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簫默不想讓她擔憂,她同樣也不想讓他犯難,再回過頭來安慰自己。
上千人的刺殺,該是多壯觀的景象?不難想象,兩個人能活着回來,其中有多麼的艱難,還要有多堅定的恆心?
兩人沒再說話,就這麼安靜的相依相偎,雖然無言,彼此的心卻彷彿更近了些。
一路上,只剩下“噠噠噠”的馬蹄聲,和揚起的塵土。
進入蒲家村,以防撞到人,簫默也只是減了一點速度。
就這樣,路過的村民看到他的時候,還是震驚了,紛紛忍不住駐足觀看。
“快看!那是簫默嗎?”
“我看像啊!他不是去當兵了嗎?”
“是不是現在不打仗了?那咱們兒子是不是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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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都猜測着,激動着,歡呼着的時候,已經恢復了的李寡婦撇着嘴走了過來,“像什麼像啊!那可不就是簫默那小雜種嗎?這打仗哪能說不打就不打的?我看八成是個逃兵。”
越說,李寡婦越是肯定。
錯不了,那小野種肯定是怕死,從戰場上逃回來的。
想到這裡,李寡婦眼中盡是算計。
村民的激情被打碎,大部分都頹靡的耷拉着腦袋,但少數腦子清楚的就跟李寡婦反駁了。
“我說李寡婦你知道個屁,剛剛蒲簫還帶着個人騎馬回來呢,那人一看就是個厲害的,說不定也是從戰場回來的呢。”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要說這簫默敢逃回來,還這麼明目張膽的,那不是作死嗎?”
“是啊是啊,我聽說呢,這仗原本也是不用打的,這都快四個月了,打着打着不想打了也有可能啊!”
李寡婦被衆人反駁,頓時氣的鼻孔噴氣,雙手叉腰,“呸!那小野種是你們家的怎麼的,你們這麼幫着他說話?老孃看他就是個逃兵,等着吧,一會兒就有衙役來抓人了。”
蒲生財拿着旱菸杆子走過來,咳嗽兩聲,狠狠的瞪了撒潑的李寡婦一眼。
“李寡婦,要說咱們蒲家村我最服誰?那肯定是你。知道爲啥嗎?”
李寡婦先是嚇得縮了縮脖子,再一聽蒲生財後半句話,又得意了起來,“爲啥?因爲我精明唄!”
“哼!”蒲生財被氣的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他拿着煙桿真恨不得給她一下,“我服你就跟你家那死了的小黑一樣,改不了吃shi。還跟馬氏家裡那老母豬一樣,記吃不記打!”
蒲生財有史以來,可以說是說的最狠的一次了,他是真的服她啊,這人被嚇成那副鬼樣子,精力倒是不錯,吃了些藥,自己又好過來了。
你說你好了,就安分點吧!
還出來嘚瑟,這不,剛好不到三天,村子裡誰家的雞撓了誰家的樹皮,都被她扒出來。
誰家的姑娘相看了哪家的小夥子,那到了她的嘴裡,可是不中聽了!
蒲生財無奈的很,這李寡婦大錯沒有,就是這張嘴,和這個好事的性子,讓人太不喜了。
“哎........我說里正,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一邊的馬氏開口了,她鄙視的撇撇李寡婦,又伸手指指她,“她可比不上我家那老母豬,我家的老母豬還能下豬崽換銀子呢,這騷-浪-貨能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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