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蒲蕭從沉睡中醒來,他揉揉有些懵懵的腦袋,不明所以的看向帳頂。
沒道理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就睡的這麼沉啊?
這種明明睡的很多,但渾身都很沉重的感覺,就跟被人打了一悶棍暈了過去似得。
莫不成這太子府有什麼詭異?
蒲蕭起牀,收整整齊去了妹妹房間。
此時已經接近午時,他也懶得再吃早飯,便帶着疑問直奔目的地。
“奇怪,我昨晚入睡前,明明腦子清醒的很,怎麼睡了一覺跟被人打了一棍似得?”蒲蕭歪坐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掌揉着腦袋。
小小眼眸閃了閃,不知是心虛,還是哥哥試探的意思太明顯,反正她就是有種哥哥猜測到什麼的感覺。
沒錯,昨晚出門前,她給哥哥下了藥,被藥物迷暈跟睡覺的感覺當然不一樣,哥哥有猜測也難免,但他這麼警惕,是不是有些……
“世上又沒有鬼,難道誰半夜還能將你打了?”她垂着頭幫孩子們整理進宮的衣衫,臉上表現的一派平靜。
蒲蕭透過手肘縫隙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繼續方纔的話題,“今日就把小傢伙們送進宮?”
“嗯,早送晚送都要送,正好這段時間給太子治病,忙。”小小還是沒擡頭,像是跟蒲蕭閒話家常一般。
蒲蕭眸子深諳了幾分,須臾才恢復平靜,他放下揉腦袋的手,“你就捨得?進了那種地方,再想回來可就難了。”
小小整理衣衫的動作一頓,片刻纔開口,只是低着的腦袋依然沒有擡起,“捨不得又能怎樣?我們又鬥不過。”
“嗤……”蒲蕭似嘲似諷的笑了一聲,指着小小道,“這可不像你的性子!”
小小停止整理衣衫,擡頭看向蒲蕭,“哥哥在想什麼呢?想的多了可是容易老的。”
蒲蕭起身,慵懶的撫了撫袍子上的褶皺,“家裡有個不省心的妹妹,不多想一些怎麼行?哥哥可不想不明不白,再稀裡糊塗睡過去了。”
看似玩笑,話裡的意思卻是肯定了昨晚有人給自己下藥,這個下藥的人還是自己的妹妹。
小小眸子一閃,指尖亦是一抖。
“放心吧,這府裡又沒鬼。肯定是你趕了一路,精神疲憊所致,以後不會了。”小小認真的說道,卻是一種變相的承諾。
蒲蕭別有深意的點點頭,也沒打招呼,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裡安靜下來,心裡的不安和難受再次嘶吼着鑽出,變成空氣中的一粒粒塵埃,縈繞在身邊看不見的地方。
小小不再裝模作樣的收拾衣服,她現在連嘆氣的力氣都沒有。
用過午飯,宮裡來了一羣人,接小傢伙們。
蕭默到底沒有認祖歸宗,也沒有入皇室宗蝶,皇上的陣仗搞的不算大,卻也足夠威儀。
倆小傢伙在被孃親領到太監總管面前時,才明白要和孃親分開了。
長到三歲多,他們沒跟孃親分開過一天,即便是小小忙的時候,也是將他們放在空間裡,雖然看不見,但卻能聽到聲音,跟在身邊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