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鑰陷入了苦戰,他一個人就攬下了三個獸人將軍,至於怎麼攬過來的?那太容易了,帝都紈絝的惹事能力不是吹的,一通鄙視加嘲諷,三個獸人將軍就把他認上了,眼裡只有他沒別人。
獸人的主攻方向選在了南城武寧軍的防區,主攻目標又選了孔鑰的這個團,作爲最高長官的孔都尉只好領頭廝殺鼓舞士氣。不只是他這樣,連獸人也是如此,兩個領頭的獸人族督軍圍着龍統領不斷砍殺,若是讓他們衝入普通戰兵的戰陣中,很快就是個崩壞的局面。
孔鑰把三個獸人將軍攬過來,就是怕自己手下幾個校尉頂不住,若是傷了殘了死了,士氣必然大落。經過早上的一輪戰鬥,普通戰兵的體力都已經開始下降,戰陣配合上也不是那麼的默契了,全靠一口氣支撐着。
期盼已久的援軍終於到了,而且還是個知名人士.....“史上最弱玄境”。可秦沫上來幾個閃身就把一個督軍給弄死了,讓孔鑰大喜過望,救星到了.....。
秦沫看了一眼孔鑰,只是對他說了聲:“你先堅持一會兒啊!”然後先把獸人督軍頭顱上的獠牙給掰了下來,擦乾淨裝進了專門的小袋子裡,這些可都是錢啊。
孔鑰心裡開始吐槽罵娘,“沒看見我這都快掛了嗎?你還在那擦拭個獠牙?”
他敢於招惹三個獸人將軍其實就是指望大將軍府迅速發兵救援呢,作爲預備隊的貴族私軍裡最多的就是修士了,只要是來援必然先解決掉自己的困境,因爲獸人將軍的軍功比普通戰士可高多啦!
孔鑰剛吐槽兩句,就發現秦沫人影不見了,再發現的時候已經衝進了自己的戰圈。他那把破斧子掄開了,一擊就把一個獸人族將軍劈飛了出去,然後秦沫那優雅的身影就追了上去,一斧子砍下了對方的腦袋。
孔鑰這次看的明白,秦沫的力量、速度、戰技已經都是頂尖,從開始的以力破敵到後來的如影隨形追殺,戰技已經磨練的精熟圓潤,比之在烏蘭城斬殺何進的時候更加隨意自然。
“多謝殿下相助,此戰罷了請你喝酒....”獸人將軍死了一個,孔鑰壓力大減,衝着秦沫高聲道謝。
“請我喝酒?你是看上我大員的烈酒了吧.......?”秦沫一邊掰獠牙,一邊輕聲調侃。
“我.......殿下稍待,我解決了這倆將軍再和你細說....”孔鑰有些急,大員烈酒確實醉人,可自己也是帝都紈絝,手裡也是有些好貨的。
“嘭....嘭”連續兩聲悶響,一個獸人將軍躺倒在孔鑰身邊,鼻孔流血,四肢抽搐,除了還有口氣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了。
“拿好你的軍功。”秦沫撂下一句就往別處去了,只留下嚇傻了的獸人族將軍和有些呆滯的孔鑰。孔鑰看着地上的“軍功”,心裡讚了一句“仗義啊.....”,然後大吼一聲就朝着最後一個獸人將軍殺去。
大員軍趕到南城牆之後,局面迅速的緩和下來,秦沫專挑獸人族的強者下手,武寧軍中的修士騰出手來之後,大聲呼喝,招呼自己的部下結陣禦敵,援軍的到來也讓有些低迷的士氣爲之一振。
而秦沫的那些精靈族親隨纔是扭轉戰局的生力軍,他們把一支支滿含怒火的箭矢射向城牆,普通的獸人根本就是靶子,鋒銳的三棱箭頭配合精湛的射術,精英戰士也是被屢屢射中要害,重傷倒地。
精靈王庭在西州曾是多麼的強大,庇佑着所有的精靈快樂的生活。而如今的精靈族卻落魄如斯,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心裡全是復仇的精靈們紛紛散開,躍上靠近城牆的屋頂,用手中的利箭收割着一條條性命。
秦沫的兩千重裝甲士終於趕到了戰場,可城牆上擠滿了人,很難把武寧軍的戰兵替換下來,只好從後面往前擠,然後讓精靈射手儘量配合。
等到大員軍和獸人族接敵以後,終於將城牆上的形勢逆轉了過來。不說那些打造精良、防護變態的甲冑,只是軍中修士的數量就讓人眼饞。大員軍中的修士相對於武寧軍來說根本就是貴族和土鱉的區別。
大員軍一旅之中就有數名人境修士,一營中至少有兩名黃境坐鎮。秦瀾爲大夏征戰數十年,豐厚的戰功都換成了藥劑,才積攢下了這麼多的修士。
城牆上的數股獸人族終於被趕了回去,大量火油潑上了登城梯,熊熊煙火遮蔽了整段城牆。
“殿下,這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及時來援,這次我這個統領是做到頭了。”武寧軍統領把獸人族督軍趕下了城牆,過來和秦沫打招呼。
“先不說這些了,還是看看接下來怎麼防禦吧!”秦沫指了指城外的獸人,淡淡的說道。
龍霸天順着秦沫所指看了過去,城頭煙火繚繞,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不妥。
秦沫嘆了口氣,“他們在重新調配,所有的羅剎人都退後了,前排全是獸人,再看看這天色,今夜怕是要苦戰了。”
“夜戰?這可如何是好?”旁邊的孔鑰驚呼出生,龍霸天也是臉上變色。
獸人族精英戰士都有極強的夜視能力,在夜戰中有着天然的優勢。只不過獸人族也不願意打消耗戰,他們的族人相對於人類,實在是太少。
一般來說,獸人族都會逼迫羅剎人強攻很久,把守軍拖累拖垮,然後纔會集合精銳,全力突破,可今日獸人族極爲反常,竟然在第三天就投入了獸人精銳。
“去拉三千扶桑戰兵過來,另外讓傷兵營和伙伕準備,今晚都別睡了。”秦沫終於做出了決定,把扶桑兵拉上了戰場。
秦沫和武寧軍商量之後,分得了一段城牆作爲大員軍的防區,而武寧軍則集中兵力防禦另一端。
伙伕在城下投石機射程之外架起了大鍋,肉湯麪餅敞開了供應,甚至還煮了米飯,讓大員軍的臉上終於有了些笑容。
大員盛產調味料,尤其是八角,濃重的肉湯香味讓相鄰的武寧軍軍士大咽口水。自己可是堂堂禁軍,一天三頓從不有缺,可是和大員軍比起來,比乞丐也強不到哪去了。
當幾大扇肉排和八角送到武寧軍的時候,城下響起了粗爽的笑聲。都是廝殺漢子,有今天沒明天,倒是比秦沫這邊的新兵更看得開。
夜幕終於降臨,大夏軍往城外拋射了很多的火球,勉強能看清城牆近處的地方。
“來了…”雖然遠處的黑暗掩住了大夏軍的視線,但有經驗的老兵憑藉夜空中的雜亂腳步聲就辨別出了敵軍正在靠近。
大夏軍的投石機開始拋射,沾滿火油的石彈拉出一條條漂亮的軌跡,落在了城外的獸人羣中,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而獸人的投石機卻沒有用火彈,只是在黑暗中不停的轟擊大夏軍的城牆。
笨重的登城梯最終還是越過了護城河的冰面,在大夏軍面前露出了它猙獰的身影。但這次更多的卻是簡易的長梯,密密麻麻讓大夏軍都感到了獸人族的決死之心。
大員軍這一段城牆上卻是詭異的安靜,上面一絲動靜都沒有。即使是神經粗大的獸人族,也被這反常的景象唬的不安起來。
“嗡...嗡....嗡”牀弩的聲音連續響起,燃燒的弩箭終於開始攢射,獸人族的攻城梯上爆出大團的火光,弩箭上纏滿了油繩,持續的大火讓登城梯還沒靠近城牆就開始燃燒。等到獸人忍受着火焰的炙烤把登城梯推到城牆上的時候,悲哀的發現登城梯的盡頭站着一隊隊的重裝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