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說了一句,“當不當得證人,還需本官反覆查證!”
“好,很好,大人你有理!”小小依然笑眯眯的,她又看向房東,繼續問,“那麼,我且再問你,我殺人的時候你怎麼看見的?”
“……”房東怔了怔,她的眸子慌亂一瞬,大着聲音說道,“我是聽見喊聲跑來看的,正好看到夫人拿着匕首殺人!”
“我殺人不悄悄的殺,爲何非要弄出那麼大動靜?在則說,我有那麼多下人,怎麼可能還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鬧出動靜來?”小小步步逼問,眼眸死死鎖住房東,讓她無可遁形。
房東終於察覺到一抹心虛,她的眸子飛快閃躲,四處亂瞟,“我……我怎麼知道……怎麼知道你爲什麼鬧出那麼大動靜?”
“說不定你就喜歡那樣呢?”房東聲音越來越大,底氣卻越來越不足。
小小狀似很滿意的點頭,“那爲何只有你聽見了?這附近的人都沒聽見?”
“誰說的,小花娘不是也聽見了嗎?”房東感覺她疼痛不止的屁股彷彿更痛了,她扯扯身邊已經瑟瑟發抖的小花娘,“小花娘,你說話啊,你不是說你也看見了嗎?”
小花娘低着腦袋不說話,她緊張心虛的雙手掐着大腿,面前的土地染上一滴一滴的淚水。
小小從小花娘身上收回眼神,繼續看向房東,“那好,你且說說我殺人的過程。”
房東哆嗦着脣瓣回道,“還能怎麼殺?不就是用匕首捅死的嗎?”
“是麼?是刺了一下,還是兩下,按你的說辭,趙姑娘是有掙扎的,那麼,她掙扎的過程呢?我是如何把她制服的?”小小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連珠帶炮的發問。
房東冷汗終於冒了出來,她急急的回答,“我不知道,反正老婆子看到的就是夫人用匕首殺了她。”
“你是在哪裡看見的?”小小又問。
房東急的冷汗潺潺,小院整日關着門,人根本就進不來,她是怎麼看見的?
“蒲小小!人證物證具在,你這般咄咄逼人幹甚?”風靈兒見大事不妙,立即出聲阻止。
小小看向趙知府,似嘲似諷的說道,“此人前言不搭後語,分明是誣陷,趙大人還覺得她能當得證人嗎?”
“哦?那本官且問問簫夫人,這殺人罪,你可認?”趙知府指指地上的屍體,眼眸如利劍一般直射小小。
這女子太不簡單了,若讓她再問下去,今日恐怕不能把人帶走了!
小小微微擡頭,“不是我殺的,我爲何要認?”
趙知府點頭,“既然兩方各執一詞,只能請簫夫人先跟本官回縣衙一趟,明日在開堂審理!”
小小微微一笑,這笑意卻不達眼底,她似嘲似諷的問,“大人這麼急作甚?這不是還有第二個證人呢麼?”
趙知府聞言眼眸眯成一條縫,心說他跟着殿下多年,謀劃過許多大大小小事宜,難不成今日還能敗在一個女人手裡?
他不得不承認,此時他的確不想再讓她問下去,但不讓問又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