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秋莫離醒來,四周是陌生的環境,但並不如皇宮那般,比起皇宮這裡似乎樸實了許多,而且多了一些皇宮沒有的厚重感。
“最近似乎總是醒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是不是那句夢裡不知身是客?”秋莫離忍不住自嘲,嘲笑完自己,她舉起自己的左手手腕,很好,還是自己初時包紮的樣子,沒有流血。
腹部,的疼痛似乎已經緩解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時間過去這麼久的原因,還是玄子戌開始治療自己。
“有人麼?有人在麼?”
這個地方似乎很安靜,秋莫離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應答,就在她失去耐心的時候,一個穿着藍色長袍的男人走了進來。
粗黑的眉毛,一張白淨的臉,眼角處還有一個半長不大的傷口,這張臉,越看越覺得熟悉,半響,秋莫離突然指着來人一臉驚訝。
“你……你……你……”連說了好幾個你,才說出穰竹的名字。“穰竹,是你嗎?”
穰竹一臉寵溺的走上前,一把抱住秋莫離。“小莫,是我,不是別人。”
秋莫離喜不自勝,這簡直是棒極了。
他鄉遇故知就算了,這個故知還救了自己。
秋莫離如何能不開心。
“穰竹,穰竹將軍?”秋莫離試探的問,見穰竹臉上無奈的笑,這才咧開了嘴角。
天不亡她啊!不管發生什麼,她總能夠化險爲夷。
不過穰竹倒是不開心了,這才幾年,這姑娘怎麼就從穰竹哥哥,降低到了穰竹,害他好傷心啊。
“小莫似乎不叫穰竹做哥哥了,這是爲何?”穰竹話裡充滿了小抱怨,秋莫離趕緊從他懷中退了出來。
甜甜的叫了句。“穰竹哥哥!”
倒讓穰竹樂開了花,許久不見面的兩人,見了面自然是要寒暄幾句,然後交代一下彼此的境況。
穰竹算是秋莫離爲數不多的朋友中的的一個,特別是兩人想法又比較契合,所以有些話,比起宋楚陌,她更願意和穰竹說,只是後來穰竹的離開,讓秋莫離和宋楚陌之間變得沒有了秘密。
當然,那只是秋莫離對宋楚陌而言,至於宋楚陌,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們之間就有很多的秘密。
“你是說你成親了?還是大周那個大將軍玄子戌,可是他明明比你大這麼多。”
聽到秋莫離成親的事,穰竹一臉驚訝,明明離開的時候,還是小孩子的人,怎麼突然就嫁做他人婦了。
“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生老病死,成親,生子!”秋莫離似乎並不太以爲意,畢竟她嫁了是事實。
“好吧,我以爲,以你爹的野心,至少是章王或是辰王。”穰竹如是說。
秋莫離無奈的搖了搖頭,秋南的印象已經深入人心,看來不是她可以改變的了。
“是啊,原本是這樣,姐姐給我求了道聖旨,嫁到了將軍府。”對於這件事,秋莫離還有些感慨,人生之事,通常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美好。
很多事情,其實早就已經是命定的安排,比如她和玄子戌。
“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怎麼成了刺殺領重的刺客?”穰竹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心,畢竟換做是誰,都會想知道的吧!
秋莫離臉一下子就垮了,她道。“我冤枉啊!明明是領重派人去驛館抓我,然後我逃了出來,受害者的我,如今成了刺客,這是件多麼憂傷的事情。”
一遇上穰竹,秋莫離說話就有些迴歸本真了,畢竟在穰竹面前,她不用想太多,不用像面對其他人一般,有防備。
穰竹,她絕對信任,就像她當初將自己所有的財產交給穰竹一般。
“確實憂傷!”穰竹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這樣一來,估計你連出京城的機會都沒了,昨夜若不是宮門那邊都是我的人,估計你根本就出不來。”
“真的?你的意思是我不在皇宮了?”雖然早就猜到了,可是當答案從穰竹嘴裡出來的時候,秋莫離心情大好。
顧不得其他,至少她現在不在皇宮了不是?
“是啊,不過以我對皇上的瞭解,除非他不想找你,否則你就是出了京城也會被抓回來的,不過我倒是好奇,皇上抓你的目的是什麼,美色?還是錢財?或是威脅玄子戌?”
穰竹走的時候,秋莫離的醫術充其量只是個只懂製毒的半吊子,所以他並沒有想到這一方面,不過錢財,他倒是覺得最有可能,畢竟它秋莫離在四國的店鋪加起來,也抵得上小半個領北了吧!
畢竟錢沒有人嫌棄多的。
秋莫離也在猶豫,領重有病這件事要不要說,如果說了,若是傳到別人耳中,領北應該有一場血雨腥風吧!
於是秋莫離只是笑了笑,好半響才說。“估計是因爲本夫人貌美如花,又年輕,又是婦人,媚態十足。”
穰竹忍不住哈哈大笑,他這一生,沒有見過臉皮比秋莫離還厚的,什麼叫貌美如花?
我看是冒昧如花吧!
“很好笑嗎?領重找我並不奇怪,倒是你,怎麼做了將軍,不是要做皇富商的嗎?”
當年她還記得,穰竹一直叫囂着,一定要讓自己的產業遍佈四國,所以,這也是秋莫離放心將自己的身家全部給穰竹的原因。
不過主要是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現在讓她將自己所有的銀子貢獻出來,她可做不到。
“和你一樣啊,莫名其妙啊,救了大將軍韓科的老爹,然後他教我排兵佈陣啊,剛好我和韓科關係又很好,由他舉薦,我自然就進了軍營,後來因爲一些事情,就慢慢得到了領重賞識,成了領北最重要的將軍之一,不過我現在主要管內防,外防都是韓科在管。”
這話,穰竹說的有些理所當然,他當將軍,也不奇怪啊,他有本事,運氣又好。
“好吧,和我一樣,莫名就轉換了身份,不過穰竹哥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小的忙?”
說到這裡,秋莫離突然可憐兮兮的看着穰竹,話語中也隱隱帶着哭腔。
穰竹自然是不會推脫。
“說吧,除了和玄子戌接觸,啥都可以。”
秋莫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