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蕭瞥他一眼就知緣由,眼看雨越下越大,他身上的傷勢也不適宜在雨中久留,對着福叔使了個眼色,倒也不再多言。
福叔點點頭,立即擺出一副慈祥的樣子對衆人說道,“咱們初來乍到,就鬧這麼些誤會,實在有些過意不去。這不,粱憶姑娘回來之前惦記着衆位鄉里,給準備了許多禮物,不若咱們去找個避雨之處給大家分發一下?”
衆人聞言,雙目都神采奕奕了起來。
但總有一些個另類,不但不稀罕禮物不說,面色還越發扭曲惡毒了。
其中就有之前喊人的那個婦人,她指着福叔罵道,“呸!老棒子,有銀子了不起啊?什麼破禮物,老孃就不信,你們還能送金送銀不成?”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罵老棒子,福叔的臉也繃了起來。
本就是個殺伐果斷的將軍,如今面對着淳樸的村民,福叔纔不得不放低姿態,沒想到竟落得個老棒子的下場。
頓時,身上的血性隨着他那張沉下去的臉,就溢了出來。
“哼,老孃可是聽說,越是富貴人家,那越是小氣的很呢。”婦人見福叔並未反駁,越說越是肯定,對着村民們說道,“大家可別信這老棒子的,等你們把人請進家裡,那禮物指不定就變成了啥黑麪饃饃,紅薯土豆了。”
福叔冷哼,眸光似箭,“你這婦人,一口一個老棒子老棒子,老夫棒子老不老,你知道啊!”
混跡軍營的人,又有幾個是純良的?
想當初在軍營無聊之時,大家可不都是靠着一些葷段子度日?
福叔作爲在軍營幾十年的老司機,自然不會輸給任何人!
這不,一句話把婦人擠兌的面紅耳赤,臉紅脖子粗。
村民們更是憋笑憋得前俯後仰。
他們整日除了種地就是做活,有個樂子大家自然樂意看。
婦人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尤其耳邊漸漸還傳來了陣陣嬉笑,婦人脹紅的面色就越發的紅了。
因爲羞惱,那雙鼓楞楞的大眼愣是通紅一片。
婦人乾脆一屁股坐在泥坑裡哭了起來,“老天爺啊,你咋不下一道炸雷,劈死這個老不死的混球啊,這混球是在對老孃耍流氓啊……”
她不嚷嚷還好,這一嚷嚷,大家憋笑的聲音再也控制不住噴了出來。
甚至平日裡一些看不慣婦人的婦女們,還皮笑肉不笑的打趣了起來。
“我說春草啊,人家大哥雖然年紀比你稍長了那麼一點,但人家好歹是大戶人家的人,哪能看上你一個老孃們呢?別想太多了,這打雷天還是小心點舌頭,指不定這雷就劈到誰身上了。”
“就是就是,我看大哥一表人才,身強體壯,那身上的貴氣更是跟咱們天差地別,春草你還是別嚎嚎了,人家大哥是不會對你負責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句話引起的暴亂,全場頓時笑成了一片!
婦人原本只是羞惱,並未掉一滴眼淚,這下可是真的委屈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