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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去春來,又是一年春暖花開日。
要說哪裡的春天最美,最有春的氣息,絕對是有山有水有樹林的地方。
籬笆院周圍被綠色包圍,地上是一片片芬芳的小野花,不遠處是叮咚叮咚的山泉在奔流,空氣中處處都透着一種愜意,清甜的感覺。
“嘰嘰喳喳”的鳥叫不絕於耳,猶如一羣被關了一年剛被放出來的孩童,激動的飛來飛去,不知落在哪裡纔好。
進入春季,兩個小傢伙已經會排排坐了。
五個半月大的孩子,砸吧着小嘴吃着孃親喂的水果泥,眼睛都閃亮閃亮,笑眯眯的。
老大閒不住,一邊吃一邊拍小手,嘴裡還嘟嘟囔囔的發出一陣:“咿咿呀呀……哦哦啊啊……”
老二小安還是一副老實安靜的樣子,除了那雙咕嚕嚕轉動的眼珠,紅豔豔的小嘴在孃親遞過來的勺子上抿一口,然後砸吧着吞進去,一臉的幸福。
本該是歡樂的時刻,小小卻沒有什麼笑意。
只因小安這一個冬季來時常發熱,就跟定好的鬧鐘一樣,每個月準得發熱一次,少說兩天,多說三四天。
身爲人母,小小既心痛又慶幸。
心痛小兒子承受那樣大的痛苦從來不哭不鬧,難受的時候小眉頭都皺的緊緊巴巴的,也從未哭出來,那猶如雕塑娃娃一樣的樣子真真是讓人心疼的都能掐出水來。
至於慶幸,自學醫術以來,小小從未這般慶幸過自己學了醫術。
若小安生在平常人家,百分之百早就走了,更遑論能度過一次次的高熱?
姬長生這個冬天也沒閒着,小安的事誰都關心,此時他更是拿了籃子準備去挖草藥,一邊走還一邊跟小小交代,“這換季,猛一下暖和下來,怕是還有一場高熱,咱們得提前準備起來……”
隨着姬長生的聲音漸漸變小,小小眼角的淚控制不住就落了下來。
俗話說爲母則強,卻也是爲母最脆弱。
自當做了母親以來,小小的心就柔軟的不像話,也脆弱的不像話,眼淚就跟不要錢似得。
這麼難過,終究還是因爲沒有一個解決的辦法,若是能有辦法徹底去除跗骨般的寒氣,小小想,拼了命她也要做到,再也不讓她乖巧的小安受這苦楚。
在暖洋洋的太陽下,白茫茫的雪化成一道道水流奔向自己該去的地方。
蒲蕭跟阿和福叔又扛着鋤頭出了門。
講真,冬天種麥子,他們還真沒見過,一場場大雪覆蓋過,他們還真有點不信那小麥還好好的活着。
當看到深綠色的小麥在春風中搖擺,歌唱,跳舞,幾個大老爺們咧開嘴笑了。
春天的野菜也很鮮嫩,幾個女子結伴去挖野菜。
一年多點的相處,幾個女人的關係處的是越來越好,頗有種相見恨晚,生死之交的感覺。
尤其是粱憶跟君心。
粱憶是火辣辣的小辣椒。
君心是外表柔弱,內心火辣。
這兩人處的跟小姐妹一般,再加上一個大大咧咧,什麼話都說的春香,真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