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眼珠轉了轉:“這人都撞得躺在地上了,雖然你是我的親侄子,但是幫裡不幫親你說是不是?這要是不影響李氏以後的生活還好說,賠個十兩二十兩養養身子就好,那要是以後做不了活計了......”
馮氏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沒問題就陪十兩二十兩,還得看李寡婦的意思,如果以後影響了正常生活,那等於是源源不斷的要賠銀子了。
呵!想的還真好!
蒲簫冷眼看着秦氏的大公無私做派,對着大家作了一個揖。
“我蒲簫自己趕得牛車怎麼回事,我很清楚,請大家還是幫我去請一下里正過來,還請里正和大家幫我做個見證。”
圍觀的人看着蒲簫不疾不徐,不慌不亂的鎮定神色,心裡已經開始嘀咕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李寡婦被秦氏抱在懷裡,手指輕輕顫了一下,心裡恨得要命。
這是不是應該很簡單的嗎?怎麼這個蒲簫那麼難糊弄,心裡也開始後悔這麼做能不能行了,但是躺都躺下了,這個時候醒過來那不是承認了自己裝的嗎?
李寡婦咬咬牙,繼續在馮氏懷裡挺屍。
李寡婦的一系列動作沒有逃過小小的眼睛。
她站出來,一本正經的對大家說:“這大夫估計還得一會兒才能過來,我之前在鎮上平安藥鋪做工的時候,學了一個偏方,這暈過去的人,就得用東西刺激一下,不知道離哪位嬸子的家近一些,幫忙取一下糞便泔水之類的給李嬸子喂下去,我保證立馬能醒過來。”
蒲簫忍不住想笑,憋得眼角都開始抽搐。
瞥了小小一眼,這鬼丫頭又開始欺負人了。
圍觀的衆人一聽,就有人站出來問:“小小丫頭,你這不是噁心人嘛,這能不能行啊?”
小小點點頭:“肯定行,這人暈過去就跟咱平時睡着了一樣,大家想啊,如果你們睡着了有人給你們灌又髒又臭的糞便,你們會不會醒過來,就得給她刺激一下才行。”
躺在馮氏懷裡的李寡婦早都急的不行了,她怎麼能吃那麼噁心的東西。
可是馮氏卻按着不讓她動,李寡婦就這麼又繼續忐忑的挺屍着。
小小見李寡婦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狀態,冷笑一聲。
“大家看,這人都躺着挺長時間了,在這麼下去也不好,還是試試吧。”
一位大嬸站出來:“成,試試就試試,不是還有人說‘什麼死馬活馬嗎?’我家離得近,我這就去拿。”
有人調笑這開口:“那噁心東西,你可別拿吃飯的碗端啊!”
那位大嬸回了一句:“放心吧,我用澆糞的勺子拿出來。”
馮氏着急了,提高聲音質問道:“小小丫頭,這可不行,你這麼做不是侮辱人嗎?”
小小一副不認同的樣子,皺皺秀眉:“二嬸,我這都是爲了李嬸子好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不知道的還以爲你不想李嬸子快點醒過來呢。”
覺得力度不夠,又說了一句:“放心吧二嬸,我這方法,保管有用,喝了下去一大碗絕對立馬見好。”
李氏心裡着急,更是心虛,乾笑着說:“我.......怎麼會不想她趕緊醒過來呢,這話......你可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