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不是金鎖的重量,而是它的做工,蕭文軒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精緻的小東西,只需看一眼就知其價值,絕非凡品。
蕭清遠摸摸鼻子,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說,“你甭管了,拿着用就是了!”
蕭文軒卻是非要弄個清楚的性子,皺眉問,“爹你實話告訴我,這是咱們家的東西嗎?”
蕭清遠還不打算說,卻見蕭文軒冷了臉子。
於是,蕭清遠躲躲閃閃終於說了,“那是你奶撿那野種時候發現的!”
蕭文軒聞言,沒有覺得拿了別人的有什麼不妥,反倒面色扭曲陰毒了起來,抓着小盒子的手恨不得捏碎了它。
“爹你是說,這是蕭默的東西?”蕭文軒冷冷的問。
蕭清遠摸摸鼻子,乾脆打馬哈,“你問那麼清楚幹啥,我哪知道是誰的?你奶走的時候就說給我收着,我咋清楚呢?”
蕭文軒見他爹這樣,諷刺了勾了勾脣。
就他爹的爲人和這幅躲閃的樣子,他還能不清楚,這東西是蕭默的無疑,奶奶臨走之前說的話肯定也不是蕭清遠說的那樣。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蕭默一個小野種,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東西?
他憑什麼有這麼好的東西?
他蕭文軒明明比那小野種優秀,卻生在農家這種地方,而那個被人拋棄的野種,卻有一個這麼金貴的東西,可見家世絕對不凡。
蕭文軒緊緊捏着手裡的金鎖,很不能燃起一把火焚了它。
但他不能,因爲他還要拿着他去換銀子!
且說蕭家村,蕭文軒走了之後,蕭清遠當天就張羅着整了二十八桌的席面,那是出盡了風頭。
這天,全蕭家村的人都知道蕭文軒要出息了,得勢了。以後大家可要躲着點,巴結着點嘍。
蕭文軒第二天啓程回了江南。
劉小蘭再次過起了孤獨寂寞冷的日子,好在心裡有了期許,她也不是那麼無聊。
幾天後劉大山和秦氏上山看女兒,劉小蘭隱晦着要了些銀子,等送走劉大山和秦氏之後,便讓尼姑庵裡的姑子捎了紅布上來,開始了做喜服。
一套新郎服和新娘服做完,還是沒等來日盼夜盼的文軒哥哥,也沒等來表妹的回信。
劉小蘭沒多想,繼續讓人捎了東西上山,開始做棉被。
這些東西她仔仔細細,磨磨蹭蹭做了一個多月終於做完,可還是沒等回來蕭文軒,也沒等來表妹的回信。
劉小蘭這才急了,想着文軒哥哥是不是不要她了?
表妹是不是生她的氣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文軒哥哥那麼在乎她,那麼愛她,都說了要娶她了,怎麼可能不要她呢?
是她多想了,一定是這樣!
還有表妹,表妹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跟她生氣?
她跳崖的時候表妹都奮不顧身救了,只是一個方子而已,不可能生氣的!
這麼安慰完自己,劉小蘭又平靜了下來,耐心等着。
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文軒哥哥還是沒有回來,表妹的回信也沒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