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什麼?本王來替你回答如何?”君澤羽背過雙手,脣角勾起一抹似嘲似諷的冷笑,“是人不人鬼不鬼?還是傷春悲秋的浪蕩子?”
“不是.......屬下........屬下........”朱茂一時語噻。
君澤羽再次開口,彷彿沒有發生過剛纔的事,“傳消息出去,把那晚的笛聲引到殺手盟去.......”
那晚的笛聲?
是縣衙出事那晚之後,江湖就紛紛傳言,上古神功現世,諸多前輩佼佼者前來查探的笛聲?
“主子!”想到這裡,朱茂猛地擡頭,想要說什麼,卻被君澤羽打斷。
“朱叔,你也說,本王是你看着長大的,算是本王如今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近之人了。”君澤羽的嗓音帶着一絲悲涼,“本王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執念........唯一........”
唯一什麼?君澤羽沒有再說,只是,那剛剛還悲涼的眸子,此刻卻滿是複雜。
他挺拔勁瘦的身軀矗立不動,思緒飄遠,不知想到什麼,他緩緩伸出那骨節分明的手掌,撫上了心臟的位置。
唯一........唯一一個能讓他感覺到心臟跳動的人!
唯一........唯一一個讓他感覺自己是活着的人!
他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酸酸的,澀澀的,有時還甜甜的,有時卻像是苦藥湯子般苦不堪言。
自從那晚之後,他感覺自己似乎變了,變得自己的思緒不在由他自己掌控。
一個滿心想要報仇,登上那至高位置的人,他很清楚,他不該有這種情緒!
.......
小小几人找了個看車的地方,花了十個銅板把兩輛牛車停在那裡。
“喬嬸,你們想吃什麼?咱們先去吃飯,下午還要置辦年貨呢。”走在擁擠的街道上,小小問了喬氏一句。
喬氏手裡拿着個包裹,對着小小道:“我跟你叔拿了些餅子,也能填飽肚子,你們去吃.......”
“哎呀,喬嬸,咱們今天可是賺了銀子的,你就別虧待自己了。就是你不吃,鐵生叔和大柱哥可是辛苦了大半天了,咱們就當犒勞犒勞自己了,是不是呀。”小小打斷喬氏的話,晃了晃她的胳膊。
蒲鐵生咧着脣角,滿臉笑意的接話,“成,就聽這丫頭的,咱也奢侈一回。”
蒲大柱也沒說什麼,只是那眸子裡盈滿的笑意,還有那快要咧開的脣角,還是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喬氏看看自己漢子,又看看大兒子,無奈的點了點小小的額頭,“成,聽你的,咱也奢侈一回,去吃一大碗肉絲麪。”
“肉絲麪?”小小眨眨眼睛,真的好奢侈,有沒有!
“好吧,肉絲麪就肉絲麪,反正我也喜歡麪食,哥哥你說怎麼樣?”
蒲簫藏青色的袍子經歷了一上午的忙碌,卻不染一絲塵埃,他寵溺的對着小小笑笑,“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反正沒你做的好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