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默聽得明白,簫文軒的意思是提醒自己,他一個沒根的野種,除了在蕭家,到哪裡都不會好過,另一半的意思就是,他考上了狀元就會是自己的靠山。
以前,簫默或許會貪戀這一點溫暖,但.......現在他已經不再奢望,明白了虛假的溫暖,還不如沒有。
他沒有說話,高大如小山般的身影繼續站在屋子裡。
簫文軒自信的以爲簫默聽了進去,並且認同自己的話,眼底一道鄙夷一閃而過,心想,還不是想要攀上自己這個未來的狀元,想從他這裡撈到好處。還以爲他變得多有骨氣,也不過如此。
這種人最好掌握了,蕭文軒對着蕭老漢自信的笑笑。
簫清遠滿意的點點頭,“你們都是我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之前家裡的事一直是你們的娘做主,我不希望以後再出現把誰趕出去的事。”
王氏撇撇嘴,滿不在意的道:“是他自己要跑出去的,跟我可沒關係。”又瞪了簫默一眼“簫默你快把拿回來的東西交出來,然後就去打獵吧,文軒都好長時間沒好好吃飯了。”
蕭老漢和簫文軒想的一樣,以爲已經說服了他,就假裝沒聽見的端起茶抿了一口。
簫默看了衆人一眼,說了一句讓蕭老漢噴茶的話,“那是我的東西,我不會交給你,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去打獵了。”
王氏頓時拍桌而起,擼起袖子就要揍他,“你個兔崽子,你不打獵,吃啥喝啥,還敢跟老孃頂嘴,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簫默一側身,輕而易舉的躲過,“你要是不給我吃飯,那就斷親吧,反正我也不想繼續伺候你們了。”
他這話一出,堂屋裡的幾個人都是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
蕭老漢和簫文軒心裡頓起恐慌,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狠厲得燦茫。
王氏簫文淵和趙氏則是除了氣憤還是氣憤,他們覺得,這野種天生的就該聽話,忤逆就是不對。
簫文淵猛地起身,握緊雙拳往簫默臉上砸去,“你個狗雜種,敢不聽話,留你啥用?今天我就打死你。”
簫默一手抓住他的拳頭,往身旁一甩,人就被甩出去撞在凳子上。
王氏氣的到處轉着找趁手的傢伙,找了半晌,抓起桌子上的茶壺就往簫默身上砸。
簫默武功雖然還沒有第一層大成,但,畢竟打了那麼多年的獵物,身手自是不錯,他腳步移動,茶壺就“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王氏看着地上碎了的茶壺,想到那是銀子買的,心痛的滴血,她擡起頭目眥欲裂的看着簫默,雙眼彷彿看殺父仇人般瞪得血紅。
下一秒,準備破口大罵的王氏,忽然扭動着身子,雙手在自己身上抓了起來。
大家都疑惑的瞅着,趙氏瞅了兩眼,感覺自己身上也癢了起來。
幾個大男人還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堂屋裡的兩個女人,不顧場合的開始把手伸進衣服裡面又抓又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