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曼......願降。”
老邁的塔曼非常配合秦沫的裝逼,讓周圍的巫師和土人戰士面面相覷,塔曼一直以來雖然反對和大員人激烈對抗,但是也沒表現出願意臣服的樣子,現在表現的如此順從實在是讓他們反應不及。
“嗯,本王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是既然你降了本王,那麼就要遵從本王的規矩,我的領地之內不允許有血祭這種邪惡的東西出現,你.....明白嗎?”
“啓稟王爺,血祭在巫師的傳承裡也是旁支之一,並不是人人都需要,我修的是古法,不需要血祭。”
“哦?那你老窩裡的祭壇怎麼回事?”
“.....是我的徒弟做的,他一直沒有受到神靈的眷顧,學不到神術才無奈用了血祭之術。”
秦沫聽着老塔曼的敘述,知道了祭壇的來歷,也看出了塔曼對土人的態度。塔曼雖然不用血祭的方法來修行,但是也對土人們沒有多少愛護的意思,應該成不了什麼甘地、德拉瓦式的人物。
“你告訴他們,不願意繼續追隨你的可以走了,我不需要太多的巫師,本王不養閒人。”
秦沫擺手讓塔曼去和其餘的人告別,卻對着愛雅做了個隱秘的手勢。後者會意的點點頭,周圍隱匿的數名精靈族射手自然會跟隨而去。
很快,塔曼挑選出了十個年輕的追隨者,其中兩人是巫師打扮。剩餘的人紛紛鑽入密林,自己去尋找生路。
“那個人,留下。”秦沫指着也要離去的差古說道,愛雅直接一箭就射穿了他的大腿,讓塔曼等人看的心驚肉跳,如此美麗的女子怎得這麼兇狠。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背叛者必須得到嚴懲,塔曼啊!本王對你們的降頭術很感興趣,現在你就給本王示範一下吧!”
秦沫指着在地上捂着大腿低聲哀嚎的差古,示意塔曼巫師開始他的表演。
塔曼看着地上的差古,長嘆一聲走上前來。不論差古是何居心,畢竟侍奉了他很多年,本來想給他一條活路,可惜還是無法逃脫。
塔曼取了差古的一些鮮血,然後從隨身行李中取出了一套器具,讓差古亡魂大冒。他瘋狂的跳起來想要逃入叢林,卻被愛雅再次釘在了地上。他只能絕望的看着塔曼,眼中全是哀求。
塔曼長嘆之後再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專心的倒弄他那些瓶瓶罐罐,隨着低沉的晦澀咒語響起,秦沫竟然感到周圍的天地元氣有了一絲波動。
塔曼的咒語奇妙的讓差古的鮮血和天地元氣有了一絲共鳴,隨着塔曼的咒語越來越低沉,共鳴也越來越激烈。秦沫全力以赴仔細的感應着這奇怪的元氣波動,打算看看這降頭術到底是個什麼路數。
差古的鮮血不再和天地元氣發生共鳴,但是元氣卻轉而尋上了地上的差古,秦沫清晰的感覺到一縷暴躁之極的天地元氣被引入了差古的體內。
差古開始發出痛苦的嘶喊,元氣入體是個什麼感受秦沫太清楚了,若是沒有心法將元氣提純,然後把絕大部分雜質拋離體外,那麼即使是身體強度變態的修士都抵擋不住暴躁元氣的侵蝕,何況這些元氣根本就不是修士用心法尋找到與自身相契合匹配的那一縷。
差古的口鼻開始流血,身體肌膚中也滲出了細小的血珠,大腿上的箭矢牢牢的把他固定在了地上,讓他的身體以一種奇怪的姿勢不停的脈動。
周圍的巫師和信徒都低下了頭顱,不敢看向差古,更不敢看秦沫等人,剛纔差古犯上的時候他們並沒有阻止,誰也不知道現在會不會被追責算賬。
差古終於沒有了聲息,現在的他皮膚撕裂、口鼻歪斜,已經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模樣。降頭術的悽慘效果讓巫師和他們的親信都感到不寒而慄,但秦沫卻陷入沉思。
地境修士運用元氣攻擊對手的玄妙手段,和巫師的降頭術雖然威力不可同日而語,但都是把不適於人體的暴躁元氣逼入對方體內罷了,若是自己的小涅炎足夠能吃、足夠給力………是不是不再懼怕這些手段?
秦沫帶着塔曼等人回到了海邊,把其他人交給劉仁廣安置,只把塔曼單獨帶上了甲斐號,近距離接觸到龐大的戰爭機器,老巫師又被震撼了一把。
“王爺有此利器,平定南洋指日可待!”
“塔曼啊!本王可沒想過徵略南洋,本王是來做生意的,爲了能讓南洋人過上好日子,本王帶來了最真誠的善意。”
“王爺宅心仁厚,實在令人欽佩,塔曼願終生追隨王爺,爲南洋繁榮出一份力。”
“哈哈哈!說的不錯……哈哈!”
不得不說塔曼的心態轉換的非常快,很快就進入了狗腿子的角色,更重要的是他還了解大夏的文化禮節,讓秦沫舒服的不行。
“塔曼啊!呂宋島以南還有大片未開化之地,土著多愚昧無知,本王欲開啓民智,予以教化,不知你有何良策?”
“塔曼願爲先鋒,隻身一人追隨大軍,替王爺分憂!”塔曼也光棍,一點也不矜持,直接表示願意做漢奸。
“很好,本王會在呂宋停留數日,你隨我的人去棉蘭老島,建立營地。”
“但憑王爺吩咐!”
塔曼被劉仁廣派人帶了下去,在他沒有做出什麼成果之前,人身自由是非常有限的。
“王爺,這老傢伙值不值得信任?他和我們可不是一條心。”
劉仁廣對於塔曼的投靠非常不滿,自己一直想拿老傢伙的人頭邀功呢!自己只是暫領呂宋島的一切事宜,可還不是整個呂宋島的總督,現在非常需要戰績功勞。
“摟草打兔子,順便而已,我這次來可是有別的事,吩咐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王爺儘管放心,我親自盯着呢!既隱秘又安全,自從您派了您的學生前來,我就差和他一起住在工地上了。”
“明日帶我去看看,過幾天作坊的關鍵部分就到了,本王分分鐘幾萬兩上下,可耽誤不起時間。”
“王爺放心,咱有的是人,多大的作坊都能造的起來。”
劉仁廣非常自信的對秦沫保證,就差賭咒發誓了,這個作坊他是有股份的,當然不會怠慢嘍。
第二天天沒亮,施靖就等在總督府的會客廳了,自己的老爹是王爺的部曲,自己是王爺的學生,王爺駕到他自然要早早的過來拜見。
秦沫沒有時間給大員來個義務九年教育,起碼現在沒那個基礎。他現在採取的就是學徒加短訓班的速成模式,而施靖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這次被秦沫派到小呂宋和一幫老工匠一起建設新作坊。
“施靖來了,過來一起吃吧!”
秦沫起來吃早餐,招呼施靖一起,後者雖然沒客氣,但也沒敢和王爺一張桌子,侍女另擺了桌子和劉仁廣一起吃。王爺給你面子那是看得起你,若是不知道分寸就是自己擺不正位置了。
“施靖,工程的進展怎樣?還有哪裡沒有完成?”
“老師,基礎都做完了,只剩下鼓風爐和大型破碎機沒有到,學生曾用少量的礦石精粉實驗,證明呂宋島的銅礦可以用火法鍊銅。”
秦沫吃完之後就開始問話,而施靖也隨問隨答,兩人之間的對話也漸漸的讓劉仁廣聽不懂。
劉大總督危襟正坐,看似在側耳傾聽,其實心裡早就嘟囔了無數遍了。
“唉!我特麼怎麼就不喜歡讀書呢?”
昨晚有事回來的很晚,第二章沒寫好,稍微晚點會修好,順利的話大家吃早餐的時候應該就能看到了。若是不順利……可能會到中午。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