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劉小蘭多麼不情願,最後還是被劉大山和秦氏拖回了劉家村。
然而,也正因爲這件事,劉小蘭原本猶猶豫豫恍恍惚惚的心徹底變了,從此恨上了小小。甚至因爲小小被通緝的事有種慶幸和幸災樂禍的感覺。
當知道自己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劉小蘭詫異過,不舒服過,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對自己的厭惡,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變成了這樣,變成了一個惡毒的女人。
可當這種扭曲的心理形成,人早已變得面目全非,道德和底線徹底淪喪,那一瞬間的不舒服和一絲絲的厭惡也不過是對過去善良的自己的祭奠。
婚期將近,只有三天的時間。
倉促間,秦氏和劉大山只簡單的佈置了一下,擺了兩桌酒席。
對於這門親事,劉大山和秦氏有種吞了蒼蠅的感覺,哪怕是兩桌酒席他們也準備的異常憋屈,難受。
就像是原本很肥美的一塊肥肉,沒想到裡面竟然生了蛆,生了蛆的肥肉是該徹底扔掉的,沒想到的是陰差陽錯間還是吃了進去。
這種咽不下吐不掉的感覺,讓劉家人一度噁心鬱結。連帶着對自己的親閨女他們也有了種陌生疏離的感覺。
爲此,秦氏哭了一個晚上,整天恍恍惚惚想笑也笑不出來,不知爲何,秦氏就是莫名覺得劉小蘭嫁人之後,肯定過的不幸福。
不管劉家有多不滿意這樁親事,奈何改變不了劉小蘭大了肚子的事實。
就這般,在劉家人的憋屈中,三天一晃而過,到了迎親的日子。
劉小蘭早早的換上喜服,等着文軒哥哥騎着白馬,猶如天神般到來。然後牽着自己坐上那恍如夢中一般的八擡大轎,屆時,自己該是最幸福的女人,羨煞目擊者所有女性同胞吧?
蕭文軒確實到了,只不過是趕着一輛牛車。
牛頭上綁着一個大紅花,蕭文軒穿着喜服晃悠到劉家村。
夢中的高頭大馬沒有,八擡大轎沒有,只有一個男人一輛牛車,劉小蘭猶如兜頭一盆涼水澆下,直接涼到了腳後跟,以至於一路上都彆彆扭扭,渾身都充斥着一種不高興的氣息。
趕着牛車的蕭文軒見狀,原本不高興的心情就更加不高興了。
想他堂堂才子,秀才,竟然趕着牛車來接親,丟死個人,但是無法,自家最後的銀錢也被自己花光了,現在的他能賒到一輛牛車已經很不錯了。
一個時辰的路程,進了蕭家的門之後,劉小蘭才知道什麼叫做沒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什麼叫做,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
一掛鞭炮響過,蕭家院子裡零零散散三桌酒席。
不算熱鬧的婚禮,甚是有種冷冷清清的感覺,整個拜堂的過程劉小蘭都面紅耳赤,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這樣的婚禮,別說令人豔羨了,怕是她劉小蘭已經淪爲整個羅山鎮的笑柄了吧!
先是被退親,然後再複合,最後還弄得這麼丟人,怎麼想怎麼丟人,怎麼想怎麼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