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幅樣子,被人欺負了?”梳洗過後的老者見小小如此模樣,眉頭皺了起來。
小小邊擺手邊往凳子上坐,“有沒有被欺負,您還能不知……”
聲音猛然頓住,小小這才注意到面前的老頭,洗乾淨之後的面容。
她蹙着眉頭,苦惱的深思着,這人在哪裡見過,絕對見過。
老者迎上小小的目光,納悶的問,“這麼看着老頭子作甚?把老頭子嚇到你可得賠!”
小小回憶的思緒被打亂,不悅的橫他一眼,“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聞言,老者打量起了小小,半晌搖搖頭,“老頭子沒印象。”
“不可能,我們肯定見過!”小小絕對的說道,見蒲蕭走進來,忙招手,“哥,你看這老頭,有沒有覺得眼熟?”
蒲蕭如小小一般,被晉王這一來一去弄得身心疲憊,此時聽妹妹一問,倒是打起精神來,快走了兩步。
面前的老頭身穿深藍色錦袍,髮絲已經白了八成以上,坐着的時候歪七八鈕,沒有一點大戶人家的形象。
他搖搖頭,“應是沒見過。”
小小不死心,抿着嘴脣,大眼睛死死盯着老者看,不想起來她渾身難受。
老頭見她如此認真嚴肅,信了八成,也低頭深思了起來。
可想來想去,實在是不記得自己見過這麼一個人兒,按說這麼剔透靈動的丫頭,自己見過,不會沒有印象纔是。
“沒見過,肯定沒見過,否則我老頭不會沒印象的。”他擺着手,肯定的道,“許是老頭子長得太大衆了,比較面熟。”
小小倒是不想放棄,但實在沒有頭緒哪裡見過,心想就算是見過,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吧,的確是不那麼重要。
她斂住思緒,又放在了老頭的話上,“大衆?這倒是個好詞,老頭懂得不少啊?”
老者哈哈笑笑,“是吧,不錯吧?我告訴你,老頭我可有學問着呢,懂得不比別人少。”
挺正經的聊天,又不正經了起來,小小撇撇嘴站起來,“說你胖還喘上了,吹牛倒是一把好手。”
話音落下,她已經拖着疲憊的身軀離開了客廳。
蒲蕭用神奇的眼神看了老者一眼,嘀咕了一句,“有時候覺得你跟妹妹倒像是一個世界的,說的話都是那麼…那麼有哲理!”
找不到符合的形容詞,蒲蕭只好勉強用了哲理兩個字,不過倒也不錯,有時候的確很有道理,不過更多的是狂放不羈。
對,就是狂放不羈。
從妹妹嘴裡吐出來的那些詞,可不就是狂放不羈麼。
老者聞言倒是呵呵樂了起來,他喜歡聽蒲蕭這麼說,這句話說得正合他意,就好像小小已經確定是他要找的人了一樣。
“你小子有眼光,哈哈哈,有眼光……”他笑眯眯的看着蒲蕭,眼睛擠成了兩朵菊花。
蒲蕭聽着對方的笑,莫名瘮得慌,他摸摸身上的雞皮疙瘩,站起來走了。
目送蒲蕭離開,老者臉上的笑意依然不減。
算算時間,錦兒那小子該到了,到時候就更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