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們都見識過她剛剛接腿的醫術了,此時也不懷疑整個腳掌斷了能否接好,立即懷揣着興奮起身,能幫忙的幫忙,不能幫忙的看着。
“其餘人都出去……”這個不用小小交代,胡軍醫就已經代勞了。還別說,他現在已經習慣了安安靜靜的做手術。
小小利索的用棉花球把腳掌上的血液擦去,消毒。待傷員喝下麻沸散睡着之後,她又用鳳尾針封住了傷員的穴道,腳筋本來就不好縫合,在讓他流血更難縫合了。
眼見着小軍師下完針之後,血液止住了,幾位軍醫立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還能這樣?
但到底是懂得規矩,哪怕在想知道,他們也忍住了沒打擾小軍師。
腳掌並沒有全部斷裂,還連帶着皮肉。小小愣是一點一點把斷開的地方,用鑷子夾住,把兩邊的青筋給縫合上了。
期間汗流不止,阿和都會主動上前。
經過一個小時的忙活,小小終於僵硬着直起腰板,就着阿和端過來的水盆洗了洗手,把染了血的白大褂脫掉,她才動手去揉捏自己痠疼的老腰。
“好了。”她疲憊的對衆人交代了一聲,心裡卻在感嘆,醫生真不是人乾的活,累死個人。
連着做兩場手術她就累得跟嗶了狗一樣,真不知道那些在手術檯上站幾個小時,甚至是十幾個小時是怎麼過來的。
關鍵要一直保持注意力集中,眼睛都不敢輕易去眨。
“小軍師若是累了先回去歇着吧。”阿和有點心疼自家少奶奶,少奶奶太拼了,每天忙的不亞於一個男人。
看着眼巴巴等着自己的軍醫們,小小還真狠不下心來說走。也罷,今天忙完了明天歇息一天也成。
“先去開方子熬藥吧,午飯就在這兒吃了。”她還要把人體穴位圖給大家好好講講呢,這些古人一時接受起來恐怕沒那麼快。
幾位軍醫一聽,頓時歡呼了,趕忙打飯的打飯,打菜的打菜,倒水的倒水,那殷勤勁兒,可真是當師長伺候的。
小小也安然自得,自己現在的角色,可不就是老師嗎?
一直講到夕陽西下,蕭默還是沒有出現。回到營帳之後,小小本想讓阿和去找找,卻在門口看到了樑憶。
她也沒說話,略微一想就知道定是蕭默把人接來的。也是,敵人無法對他們下手,殺兩個下人泄憤也不是不可能。
樑憶跟着主子進門,“噗通”一下就跪下了,“屬下謝主子饒哥哥一命。”
“說過多少次了,誰的錯誰受罰,跟你有什麼關係?”小小疲憊的很,也沒去扶她,徑自換起了衣服。
“快起來吧,你進去給我做點吃的,我累的很。”見樑憶還是沒動,她又擺擺手。
樑憶知道進去是什麼意思,自家主子餓了,她一點不敢耽誤,趕緊站了起來。
小小把人送進空間,歪着腦袋躺下就睡了。
做手術太費精神力,她這一睡把什麼都給忘記了。樑憶做好飯在空間裡叫喊,她都沒聽見,一直睡到第二天被外面的嘈雜聲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