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有一盞茶,宮女纔回過神來,還是被同伴叫醒的。
“找你半天,你怎麼在這兒呢?趕快走啊,待會兒姑姑又要罰我們了。”
小宮女被拽醒,眨了好半天眼睛,確定自己方纔不是做夢,“小玉我跟你說,我剛纔碰見倆神經病,可可怕了。”
被稱作小玉的宮女白了她一眼,“說話注意點,這宮裡哪有神經病?小心給人聽到惹麻煩。”
“哦,那我不說了。”小宮女嚇白了臉,忙用手捂住嘴,可一雙咕嚕嚕轉的大眼睛卻表示,她有八卦,不吐不快。
小玉拍了一下她捂住嘴的小手,被氣笑了,“好了,咱們趕緊走,有事晚上再說,沒人的時候說。”
小宮女點頭如搗蒜,忙不迭跟上小玉的腳步。殊不知她口中的兩個神經病,正是皇上和太子等的人。
被蕭默踹倒的太監,揉着內傷的屁股回到御書房,以爲那兩個人早自己一步已經到了。
沒想到迎來的是太子的質問,“你請的人呢?”
太監渾身都痛,屁股更是疼的沒了知覺,要不是做下人骨頭賤,他早就倒下不起來了。
這會兒聽到太子問,立馬就明白那兩個人根本沒來。
撲通一聲跪地,太監一把鼻涕一把淚,“奴才有罪,奴才不知哪裡得罪了蕭將軍,被他一腳踹飛了,爬起來就不見人影了,還以爲他們已經……”
“行了別說了!”太子最煩人嘮叨,還是一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太監,“所以你們半路分開了?”
“是!”一邊擦眼淚,一邊用最言簡意賅的詞回答。
“那我孃親和爹爹人呢?”被偌大的案臺遮擋住的小人兒站起來,露出一個圓圓的腦袋。
大平頭戴金冠,小臉粉紅,大眼睛乖得時候更是讓人看着心都酥了。
“奴才、奴才不知道啊……”耽誤了小皇上見孃親,他有罪,他真的有罪。
“奴才去找,這就去找!”太監忙一咕嚕站起來,也不管身上是不是疼的想死了。
太子比了個手勢,讓人站住,“別找了,本王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那個弟弟從醒來就不大正常,跟他這個親哥哥一句話都沒說過,他跟弟妹說話超過三句,準得被仇視。
每次都在吃人的眼神下走出來,他懂,他比什麼人都懂。
“皇伯伯,那我們現在去找孃親嗎?”大平絕對不承認,他不想看這些讓人想睡覺的文字,惦記着孃親來已經一刻鐘了。
太子好笑的轉頭,清亮的眸子看的大平一陣心虛,小手狠狠絞住了身上的龍袍。
“平兒不想看這些東西?”
“不、不想……”大平是個誠實的好孩子,雖然怕怕的,但還是誠實的說,“看了想睡覺。”
太子這下真是哭笑不得了,他這個問題明明有點脅迫的成分,怎麼最後反倒自己被噎了一下。
看來要拿出他長輩的身份了,“不想也不行,把這些看完,我就帶你去找孃親。”
大平繃着小嘴要哭了,他都說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