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個將領退出議事營,整個人還是稀裡糊塗的。
大家心裡只有一個感覺,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明明元帥的安排不合理,但就是覺得很厲害,很刺激的樣子!
走到即將要分開的岔路口,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起笑了。
翌日
蕭默小小和樑博三人,站在城牆上,迎着烈烈寒風看着底下叫罵的西臨軍隊。
戰鼓雷雷,叫罵一片,天地間仿若再無一絲寧靜。
城門下,黑壓壓的全部都是人,一眼望不見盡頭的人,擠擠挨挨的人,密密麻麻的人……每一個人臉上都帶着無盡的嘲弄和蔑視。
這情景,令樑博想起了自己的不堪,看着他們張張合合的嘴巴,聽着那些刺耳的嘲諷,就像是在諷刺自己的骯髒和失敗。
樑博緊緊抓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眼珠漸漸爬滿血絲,壓抑在體內的嗜血再也控制不住爬出喉口,衝出體內,叫囂着,奔騰着——
他想殺人!
想一刀一刀殺掉這些只會嘲弄別人的人!
一刀一刀割掉他們的人頭,看着他們狂噴而出的血柱灑滿天際,然後慢慢倒下,失去生息……樑博狠狠吸了口氣,只是想象,他就已經控制不住體內的殺戮。
樑博再也控制不住,轉頭看向蕭默,“元帥,屬下請求出戰!”
蕭默擡頭看看已經快到中間的太陽線,輕輕一笑,轉頭對小小說,“那便戰吧!”
剎那間,樑博的血氣衝破頭腦,轟隆一聲巨響,壓抑了三年,三年了,他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發泄了。
不行,還要等!
等主子先控制住敵人,他才能更有效率的收割!
樑博握緊雙手裡的兩片彎刀,目送小小輕飄飄的飛上鐫刻着東晉的戰旗之上,然後拿出一隻白灰的笛子,合上眼簾,吹奏起一曲殺戮的魔音。
魔音起,狂風作,天地變換,風雲驟起。
還在叫罵的敵軍只覺得一道好聽的音律鑽入耳中,下一秒便不受控制的對着自己人砍殺起來,在那道魔音的驅使下,他們完全忘了自己,忘了身在何處,只剩下一副失去靈魂的驅殼。
騎着高頭大馬矗立在軍隊中央的林峰見狀,不可置信的轉動腦袋,“你們怎麼了,都瘋啦!停住,給本將停住!”
這時,蕭默輕輕一笑,大手一揮,隱藏在暗處的一萬弓箭手齊齊出手,傾盆大雨一般的箭羽不留一絲縫隙的向着敵軍射去!
樑博一笑,該他了!
只見一道猶如狂風閃電般的黑色身影自城牆直衝而下,他漂浮在嘩啦啦的箭羽之上,徑自奔向敵軍中央林峰的位置。
一路飛奔,一路砍殺,一路收割。
不,說砍殺還不能夠形如對方的勇猛,只見樑博一身黑衣,並沒有穿着鎧甲的身影,所過之處,他只微微一擡手,四周便飛起無數人頭。
因爲他的速度太快,等他飛奔的遠了,那些沒了頭的屍體還直挺挺的站着,平滑的斷頸不停噴涌着鮮紅的血柱,好一道靡豔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