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看完蒲大江和蒲文山的傷勢,雖然對小小的做法,有幾分不認同,可聽到柳氏和浦老漢的話,還是忍不住氣憤。
哪有把自家的孩子往火坑裡推的?!
都說隔輩親,這在浦老頭的家裡咋就完全不一樣呢?!
這不是逼着孩子造反麼?!
柳氏不滿了,“里正,你的心長偏了咋的,你咋能這麼說話呢?他們是小輩,跟咱動手就是大逆不道,大不孝。咋還能是咱的錯呢?!再說,咱也是好心,給這死丫頭找的那是再好不過的好人家,劉老爺可是咱鎮裡頭等的財主,那讓她過去,可是享清福的。哼~這賤丫頭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敢跟咱動手,你還不快把她抓到祠堂去跪着。”
柳氏說到憤慨處,繼續滔滔不絕,“我呸~把我家老二和文山打成那樣,賠錢都是少的,按我說,就得把這倆不肖子孫送到衙門吃吃牢飯去......”
蒲蕭聽得實在不耐煩,他皺着俊眉提高聲音道:“夠了!您還有完沒完?里正叔都到了,咱還是趕緊把事解決了,回頭您想怎麼告我們都成。”
蒲生財聽得頭疼不已,還有個土霸王劉大拿在,他這會兒也想着趕緊解決了算,“你們是先說說怎麼回事?還是直接就斷了算了,剛纔來的路上我也聽說了一些......”
蒲生財失望的看着浦老漢,嘆口氣道:“蒲老頭,不是我說你,這人在縣城呆了幾年,心咋都浮躁了呢?咋能幹出這等事情,當初,大河夫妻二人走的時候,你這當爹的愣是隨着二房也不回來看看,那事咱一直看在你的面子上,沒太計較,你也不仔細聽聽外面都咋說的,這老臉還要不要吶!”
見浦老漢臉色僵硬了起來,蒲生財無奈的擺擺手:“過去的事咱也不能老提,但畢竟是你們不佔理,你是一家之主,責任還是要擔的,再這麼鬧下去,二房就更沒臉了,我看,今天你們兩家就乾脆斷了吧!”
說完這話,蒲生財心裡也微微的不是滋味,你說這斷親的事,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他又作爲里正,勸着人家斷親,是不是忒不厚道了點?!
柳氏不依了,她撒潑似得在屋裡發狂,“老孃不同意,憑啥他說斷就斷啊?!老孃生了他爹,他這當孫子的就得給老孃養老......還有我家老二那臉都腫成什麼樣了,文山還躺在牀上不能動呢,他們得賠錢,一人賠一百兩,先把二百兩賠了,再跟老孃說這斷親的事!”
“二百兩?你乾脆去搶得了!”小小譏諷的笑道。
蒲生財對柳氏的無理取鬧,那是膈應的不行,他死死的皺着眉:“柳氏,訛人也不是這麼訛的,就憑你們做下那等的破事,這倆孩子就是直接不認你們,你們還能咋的?打又打不過,你罵,人家還堵上耳朵不樂意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