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孩子日後該怎麼辦?
若是傷員挺不過去?賠命嗎?
就算是挺過去了,以後還有哪個傷員願意讓他們治傷?
身爲醫者的信譽是完了!
“出去,都出去,去求老天,求菩薩……”求能保你們一命吧!胡軍醫滿目愁容,彷彿一下蒼老了十歲。
小小把一切都收入耳中,心底升不起一點同情來。
兩兄弟是生命,傷員一樣是生命,他們雖然現在受傷什麼都做不了,但誰又能說他們肯定就再也起不來了呢?
營帳再次靜了下來,衆人仿若不會呼吸了般,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軍醫處向來團結,沒有過任何矛盾,忽然發生這種事,大家心裡都不落忍。
不管想與不想,然而已經發生了。他們能做的只能是靜靜等待,希望阿和能帶回來冰塊,希望兩個傷員能退熱,希望兩個孩子亦能安然無恙。
小小給斷掌的傷員處理完感染的傷口,就尋了個空地坐在凳子上,蒙上白大褂養起了神。
阿和回來的時候,她蒙着白大褂都快要睡着了。
期間,斷腿的傷員退了熱,軍醫們小聲歡呼了一會兒。都以爲小軍師睡着了,倒也沒叫她。
操練場的嘈雜聲還在繼續,樑憶也還沒有回來。
想着趕緊處理完去看看,於是她利索的檢查了一下兩個傷員,斷腿的已經醒了過來,對她連連道謝,並表示若以後有小軍師用得着的地方,一定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小軍師的大恩他算是記住了。
另一個感染的傷員臉上依舊紅的如同煮熟的蝦子,小小給他敷上了用冰塊泡過的帕子。剩下的唯有一個字——等!
已經燒了大半天,若是在不退燒,人該燒壞了。小小一直盯着,時不時給換換帕子。
幾個軍醫等的幾乎都快要放棄了的時候,傷員終於退了熱,豈止是他們大鬆了口氣,小小亦然。
期間她可是偷偷給這人灌下去好幾杯靈泉水,紮了好幾次去熱的針。若是還不醒,她真該懷疑自己的醫術了。
忙活完,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大家中午都沒有用飯。一顆心落了地,胡軍醫連忙招呼大家吃飯。
飯菜是士兵提前打好的,這會兒已經涼透,但他們卻吃的無比香甜,覺得比以往的還要好吃許多倍。
小小沒吃,帶着阿和信步離開了營帳。
路過跪在營帳門口的兩兄弟,小小深深嘆了口氣。哎,雖然傷員已無大礙,但這軍規卻是不容挑釁的。
怕是要受一番罪了!
一中午沒吃飯,她也餓的厲害,這會兒大鍋飯定是沒有了。小小打算回去煮點吃的,等蕭默回來,算是給他慶祝了。
空間裡準備了許多食材,葷素皆有。小小炒了四個菜,燉了一鍋菌菇湯,沒有把蕭默等回來,倒是把樑憶等了回來。
樑憶一進門就滿臉興奮,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主子,你沒看真是太虧了。姑爺不愧是您挑的相公,霸氣,厲害!”
“哦?那你說說看。”小小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丫頭學會拍馬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