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趕着馬車悠悠達達進了院子,雙眼一掃,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還不錯,打掃的乾乾淨淨,側面的一排客房雖然關着,但那實木的房門和完好的窗戶就能看出,這裡的一切都被人用心收拾過。
粱里正把福叔滿意的樣子收入眼底,面上的得意更加明顯了。
若說以前祠堂對他來說是羞辱,那麼現在對他來說就是驕傲,因爲沒了樑偉的這三年來,可都是他出銀子修繕整理的。
想到這裡,粱里正對着緊閉的馬車門說道,“公子下來看看,可還滿意?”
蒲蕭依然沒有說話……
福叔跳下馬車說道,“辛苦粱里正了,咱們公子體弱,需要休息了。”
一句話,粱里正得得意和笑意頓時都僵在了臉上,不過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是扯出一抹微笑點頭說道,“那成,咱們這就走,不打擾公子休息。不過這房子裡還沒有被褥,想必公子也還沒有用飯,老頭子個把時辰再過來,給公子送些吃食什麼的……”
“不必了,被褥咱們自己帶的有,吃食就更不用了,不過送些青菜還是可行的。”樑叔打斷粱里正的話。
住過鎮上的酒樓之後,他們就自己準備了被褥,不管在哪,不能委屈了公子不是?
粱里正聞言也只好點頭作罷,不管怎麼說,還能來就成。
揮手散了跟上來的人羣,粱里正也揹着手離開了。
這一出了大門,那些個剛走出去的婦人們就圍了上來。
一個賊眉鼠眼的婦人率先衝到粱里正面前,急急的扒住他的袖子說道,“里正,我看這公子還缺個伺候的人,讓俺家荷花過去咋樣?俺家荷花要模樣有模樣,要手藝有手藝,肯定能把公子伺候舒坦。”
第二個圍上來的婦人見狀,眉頭一挑就說了起來,“嘿,我說你這老孃們,說話就說話,抓着里正幹啥,這要是給里正媳婦看見了,還不得打人?再說你家荷花,長成那個樣子還叫要模樣有模樣,這天底下就沒有醜人了,要我說,還是我家春兒好看……”
“你家春兒也不行,還是我家紅花好看,我家紅花的俊可是村裡公認的,里正,這個機會你說啥也得給咱,咱回頭給你家割兩斤肥肉咋樣?”第三個婦人上前打斷了前面說話的婦人。
眼見圍上來的越來越多,粱里正猛地抽手,沉着臉說道,“這事你們想也別想了,沒戲!”
說罷,粱里正雙手一背,梗着脖子走了。
留下一堆風中凌亂的婦人,直對着粱里正的背影吐口水。
“我呸,別以爲老孃不知道,這老貨不讓咱家的姑娘去,是惦記着自家的小孫女呢,真是自私的很,咋的也該公平競爭不是?”
“要真是這樣的話,公平競爭也沒用,那樑倩倩長得的確是俊,衣裳穿的是綾羅綢緞,頭面帶的是金銀玉飾,那香粉都是里正託人從柳州帶回來的,比不了,比不了啊……”
“話是那麼說沒錯,但這麼好的機會,不試試咱也不甘心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