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兒沒有回答,只是向他飛了一個媚眼,然後嬌聲吩咐到:“起轎。”
溫如君便乖乖地跟在轎子後面,一步一步神魂顛倒地向前走去。
溫如君隨着狐媚兒進了長樂坊,丫頭去打來水給他洗完了臉,修整了一番後,他從錢袋中掏出一大塊銀子打賞了丫頭,整個人頓時身價提升了不少。
“久仰你的才華與大名,今日得以一見,果然是神仙中人啊!”溫如君對着狐媚兒一陣猛誇,又掏出幾錠銀子給老鴰:“媽媽調教出來的人兒真是水靈啊!”
老鴰接過銀子,眼睛笑成了兩道縫,又是一個出手闊綽的財主啊,忙吩咐人備酒菜和絲竹,很是熱情。
酒席擺上,狐媚兒坐定,微微一笑,道:“多謝先生賞識,請問先生貴姓?”
溫如君搔着腦袋答道:“呵呵,在下姓溫,名如君,一介文人而已。”
狐媚兒一愣——
溫如君?!
這不是朝廷大學士嗎?文采非凡的大才子呢!當今皇上的姐姐——紅玉公主的夫婿!
他也會出來偷腥?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也!
不過,她並沒有動聲色,已經見慣了風雲變幻的她早就學會了表面上波瀾不驚了。
迎着狐媚兒從容不迫的目光,溫如君滿心歡喜,忘記了奔波許久的疲勞,也忘記了今日的尷尬,一心只感謝上天讓他找到了踏破鐵鞋無覓處的佳人,一時間心意盪漾。
……
這溫如君自從遇到狐媚兒後,心就被她拴住了,沒事就偷跑到長樂坊來,每次都給長樂坊的老鴰砸許多銀子。
這一天晚上,月光如水,花香如潮。溫如君又來到了長樂坊,點名要了狐媚兒,他要狐媚兒爲他舞上一曲。
只見狐媚兒羅一輕着,長髮飄飄,明眸含波,玉面含春,曼展身姿,宛若凌波仙子一般,盈盈起舞。她那雙眼睛時不時地瞟過溫如君,秋波暗送,直把溫如君撩得*中燒。
她知道,自己跳出火海的機會來了。
舞罷,溫如君招手讓狐媚兒過來……狐媚兒略帶羞澀,蓮步輕移,到了他跟前。溫相公一把將她拉了過來,讓她坐在懷中,陪他喝酒。
狐媚兒心中怦然,既興奮又有些忐忑,她柔順地依偎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恣意在她身上撫摸……極盡柔媚繾綣,更是令溫相公魂不守舍,心猿意馬。
喝完了酒,溫相公乘着酒興,將狐媚兒抱上了牀。
這一夜極盡纏綿…… 
第二天,溫如君回味起和這個美人的銷魂一夜,意猶未盡,便試探她道:“我欲與你長相廝守,但不知娘子丟的下這燈紅酒綠?”
狐媚兒終於盼到了跳出火海的機會,怎會就此放過?想她堂堂相府嫡出的千金大小姐,曾經是朝廷大將軍的妻子,一朝落難到如此地步已是情非得已,如何還貪戀這一點花花世界?!
“多謝相公的知遇之恩,小娘子自小出生貧賤,能得到相公如此厚愛,真是三生有幸,小娘子願意肝腦塗地跟隨相公!”
她是罪臣之婦,所以她從沒敢在他面前提起過自己的身世,現在更是不敢。她害怕自己只要一暴露身份,他馬上就會嚇跑。
“好吧,娘子,你先在此等候兩日,我回去安排妥當了再來接娘子回去。”溫如君誠懇地說。
溫如君回到了公主府,悄悄喚來了大管家——李臨,向他耳語了一番。李臨明白了,躬身答應着,秘密地去張羅此事了。
他先是拿着銀子在府外不遠處買了一處幽靜的房子,安排好奴僕和管事後,這纔來到了長樂坊,向老鴰摔出幾百兩銀子,然後說到:“公主府選舞姬,狐媚娘子被徵收了。”
同樣像上次帶走王美人一樣,他也不管老鴰哭天搶地,將人拉上轎子就走……倒黴的長樂坊老鴰,遇到公主府的大管家來了幾乎就是倒大黴的事要發生!
沒辦法啊,雖然她也有後臺衙門在撐腰,但那些人能大過公主府?她也只有自認倒黴了!
自此以後,溫駙馬爺便把狐媚兒單獨安置一處,每天都要抽空到她那裡去,揹着公主享受着這絕世無雙的快樂。
雖然公主府裡有美女無數,但這與他有什麼關係呢?公主府的美女不過是紅玉公主用來結識權貴的棋子和禮物罷了,你以爲公主會傻到讓自己的丈夫是享受那些美女麼?
這一點,公主府的大管家李臨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說起來溫如君是個駙馬爺,但是房裡連一個小妾都沒有!不是他守身如玉甘當柳下惠,而是老婆紅玉公主是個母老虎,但凡見到丈夫身邊出現個有點姿色的女僕,她都會立馬將人換掉。因此,服侍在溫如君身邊的丫鬟和僕婦全都是經過公主精挑細選的,只要你長得夠醜,你就大可有自信來“應聘”做駙馬爺的奴婢!
所以,作爲男人,他還是非常同情這位有名無實、懼內的男主子的。所以,男主子在外養二奶的事,他守口如瓶,因此還得了男主子的不少好處。
林寶珠知道這是關乎自己能不能東山再起的關鍵時刻,於是她完全收起了以往做大小姐和少奶奶的目中無人的傲氣,儘量做好溫如君眼裡盡善盡美的狐媚兒,所以每次溫如君到她這裡,她讀傾盡溫柔——
她不但盡情展示女人的嫵媚,還把在青樓學到的音律和舞蹈發揮到了極致,不但自己又彈又跳,還專門訓練了幾個丫鬟一起排練歌舞,演給溫如君看。
溫如君本來就愛好這些,喟嘆真是遇到了一個知己,於是兩人更加如膠似漆,難捨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