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沒吭聲,帶路的小兵腿越發虛軟了,悄悄擦了把冷汗,連忙跑到前面去帶路。
蕭默渾身釋放着強者的威壓和沉怒的冷氣,所過之處大家無不俯首,神情緊繃。
進入主帥營帳,小小悄悄鬆了口氣,“我真沒想到,你這麼適合爲將!”剛剛的蕭默纔是最亮眼的,他似乎天生就適合做一個上位者。
莫名的,小小想,若是蕭默做一國之君,是不是比君澤羽要強?
蕭默捏捏突突直跳的額角,神情還是緊緊繃着。
他方纔那麼做並不只是爲了立威,而是爲了敲打這些人,常年不打仗,他們簡直忘了自己是幹什麼吃的!
“嚇到你了?”面對自己的小嬌妻,蕭默努力扯出一抹笑意。
小小看的心疼,乾脆扭頭往外走,“你肯定還有許多事要忙,我去傷兵營看看。”說着,她自空間拿出藥箱,領着阿全走了。
走在路上小小還在想,以前她似乎看錯了蕭默,她總以爲蕭默和她一樣,都拿打仗和大軍當做一場不得不完成的任務,如今她才發現自己錯了。
蕭默很認真,他把大軍當做自己的責任,他不但適合爲將,還喜歡爲將,這時候的他纔是真正的他,在這裡的他才能完全放飛自我。
小小忽的有些惆悵。
以前她總說完成任務就避世過自己的小日子,似乎從未問過蕭默想要什麼?
而蕭默也總是順着她,一點都看不出不樂意來。
是他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還是太過遷就她?
想不明白,小小苦澀一笑,他順着她是因爲愛她,她又何嘗不是愛他想要讓他做自己?
在這場婚姻裡,她似乎總是索取的那一個,蕭默連他自己的喜好都不曾暴露一絲一毫。
目送着小小的身影離開,蕭默又恢復了沉冷的樣子,片刻後,他吩咐道,“將火頭軍樑博給本將帶來!”
“是!”小兵領命前去。
在伙房劈柴燒火兩年多,樑博身上的戾氣非但沒所收斂,反倒更加深重了幾分,他總是抿着脣瓣,幽黑的眼眸直愣愣的盯着一個地方,很多人都怕他,躲着他。
“坐!”蕭默指指一邊的凳子,將在樑博身上的眼神收回,直入正題,“說說看這次大敗是怎麼回事?”
樑博也不矯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軍隊散漫,將領毫無責任感,這樣的軍隊不敗,什麼樣的軍隊敗?”
蕭默也不氣對方又將問題拋給他,雙腿交疊,他又問,“你有什麼看法?”
“直接打過去,取了林峰的人頭!”樑博想也不想就說道,說道取人頭的時候他臉上莫名的興奮扭曲。
蕭默搖頭失笑,摸摸下巴說道,“當了近三年伙伕,你還是不懂得沉穩二字的意思。”
“我來跟你說說我的看法,你再說應該怎麼做。”他放下交疊的雙腿,手指彎曲在桌面上敲打,“敵軍打了一次勝仗,士氣大漲,如果本將沒猜錯,對方定是等着我一怒之下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