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轉過身,就看到夜色下站着的蒲簫,他身上穿着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破舊麻衣。
嗯,應該是原主的爹蒲大河,去世之前的衣服。
小小撇了撇嘴,解釋道:“我就是睡不着出來轉轉,表姐的事,一直壓在心裡我難受。”
頓了頓,她又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我都那麼小心了,結果還是被你發現。”
蒲簫揚起一抹淺笑,如十里春風。
“走吧,就在村子西邊的一家瓦房。”
兩人快速到達蕭老漢的老宅,跳上房頂。
幾間大瓦房,在村子裡算是少有的富戶了。
小小看着院子,嘀咕了一句:“房子還不錯嘛。”
蒲簫的耳力,當然聽得見,他拉着小小在屋頂行走。
“房子是去年蓋得,有簫默不少的功勞。”
“這是剝削,壓榨勞動力,哼!真不明白簫默是個傻瓜嗎?”
發表了自己的不滿,小小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
她神秘的趴在蒲簫耳邊,低聲說道:“哥,我去扮鬼嚇嚇他們,你覺得......怎麼樣?”
蒲簫沒好氣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我看......不怎麼樣。”
小小揉揉腦袋,噘了噘嘴:“不行就不行,那你說咱這個時候來能做什麼。”
“看到那個亮着燈的屋子沒有,咱們過去看看。”
小小跟着蒲簫一邊往亮着燈的屋子走去,一邊在心裡嘀咕:“大晚上不睡覺,肯定是在密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兩人學着前世電視上的樣子,揭開瓦片。
屋子裡的情景立現。
只見,一個身體發福的老太太端着一個大碗,放到桌上。
“文軒,娘給你煮的野雞湯,你快趁熱喝,成天看書多別累壞了。”
男子坐在書桌前,擡了一下頭:“嗯,娘你早點睡去吧,我一會兒就喝,還得看會兒書。”
老太太慈祥的笑笑,摸摸兒子的腦袋:“孃的好兒子,將來給娘考個秀才舉人回來,那娘就是官家老太太了。”
想到什麼,老太太又話鋒一轉:“我的兒子就是厲害,哪像你奶那個死老太婆撿回來的小雜種,會打獵怎麼着,腦袋還不是別在褲腰帶上,活該哪天餵了野狼,看他還怎麼跟老孃作對。”
剛纔是多麼溫馨的一幕,畫風立轉的讓人反應遲緩。
房頂上的小小咋咋眼睛,對蒲簫小聲問:“那應該是蕭家老二簫文軒了,那是蕭家的老太太王氏,她剛纔說的是簫默?”
蒲簫點頭,示意接着往下聽。
看書的年輕男子似乎有點不耐煩,對老太太說道:“娘你你快去睡吧,都這麼晚了,別打擾我看書。”
老太太王氏趕緊說着好話:“呸!娘怎麼能拿你跟那小雜種比呢,連根都不知道在哪的野種,要不是那死老太婆撿回來,都活不到這麼大,就他也配給我的兒子比。”
男子把書放下,看着自己的孃親王氏。
“娘,這話你在背地裡說說就算了,當着簫默的面就別說了,我後年要考秀才,家裡用錢的地方多着呢,讓他寒了心,咱們沒什麼好處。”
王氏纔不會在意,繼續唾沫橫飛說道:“他吃我的住我的,一個小野種,我還怕他不成,敢有反骨,我就把他趕出去,沒根的人,看他以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