外流淌的血液!
穆雲訶紅了眼睛,死死護住洛芷珩,怒視女皇:“女皇大駕光臨實在有失遠迎,但這等見面大禮,我穆雲訶還真是受之有愧!還請女皇將這份禮收回去,帶着你的大禮離開吧,不然本官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給女皇陛下還禮了!”
“穆雲訶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我獻兒如此之重!你廢了獻兒!今日這大禮你自然是當之無愧的,甚至,朕還要給你一份更大的禮呢!”女皇落地,霍然轉身,那一身金裝,滿身華麗和威嚴,瞬間讓這凌亂的房間有種詭異的不協調感。
女皇陰狠的看着穆雲訶,恨不能將穆雲訶立刻碎屍萬段了。琴銀獻的傷,就連女皇看了都心驚不已,足以見證這傷有多麼嚴重了。琴銀獻是她的女兒,是國家未來的繼承人,是銀月國的體面和威嚴,哪裡是能觸犯的?
縱然琴銀獻有不對和不好的地方,縱然她也不是特別愛這個孩子,但是她的孩子,再不好,那也不能讓人給廢成這樣!這樣的琴銀獻以後還能幹什麼?就算她千方百計的將琴銀獻給醫治好了,救活了,但也不能改變琴銀獻將會是個獨耳聾,瘸子的怪物了!
穆雲訶這一次不僅是個人恩怨了,而是將銀月國的臉面都給狠狠的打了。女皇陛下的怒火不旺盛也才奇怪呢。
“哈,女皇陛下何須如此盛怒?若不是琴銀獻那混蛋莫名其妙的來招惹我們,來傷害我阿珩,本官又怎會針對於他?琴銀獻前日所作所爲換來了今日的所有下場,那是她咎由自取,只能怪她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別人!”穆雲訶怒聲道。
繼而又道:“更何況琴銀獻先傷人,本官報仇,沒有殺她,她就應該暗自慶幸了!女皇陛下如今如此興師動衆大張旗鼓的打上門來,該不會是認爲我穆雲訶怕了你銀月國吧?還是你以爲你女皇陛下的威嚴能鎮/壓住我堂堂占卜神官?”
女皇陛下自然沒有想到穆雲訶說話如此硬氣?,也沒有想到自己打上門來了,穆雲訶還能這般鎮定自若。穆雲訶的話確實讓女皇陛下的火氣有那麼一絲的熄滅,但那又如何?今天不收拾了穆雲訶,她這女皇也真是做的太窩囊了。
“好一個厲害的占卜神官,你這是在用你神官的身份和朕挑釁,還是要將你身後的占卜天宮拿出來,與朕對抗?你要用你的背景和朕叫板嗎!”女皇厲喝道,氣勢逼人。
穆雲訶冷笑,毫不客氣的道:“女皇陛下也太看得起你銀月國了。縱然銀月國是凌駕於其他國家至上的國土,但在占卜天宮看來,也就不過如此,女皇陛下還是不要太妄自尊大了,說不定哪一天,被滅的就是你銀月國!”
“放肆!穆雲訶你太放肆了!朕今日要是放過你,那朕就該自刎謝罪了!”女皇陛下被穆雲訶徹底激怒,揚手一巴掌狠狠打過去。
銀月國的女人是君王,那功夫又都是出神入化般的厲害,從獻皇世王就能看出來他們的了不起,更何況是那兩個人的母親呢?
穆雲訶本就靈魂受傷,此刻身體還不是能特別協調呢,還有懷裡這死也不能放開的甜蜜小累贅,更是兩面受敵壓力巨大。
他一面抱着洛芷珩躲閃,一面還擊,但還擊卻不如全身時期的他。完全不能擊中女皇。反而是女皇陛下招招凌厲狠辣,不放過穆雲訶的姿態,乘勝追擊,咬死不放。
房間裡其他人已經傻眼了,奶孃就那麼愣愣的看着那突然從天而降的女皇,那記憶中永遠不能忘的一個人,本以爲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在見到了的,卻沒想到就這麼突兀和突然的出現在了眼前。
而且這些女皇陛下竟然還要殺了小王爺?!
女皇陛下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嗎?當年對主人和皇后不管不問,皇后慘死,就等於是女皇陛下默認了的,主人流落民間,自然也不是那麼如意的。可是女皇陛下也一樣是不管不問。倘若女皇陛下當年後悔了,哪怕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歉意和慈愛,就一定能有辦法找到主人的。
但是沒有!什麼也沒有!就好像主人真的已經死了一般,沉寂了多年不聞不問,那就一直不要出現啊,爲什麼還要出現?出現了,爲什麼還要趕盡殺絕?!
奶孃渾身僵硬,腦子裡亂哄哄的,除了恨就是恨!她早就應該知道的,早就想到了的。不能讓女皇陛下知道小主人的存在,不然小主人就危險了。哪裡能想到女皇陛下竟然還禽獸來殺小主人!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能至於女皇陛下做的這麼絕情?
殺穆雲訶,下一個要殺的不就是小主人了?殺了穆雲訶,不就等於是間接的殺了小主人?
奶孃完全傻眼了,憤恨與怒火讓她紅了眼睛,卻完全僵硬住,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而另一旁火雲夫人也是反映了過來,大驚失色的叫道:“陛下!陛下喜怒啊!那是占卜神官,陛下不可如此不冷靜啊,陛下!”
火雲夫人是女皇的御用大夫,和女皇的關係自然是熟悉的,更因爲世王對洛芷珩那種無法言說的喜愛,火雲夫人心裡總有種說不清的感覺。總之女皇和洛芷珩穆雲訶不應該是這種見面就要你死我活的場面吧?最起碼,看在世王的面子上,女皇陛下也不應該如此對待晚輩。更何況常年不出山的女皇,憑什麼和穆雲訶有如此深仇大恨似的呢?
火雲夫人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大喊道:“陛下,你就能可否是因爲獻皇受傷一事遷怒神官閣下啊?您誤會了,這件事情真的不怨閣下啊,是獻皇殿下她的錯,世王殿下是可以作證的。”
女皇一掌沒能打中逃得飛快的穆雲訶,聽了火雲夫人的話,更是怒火中燒,竟然停住了一下,回頭怒喝道:“火雲!你究竟是誰的人?是朕的,還是這穆雲訶的?竟然向着外人說話!若獻兒只是無足輕重的傷,朕會如此追究嗎?這穆雲訶毀了獻兒!你最好給朕閉嘴,還有琴銀世,讓她立刻滾出來見朕!”
火雲夫人大驚失色的看着女皇,這是女皇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發火如此之大。她到底是女皇的臣子,不敢再反駁什麼。
穆雲訶抱緊了洛芷珩,剛緩口氣,便看見洛芷珩一張小臉幾乎皺成一團,他嚇得連忙去看他的胸口,那最後一隻蠱蟲已經到了傷口邊緣了,馬上就能出來了,藥丸黏在傷口外的血液上,穆雲訶滿心的着急。
這樣關鍵的時刻,竟然遇上了女皇這個瘋女人!只差最後一點了,阿珩就能脫離危險,穆雲訶不敢冒險,只能立刻退開。
他抱着洛芷珩就往外面衝,外面的人進不來,只因爲女皇是帶人來的,有人攔住了佟老他們的步伐。
“想跑!你跑不掉的!”女皇看出了穆雲訶的意圖,冷哼一聲,身影極快的追了上去。
穆雲訶感覺到身後那眨眼間跟上來的人,無奈之下只能一個側身一掌劈過去。
可女皇是全盛時期,自然厲害的很,不僅輕鬆躲開了這一掌,還對着穆雲訶懷裡的洛芷珩一掌打了過去,陰森森的聲音在穆雲訶耳朵裡嗡嗡作響:“這就是你要救活的人?既然這麼在乎她,那就讓她給朕的獻兒贖罪好了!”
“不要!!”奶孃的聲音,在這一刻突兀且歇斯底里驚駭欲絕!
穆雲訶瞳孔緊縮,真的就那麼慢了一丁點,那一掌就落在了洛芷珩的肩膀之上,當穆雲訶抱着洛芷珩徹底退開的時候,洛芷珩的肩膀上幾乎血肉模糊。
“我殺了你!!”穆雲訶紅了眼,一聲咆哮震耳欲聾,聲勢浩大的向着女皇洶涌而去。
女皇也不禁面色一變,竟沒想到到了這一步還是沒能將穆雲訶逼得山窮水盡,竟然還有後招。那股氣太狠太霸道,縱然是女皇也不敢與之強硬碰撞,面色微微駭然,急速後退。
穆雲訶卻在這個當口抱着洛芷珩快速的離開了房間,在檢查洛芷珩的時候,她已經睜開了眼睛,一張小臉溼漉漉的,雙眼無神的看着穆雲訶,就好像,就好像看不見面前之人一般。
“雲訶?”虛弱至極的聲音,不確定的呢喃。
那不是洛芷珩!那不應該是洛芷珩的聲音!
他囂張跋扈精力充沛活力四射的阿珩,不應該是這樣的!1cxdk。
“我在,我在這。阿珩,很快就會沒事了,你相信我,再堅持一下。”急切的話一遍一遍的說,不知道是在安撫洛芷珩,還是在安慰自己。穆雲訶剛剛躲開了致命位置,女皇那一掌不能讓洛芷珩死,但那蠱蟲……
他慌忙的看下去,期待蠱蟲已經出來,他就可以將最後一隻蠱蟲給拿出來了,但是這一看之下穆雲訶的臉色難看的仿若閻王。
解藥呢?那顆解藥呢?!蠱蟲沒有出來,因爲解藥沒有了,穆雲訶絕望的看見那個本來快要到達傷口處來的蠱蟲,再一次的向裡面爬去。
穆雲訶驚慌失措的四處尋找,目光在凌亂的看着四周,終於從他剛剛跑出來的門口裡面看見了那顆小小的紅藥丸。
他瘋了一樣的衝過去想要拿回來,可是女皇卻站在了門口,同樣也看到了那顆藥丸……
穆雲訶的動作嘎然而止,門裡門外只有幾步之遙,他陰冷的看着女皇,女皇也狠戾的看着他,兩個人之間有一種冷氣流在流淌碰撞。
“這麼在乎這藥丸?可是給你那愛妻救命的良藥?”女皇冷冷的笑,笑聲令人不寒而慄。
“女皇陛下!求您不要,那藥丸就剩下一顆了,是洛芷珩的救命藥!世王不能讓洛芷珩死,您就看在世王的面子上,給洛芷珩一條活路吧!”火雲夫人急忙開口,也顧不得性命了,跪下磕頭懇求。
“最後一顆?”女皇獰笑,毀的就是穆雲訶的希望!
穆雲訶已經能想到她想做什麼了,心口緊縮,着急是必然的,可是他卻不敢表現的太過,被看出來了就更會當作是軟肋來攻擊。可是穆雲訶還是急得額頭冒汗,紅着眼睛猙獰着容顏,看上去極其可怕。
女皇自然不怕穆雲訶這樣,那穿着金色靴子的腳,在穆雲訶越來越緊縮的瞳孔中緩緩擡起,落在那顆渺小的卻能救活洛芷珩的藥丸上,問穆雲訶:“你讓朕的獻兒那麼痛苦,朕自然也要讓你品嚐比那還要痛苦千百萬被的痛和苦!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你的阿珩,去死吧!”
話落,腳落!
小小的藥丸,瞬間夷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