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不來我倒是無所謂,只是你們將聘禮送到我丈夫家裡,是什麼意思?是在打蕭默蕭將軍的臉嗎?”
語氣冰冷的說完這句話,小小將目光對準管家,那眼神帶着無盡的怒意,還有不容忽視的殺氣。
“怎麼?你們都以爲蕭默不會醒來了,所以就可以這麼打一個護國將軍的臉?”
幾乎每一個字都是出自牙縫,小小渾身散發着凌人的氣勢,“何時,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也有針對護國將軍的權利了?!”
“還是……他君澤羽一直都有一顆想造反的心?!”
管家早已被小小身上的氣勢嚇住,他不明白一個好好的姑娘,身上怎麼有比主子還令人畏懼的威壓?
此時聽完最後一句話,管家嚇得當即跪地,“老奴惶恐,王爺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哦?沒有這個意思?”小小譏諷的冷笑一聲,如利劍一般的目光緊追着管家,讓管家哪怕是低着頭,也無處遁形。
“既然你能代表君澤羽,你來說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小小的聲音放輕,既蠱惑又令人不容置喙。
管家額角冷汗連連,他顧不得思考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忙擡頭駭然的看着小小。
“姑娘,老奴、老奴只是一個下人,如何、如何能代表主子啊……”
小小眼眸一厲,像蓄勢待發的箭羽一般射向管家,“那你怎麼知道君澤羽絕無此意?既然不能代表,你又如何知道,他晉王沒有在打護國將軍的臉?”
管家此時已經不止冷汗連連了,平日他的嘴巴也是最利的,爲何碰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雙腿發虛,耳邊呼嘯的狂風像是催命符一般,不停的咆哮,電閃雷鳴如同勾魂厲鬼一樣,盤旋在身邊,稍不注意就能被勾走魂魄,就此死去。
管家知道,這不是錯覺,今天的事他若是處理不好,真的會死,還會死無全屍。
不止是管家,在場的所有人早已被小小的氣勢震懾住。
那些個原本指指點點,臉帶鄙夷的觀衆,這會兒都把頭垂的低低的,恨不能別到褲襠裡去。
這樣的簫夫人太可怕了,他們連看一眼的膽子都沒有了。
有些以前說的最大聲,鄙夷的最厲害的人,此時的雙腿都不住打晃,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他們後悔,不該得罪這個女人!
不知道簫夫人還記不記得他們說過的話,做出的嘴臉。
更有些膽小的人,趁亂已然悄悄離開,只是離開的過程很是酸爽。每走一步,都感覺有雙眼睛在看着自己,再往前一步,都有種被人用眼神射穿後背的感覺。
從將軍府門口撤離,比打一場仗還累人。
是啊,他們怎麼忘了,蕭將軍即便是昏迷不醒,他還是這個國家,這個東晉的護國將軍,兵馬大元帥!
簫夫人如何不守婦道,如何水性楊花,她還是護國將軍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即便改嫁,那也是晉王的正王妃,東晉的正一品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