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王子殿下,皇上急召你進京。”一個信使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此刻的流舒王子正在陪着冠玉和一羣紅顏知己賞花、閒聊,聽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怎麼了?我的父皇他怎麼了?聰明的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父皇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又有好久沒有見到父皇了,記得上一次見到他時是在他的壽宴上,就只是匆匆地一場祝福,他便回到了城堡。在他的印象中,父王雖然年事已高,但身體一直很壯實、很硬朗的。父子倆的交流是那樣的沉默,所有的關切都盡在無言中。
父皇對兒女們的愛變得越來越深沉了,就像他那一天老似一天的年齡一樣……一般情況下,父皇都不會急召他回京的,除非是發生了很大的事!
“快說,父皇他現在怎麼樣了?”流舒王子焦急地問。
“稟王子殿下,皇上他……他怕是快不行了……”密臣欲言又止,老皇上即將油盡燈枯的消息是對外封鎖了的,但,他還是說了實情,他是老皇帝最信任的臣子,他不得不對太子說出實情。
“什麼叫不行?”流舒太子直問。
“老皇上他……也許快熬不過幾日了……他老人家天天盼着王子殿下你快快返京,天天都在問,‘流舒兒幾時回來啊?’,可是……一直都等不到王子殿下的音訊啊!”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呢?”流舒太子急問。
“皇上已經派了好幾個信使來稟告王子殿下了,只是王子殿下一點都不理睬……”
“什麼?”流舒王子大吃一驚,“我什麼時候得到個父王的召喚啊,從來沒有啊!”他說的是大實話,這兩年來,他還真沒有得到過父皇主動召喚的訊息。
信使也納悶了,皇上派人來召喚太子進京已經好多次了,宮裡的人都知道啊,爲什麼太子會不知道?看太子驚愕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啊!難道其中會另有蹊蹺?
大皇上大概也瞄出了一些端倪,在他的心目中,太子流舒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斷然不會這樣無情的!
於是,這次老皇上使了他這個密臣來稟告太子,下的是密令,而且叮囑他親自來,他走得也十分隱秘,這才……難道以前送信的人都……
密使的額頭頓時沁出了一層密密的冷汗。
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陰謀的時候了,太子流舒必須馬上進京,否則就來不及了!
……
不再囉嗦了,流舒王子已經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他雖然對那個皇位不是特別的期待,但若是皇權落在其他皇子的手中,他相信自己的未來會很悲催——
大妃持重厚道,她所生的二皇子自然在朝野裡德高望重,若他得了皇權,這還無可厚非,可他倆娘母沒有多少的心機,做事一根腸子通到底,最容易受人蠱惑,到底不是皇權的最佳人選;
二妃的家族勢力最大,是手握大部分兵權的重臣,平時做事飛蝗跋扈,估計那些給流舒太子送信的信使就是被他們的勢力幹掉在了路途中;
五妃和她所生的四皇子,也不容小覷,行事狡詐陰險,也是非常危險的人物。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們的陰謀,斷不能將大好江山落入這些豺狼之手!他深深地知道——父皇之所以器重於他,完全是因爲他聰明睿智、英勇果敢,還對人民充滿了仁愛,他的阿城城堡就是塊很好的試驗田。
他快速地做出了反應,密令守城大將軍阿密,帶着三千精銳騎兵,火速趕往京城。這三千精銳騎兵,是邊疆抗敵的秘密武器,全是勇猛無比的勇士,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輕易出馬的。這次,已經到了危急十分了,是該讓他們出馬的時機了!
快速收拾好行李,他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要做——
“冠玉妹妹,本王子有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流舒王子對冠玉說道。流舒王子和冠玉同歲,但北方男兒看起來就比她顯得成熟多了,所以她稱呼冠玉爲妹妹,這是他的口頭禪,天下女子,他都願意叫她們爲妹妹。
“太子哥哥不必客氣,有什麼請求,但說無妨。”冠玉好像也習慣了他這樣稱呼她,接起口來好不彆扭。
“我父皇這一身有個凨願……”流舒王子吞了一下口水,艱難地說到:“我父皇平生愛過一位絕色的女子,這女子後來不幸去世了……但是這位女子與冠玉妹妹你長得十分的相似,我想……我想父皇此刻最想見的人恐怕就是那位女子吧,我想……我想滿足他的這個願望……”
每每一想到小時候一把火燒掉了父皇最心愛女人的畫像,他就有些糾結。
聽到流舒太子結結巴巴地說完,冠玉早就明白了,原來他口裡所指的那位女子就是自己的姨母——藍姬夫人,而他的父皇就是藍姬夫人最鍾情的男子……難怪流舒太子剛一開始見到她時,會流露出那種怪異的眼神。
對姨母如此用情深厚的男子,她一定要去膜拜一遭,也就算是對從未謀面的九泉下的姨母了結一個凨願吧。
就在他們匆忙奔京之時,此刻的北朝皇廷正在醞釀着一場驚變,三皇子正帶着一批人企圖衝進父皇的寢宮,來一個宮廷政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