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瞪大眼睛去看姑娘,滿臉疑問。
小小快步走到桃紅身邊,拉着她貼在她耳邊嘀嘀咕咕。
桃紅認認真真的聽着,比被主子教訓時還要認真百倍,可片刻之後,她驚叫一聲,“不、不行,不可以……”
小小松開桃紅,不悅的瞪着她,“爲什麼不行?”
桃紅搖頭加擺手,急急的道,“不可以的姑娘,真的不可以,奴婢、奴婢只是一個下人,怎麼能讓姑娘爲了奴婢去犯險?絕對不可以——”
姑娘、姑娘方纔說,她要偷偷跑出去,就爲了給爹爹治病!
不可以的,絕對不可以,她桃紅即便是再自私,也不能這麼坑害姑娘,何況姑娘還對她這麼好,全都是爲了她。
小小伸手重重點了一下惶恐不安的桃紅,一臉奸笑,“你這傻妞,你傻我可不傻,明着肯定不能出去,咱還不能來暗的嗎?”
桃紅捂着被戳痛的額頭,一臉疑問。
小小又貼身靠近,嘀咕着道,“你不知道吧,本姑娘可是會喬裝改扮的,咱們互換一下,任是神仙來了也分辨不出來。”
桃紅沒吭聲,明顯不太相信。
這世上能千變萬化的人的確有,但不是沒有一點破綻。
更何況姑娘如今也就不到二十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會那神奇又神秘的變化之功?
小小懶得跟桃紅解釋那麼多,她的目的達到就行。
她拉着桃紅,不容拒絕的拉到梳妝檯邊,拿起君澤羽給她準備的那些上好胭脂水粉就給對方化妝。
桃紅自然不肯,骨子裡的奴性不允許她坐着,主子站着,還爲她服務。
掙扎中,小小一惱,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聽主子話就是對的嗎?”
桃紅訥訥的看着小小,坐在凳子上的屁股猶如被無數根刺扎着。
小小重重一哼,桃紅不敢動了,只能像是一根木頭人一樣,任由她作爲。
小小手腳麻利,又是對着鏡子裡的自己,不過片刻,方纔被強制按在椅子上的丫鬟,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放下梳妝盒,小小晃晃一臉呆滯的桃紅,笑着問,“怎麼樣?”
桃紅依然一臉呆滯,猶如一個智障兒童一般,眼睛瞪大,嘴巴長大。
小小不管她了,知道這姑娘肯定還在震驚中,任誰在片刻之後換了一張臉,也得適應一會兒。
她把智障兒童桃紅拉起來甩到一邊的凳子上,自己一屁股坐下,開始換裝。
方纔給桃紅化妝可不是爲了證明自己,而是畫完之後就要實施計劃了。
直到小小將自己也收拾妥當,桃紅看着面前的‘自己’,才從長久的震驚中回神!
天吶!
桃紅死死捂住嘴巴,她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尖叫出聲。
面前這個跟她幾乎沒有任何差別的人,真的是那個姑娘嗎?
而她自己,怎麼就變成這幅樣子了???
桃紅恍恍惚惚,到底姑娘是她,還是他是姑娘,亦或者她們到底是誰?
準備工作已經做完,小小可沒工夫再和桃紅拉扯了,她不管桃紅到底此刻在想什麼,指着她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