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身子僵了僵,她沒拒絕,也沒說話,兩人就這麼相對無言的走了回去。
再次進入兩人的房間,蕭默心裡更疼了,往日的種種在眼前閃現,他不明白這些日子,自己都做了什麼,爲什麼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他轉身,面對娘子,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娘子徑自躺到牀上,合上了眼睛。
蕭默抿緊脣瓣,深深看着牀上的娘子,她似乎真的累了,困了,不到片刻,她的呼吸就均勻了下來。
他不受控制的走過去,幫着娘子掖掖被角,俯身在她額角落下一個輕吻。
小小這一睡,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她揉揉自己迷糊的腦袋,小眉頭緊皺,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她這病整整有一個禮拜了,不對勁。
她忐忑的撫了撫因爲過度緊張而劇烈跳動的心臟,決定還是要面對現實,於是,她抖着小手撫上了自己的脈搏,祈禱猜測不是真的,卻在下一秒,驚的她手指抖了抖,她驚懼的坐起身,卻因爲起的太猛,又倒在牀上。
小小瞪大眼睛望着頭頂的房樑,心說醫者不自醫,也許自己號錯了,她得去城裡尋個大夫看看。
蕭默一宿沒睡,他想了一夜,覺得自己該去跟娘子道歉,是他不該在娘子生病的時候不聞不問,是他沒有盡到一個丈夫該盡的責任。
於是,他穿好衣服,等在娘子門口,還趕走了來伺候娘子的粱憶,聽到裡面悉悉索索的穿衣聲,他忐忑的敲了敲門。
“進來……”小小以爲粱憶來爲她洗漱。
蕭默端着水盆進去,娘子正背對着她穿衣,他把木盆放下,猶豫了片刻,終是走過去把人環住,感覺到懷裡人兒的顫意,他更是擁緊了幾分。
小小沒掙扎,也沒吭聲。
蕭默抿抿薄脣,忐忑着遞過去一個黑色的匕首,“這是排行第一的弒神,送給娘子。”
原本心生期待的小小,在看見匕首那一剎那心涼了下來,她鑽出蕭默懷抱,繼續整理衣衫。
蕭默依舊保持着遞給她匕首的動作,他的桃花眸裡閃過暗沉,心臟揪疼,娘子這是不原諒他嗎?還是不喜歡他送的匕首,亦或者是因爲更喜歡皇甫錦的那把?
恰在此時,小小轉頭,把他的情緒全部收入眼底,她苦笑一聲,竟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爲什麼?”蕭默啞聲詢問,緊盯着小小臉龐,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小小忽然勾脣,搖頭失笑,“蕭默,摸着良心說,你信過我嗎?”
蕭默蹙眉,不解。心裡卻下意識慌亂了起來。
小小掩埋眸底的苦澀,笑着說,“不管發生任何事,我信你,你呢?”
沒來由的,她忽然覺得說一句話都很累,她徑自越過蕭默去洗漱,打算趕緊去吃早飯,然後去城裡看大夫。
卻在即將走出房間之時,身後傳來一道質問聲,“那你告訴我,那天到底怎麼回事,我就信你!”
小小腳步頓了一下,眼角劃過一滴熱淚,這淚太過灼熱,灼傷了她的心臟,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多愁善感了,或許脈搏真是準的也說不好,不然她怎麼比以前還矯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