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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祠堂大院,粱憶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
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粱憶多少有點凌亂,以免自己發瘋再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來,除了吃飯如廁,她便再也沒出過房間。
福叔把祠堂發生的事跟蒲蕭說了,說到那殺人滅口的箭羽時,主僕倆都鬆了一口氣。
要說爲啥?
還不是因爲人家動手了,卻沒對他們下手,那不正說明,人家不打算對他們動手麼?別說人家打算換個時間換個地點再來一遍,那是不可能的。
因爲人家藝高人大膽,幾時分過場合地點?
不過鬆了口氣的同時,蒲蕭也嘆了口氣。
他捏着額角,惱恨的說道,“這些人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殺都懶得殺!
“噗嗤”福叔就笑了,“公子你可別這麼想,老奴算了筆賬,那背後之人近來的動作小了不少,大概是因爲近兩年損失太過慘重,對於不是非除不可的人,大抵是不打算輕易動手了。”
這也不算是個好消息,因爲正常分析,不輕易動手,那便是一旦動手就奔着成功去的!
蒲蕭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眉宇間的摺痕非但沒有散開,反倒皺的更狠了些。
他骨節分明的額手指敲着桌面,說道,“那妹妹的情勢就不大樂觀了。”
“這個公子就更不用擔心了,主子自有安排。”想到主子膽大妄爲的做派,福叔激動的面頰抖了抖,只需過了比試,這邊的事也處理妥當,主子的計劃就要準備起來了……
蒲蕭聞言抽了抽脣角,眉眼是對自家好妹夫的不屑,但還是吩咐福叔,“這兩日粱里正家的子孫大概會找上門,福叔擋一下就成了。還有下葬的事,一切從簡……”
按規矩,兩個下人是沒有資格安葬的,蒲蕭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雖然危機暫時解除了,但爲了以防萬一,福叔還是叫來了阿和,跟着一起的還有兩個暗衛,自然還有自家主子和主母的交代。
小小的原話說,“哥要是少一根寒毛回來,我就再也不認這個哥哥了!”
蒲蕭聞言雖是無奈的很,但脣角的暖意卻是比陽光還要更甚幾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迎來了下葬的日子。
這天,蒲蕭沒去。
對此粱憶並沒有一點什麼別的想法,主子是主子,去給她爹孃下葬算怎麼回事?但作爲小女人的心態,她多多少少有些酸澀罷了。
誰不想在人生最難過之時,有心愛之人陪着呢?
換上孝服,按照一切禮節,送殯的隊伍敲敲打打上了山。
那些個說好道歉的人,自然一個不少的跟着。
這幾天的確如蒲蕭所說,樑海家的人上門鬧過幾場,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出去了一趟,怎的回來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一時半會自然是接受不了!
至於給樑偉夫妻磕頭道歉他們更是不願了,但族老們發話了,說若是他們少了一個,那就全部逐出村子!
少了粱里正的庇護,成了村子裡的過街老鼠,他們還有硬氣的可能?
自然是沒有!
是以這場喪事辦的還算圓滿。
下葬完,幾人並沒有多呆,立即啓程回柳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