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海棠挺着個大肚子擠進來,小臉也是氣的脹紅,“里正伯伯,小小早就說過教咱們種兩茬水稻,種棉花!您可不能因爲一時氣惱就把村子裡的將來給搭進去啊!”
“咱們都是小小和蒲蕭哥哥的親人,咋就做出這種事呢?小小以前待你們不薄啊!那修葺祠堂,銀子可都是小小出的啊,尤其是里正伯伯,哪回得了好東西,小小沒給您送去?您年紀大了,可不能糊塗啊……”
可能是氣急了,蒲海棠也顧不得什麼長輩不長輩的,哭喊着就指責了起來。
蒲生財聞言,羞惱的臉色通紅。
一直未說話的馮氏,見勢不妙立即說道,“什麼兩茬水稻?這還用教嗎?大家看了一年還沒學會?拿這個威脅大家,真當咱們爲了一點小利就不顧大局嗎?你這丫頭也真是,挺着個大肚子還亂跑,大人說話哪輪到你來插話?”
“還有喬氏,你也真是,大老爺們說話你一個娘們參合什麼?里正作爲一村之長,還能處理不好事情?哦~你是不相信里正,認爲他沒有處理事情的能力吧!”
喬氏聞言面色當即變了,她可沒那個意思啊,“胡說……你胡說……”
喬氏這麼多年安分守己,如何說得過馮氏這個處處算計的人?當下憋的臉色脹紅,支支吾吾就是不知道該咋說,再一看,發現里正的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
心裡咯噔一下,壞了,里正這是當真了呀!
“我呸!這是哪個老賤貨說話呢,大老遠都聞見臭味了,可真薰死我了!”秦氏的聲音從人羣外傳來,眨眼便衝了進來。
看到馮氏那算計的嘴臉,秦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馮氏就啪啪啪打了起來,“老賤人!坐了一年牢還死性不改!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想算計我外甥外甥女的家業,呸!也不看看你們那德行……”
隨後劉大山和劉小山的身影也擠了進來,看到發瘋似得秦氏並不覺得丟人,父子倆反而臉色沉沉的看向了蒲生財。
蒲生財面上掛不住,但也不能落了下成不是?
“劉老弟來啦?”蒲生財僵硬的笑笑,見對方還是沉着一張臉,不由有些惱,便道,“劉老弟這上門是來砸場子的?”
劉大山老實憨厚,說不出啥來。
劉小山卻是個有主意的,當即便道,“砸場子指的是蒲家村的人,這蒲老漢一家可是被除族了!”
蒲生財又鬧了個沒臉,臉色頓時更黑了。
“話是這麼說……”
蒲生財張嘴欲指責,卻被打人的秦氏打斷,“我呸!蒲生財!老孃今兒把話給你撂這兒!我外甥外甥女的家業有我們當舅舅舅媽的守着,誰要是打主意就上來,看老孃打不爛你們的臉!臭不要臉的東西,以前吃倆孩子的喝倆孩子的咋不說?現在出點事就趕緊撇清關係!要真有事,撇的清嗎你們?一些歌喪良心的東西,良心都被狗吃了!連一隻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