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拍拍秦氏的手,安撫的笑笑,“這樣吧舅媽,等表姐醒了,我們來問問她,她若是不同意,咱們在勸勸舅舅。”
秦氏聞言,用袖子抹抹眼淚,“小蘭她.......她會同意嗎?”
“好了舅媽,我剛給表姐把過脈,扎過針,她就算是恢復的好,也還得一頓時間呢。咱們到時候再說。”小小輕柔的安撫着。
不等秦氏開口,她又嘟了嘟嘴,轉移話題:“舅媽,咱們是不是該去做飯了,我都餓了,這可是大過年呢。”
秦氏吸吸鼻子,用袖子把臉擦乾,拉着小小就往廚房走去,“走,咱們去做飯,你在跟舅媽好好說說這事。”
沒辦法,小小一邊做着飯,還一邊給秦氏充當着垃圾桶,聽她沒完沒了的嘮叨,然後在加以安撫。
但她卻不覺得煩,她知道秦氏此時是因爲緊張纔會話多,沒有安全感,纔會需要安慰,需要被人肯定。
緊張劉小蘭到底能不能醒,何時醒?
她即想劉小蘭醒了之後,能聽從劉大山的安排,送去寺廟。
又不想劉小蘭走,因爲那是她的閨女,她不想她受那些清苦,更不希望她因爲在寺廟住過,壞了名聲。
劉家的愁雲何時能散去,小小也不知道。
從劉家村離開之後,她每隔兩天會去看一下劉小蘭的情況,然後扎針,刺激她的神經。
不知道是不是蕭文軒的原因,還是小小施針的緣由,劉小蘭這兩日的膚色明顯紅潤了許多。
蒲家沒有多少親戚,初二走完,小小就閒了下來。
閒着無事,天氣又還沒有回暖,她就琢磨着給蒲蕭做兩套錦緞衣衫,然後在做個書包。
嗯,古代的長袍服飾,不適合背雙肩的,那她就給做個單肩長帶,還能手拎的。
雪白色的錦緞,小小在領子處設計了幾片竹葉,看上去更有朝氣了幾分,藏青色的單肩布包,秀的是白色的竹葉。
蒲蕭穿上之後,在背上獨有的單肩包,以往謫仙溫潤的青年,瞬間顯得多了些活力。
小小滿意的打量着帥氣的哥哥,像是在看一個藝術品,一邊看,還一邊點頭。
“嗯,下回秀紫色的竹葉,在做一個紫色的揹包。這樣別人就不會以爲你只有一件衣服了。”
蒲蕭沒好氣的瞪眼,這死丫頭就是會掃興,“不是要去縣城?還不快去收拾?”
“哦,對呀,今天都初六了,咱們得去書院報道。”小小拍拍腦門,提起裙襬,趕緊往自己房間跑。
等小小的身影消失,蒲蕭的脣角才勾了起來,他伸出如玉的手指摸摸衣領,又摩擦摩擦書包上的竹子。
嗯,很不錯!
然而,蒲蕭不知道的是,他這副傻笑樣,正好被上樓伺候小小梳頭的樑憶看到。
她站在樓梯拐角處,癡迷的看着天神般飄渺的雪白色身影,恍惚間,那抹身影似是隨時都會乘風而去,是那麼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