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太子入宮

“沒錯,孤確實是要做事情。”

司馬遹深深的看了廣平公主一眼,再說道:“中宮皇后在皇宮做的事情,恐怕你也是心知肚明的罷?”

廣平公主咬了咬牙,她輕輕瞥了王生一眼,發現王生同樣在看着她。

王生的眼神十分純粹,並且對着廣平公主輕輕點了點頭。

“中宮皇后做的事情,本公主自然知曉,只是...”

她心中還有疑慮。

“孤知曉你心中的疑慮。”

司馬遹笑了笑,也不在意廣平公主的懷疑,實際上,若是他站在廣平公主的立場上,也有遲疑。

“你怕孤會輸給中宮。”

“我不知道殿下爲何要與中宮爲敵,莫非太子不知道中宮的威勢。”

“那也是昨日的事情了。”

司馬遹輕輕一笑,說道:“南營兩萬大軍壓境,便是中宮如何權勢滔天,都是沒用的。”

南營兩萬人...

廣平公主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在這一口冷氣吸完之後,廣平公主眉頭卻也是緊緊的皺起來了。

“可是中軍北營,可有十萬大軍。”

“那也得那十萬大軍過得來。”

在這十萬大軍還沒收到消息之前,這皇宮的事情,就已經塵埃落定了。

司馬遹再看了廣平公主一眼,說道:“孤自小便與淑儀宮主交好,你放心,你雖然依附皇后,但若是如小郎君所言,孤自然也是不會追究你的責任的,而且,還能與你好處。”

說着,司馬遹繞有深意的看了王生與廣平公主一眼,說道:“比如,一些婚約之類的。”

廣平公主與王生之間的異常關係,司馬遹如何看不出來。

雖然不知道王生是怎麼與廣平公主扯上關係的。

但是,現在這一層關係,顯然對他是有利的。

聽到司馬遹的話,廣平公主像是想到了什麼東西一般,臉刷的一下就紅起來了。

王生則是輕輕搖頭,臉上不動聲色。

“殿下,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咳。”

司馬遹咳嗽一聲,也知道自己是不能繼續在這裡耽擱時間了。

“是孤多言了。”

現在的情勢還是比較緊張的。

若是換做從前,司馬遹早就不知所措了,但是現在王生來了之後,司馬遹反而是變得冷靜起來了,是故話纔多了一些。

王生的才智,從來都是讓司馬遹放心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

“小郎君,那,對於此時的局面,你可有應對之法。”

王生低頭沉思,說道:

“太子大可折返回去,不必理會中宮,而且,即便太子中途折返,中宮即使是懷疑,也沒什麼,臣下帶了三百人入城,護住太子周全,那是絕對可以的事情,只要殿下堅持一段時間,那處仲兄的兩萬大軍,便頃刻而至,到時,一切便就塵埃落定了。”

直接折返回去?

司馬遹眉頭緊皺。

他並不看好王生的這個所謂計策。

在他看來,這個計策簡直是爛透了。

而且。

這是在賭。

賭命!

皇宮中的守衛可是有三千人的。

就算王生待了三百人進來,若是中宮執意要出手,三千對三百,能夠堅持都久?

這次不成功的冒險,想到了後果之後,司馬遹是怕了。

他怕死了。

所以也不敢再賭了。

他想要一個更安全的方法。

“小郎君可有更好的方法?”

更好的方法?

王生低頭沉思,廣平公主與司馬遹都將目光定格在王生身上。

似乎是想要聽到王生的好方法。

“或許真的還有一個方法。”

還有一個方法?

“小郎君快說。”司馬遹在一邊催促道。

廣平公主也將目光定格在王生身上。

“太子回去,臣下替殿下入宮。”

“不行!”

王生這句話說出來,廣平公主當場就否定了王生的這個決策。

什麼叫你替太子入宮。

太子入宮,現在看來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你要是入宮了。

那就是十死無生了。

這樣的險,廣平公主絕對是不會讓王生去冒的。

我回去?

司馬遹愣了一下。

太子心中同樣也有疑慮。

“孤如何回去?”

“太子殿下可將太子冠冕褪下,着臣下外衣下車上馬出走。”

王生沒在意廣平公主幽怨的眼神,繼續說道:“殿下與臣下的體型相似,殿下下車上馬,皇宮中的人定然不知道殿下已經走了。”

這樣的話,倒不失爲一種好辦法。

“可是,郎君如何入宮覲見中宮,中宮若是沒有見到太子,定然雷霆大怒,郎君此時入宮,豈不是讓皇后怒火中燒,那豈有活路?”

廣平公主的嘴巴都嘟起來了。

司馬遹顯然也想到了這點。

“確實,如此一來的話,郎君的性命,便也就不保了。”

司馬遹咬了咬牙,有些艱難的說道:“不如,孤還是回太子宮罷。”

思來想去,司馬遹發現只有這個方法好做了。

雖然是要冒一些險,但是,王生畢竟是一個人才,若是因爲拖時間把性命給搞沒了,司馬遹覺得不值。

“還是太子侄兒明白道理,拖時間,也不是這種脫法的。”

王生卻是輕輕搖頭。

“如今臣下乃是太子屬官,與殿下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殿下是主,臣是僕,若是能用臣一條性命,換取殿下的安全,臣覺得很值。”

王生眼神堅毅的看着司馬遹。

“可是孤覺得不值。”

“對,就是不值!”

廣平公主眼睛微紅,看起來就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此番臣下入宮,危險當然是有的,但是,也不至於必死。”

王生深深的看了王生一眼,也給了廣平公主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但是很明顯,王生的這個眼神很顯然對廣平公主是沒用的。

她眼底的擔憂之色是一點都沒有消下去。

“臣下還是有一些把握,能夠活下來的。”

“不行!”

司馬遹斷然拒絕。

“不行!”

廣平公主也在一邊呵斥道。

“殿下愛才之心,臣下已經知曉了,臣下有一母一妹一侍女,若是臣有不測,殿下便代爲照料,還有廣平公主,殿下...”

“小郎君莫要說了。”

司馬遹重重搖頭。

“孤是絕對不會拿你的性命開玩笑的。”

王生卻是跪伏下去。

“殿下,若是你我繼續推諉下去,恐怕中宮的人,便是要來了,若是中宮的人來了之後,殿下便沒有選擇了。”

“這個...”

司馬遹也猶疑起來了。

“好罷。”

司馬遹最後終於“艱難”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孤便成全你了,若是小郎君有不測,孤定然爲你料理後世,並且與你功名爵位,定然不會辜負你的。”

言罷,司馬遹開始將自己頭上的太子冠冕卸下。

“不行!”

廣平公主在一邊倔強的說道:“郎君不能入宮。”

王生上前握住廣平公主的手,特意用力捏了捏。

“驤兒,信我。”

“可是...”

廣平公主看着王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信你?

如何信你?

這看起來,就是送死的局面。

九死一生!

“殿下,事不宜遲。”

司馬遹點了點頭。

在皇位權力面前,王生的性命,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之前的推諉,不過是上位者收心下位者的手段罷了。

王生自然知曉。

王生之前的戲,也是下位者獲取上位者感激的手段。

兩者各取所需。

只是...

沒人會用自己的性命做賭。

但是王生敢。

富貴險中求。

王生在開賭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贏了司馬遹了。

司馬遹將頭上重重的冠冕卸了下來。

王生則是接過太子的冠冕。

這冠冕有一兩斤重,冕冠是古代帝王、諸侯及卿大夫之禮帽、其中天子冕十二旒、諸侯九旒。

太子冠冕,也是九旒。

所謂九旒,指的是冠冕上的珠子有幾串。

太子冠冕便是九串。

而且這九串還是不一樣的。

這九串珠子由7顆色彩不同的玉珠構成,它們均有穿孔,皆在珠子的中部,孔很細小,貫穿上下。其中,除了1顆黑色的玉珠體型較大之外,其餘6顆體型均較小。

從顏色上分,這些珠子可以分爲蒼青色、白色、黑色和紅色,從材質上分,它們又可分爲玉珠和瑪瑙珠。

其中,蒼青色玉珠4個,白色玉珠1個,黑色玉珠1個,紅彩瑪瑙珠1個。

太子冠冕,僅僅是一個,若是換在後世,便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了。

當然,換在現在,也是價值連城的物件。

王生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羨慕起司馬遹起來了。

帝王家啊!

當然是不好混的了。

但是對於司馬遹來說,他已經算是帝王家中起點比較高的了。

這樣含着金鑰匙長大的人。

王生表示很羨慕。

他離帝位,說實話只有一步之遙而已。

當然,王生也知道羨慕,是羨慕不來的。

與其羨慕,不如自己奮鬥。

待王生將太子冠袍卸下來之後,王生也將自己最外層的一件衣物褪下。

好在深秋時分,王生的外衣穿得不止一件,不然的話,王生入宮,也只能穿着內衣入宮了。

“小郎君。”

司馬遹換上王生的衣服,轉身對着王生行了一禮。

“殿下一切小心。”

司馬遹輕輕點頭。

“孤知道郎君一片丹心,還望郎君平安歸來,卿今日之所作爲,孤今生難忘。”

王生要的,就是你一輩子都忘不了。

“殿下一路好走。”

司馬遹也不再耽擱,當時就出了太子車輦,隨着趙猛一道朝着太子宮的方向去了。

太子司馬遹是一溜煙的溜走了,太子車輦中,廣平公主卻是一臉幽怨的看着王生。

“方纔太子在側,我不好說你什麼,但是如今這太子車輦便只有你我二人,你若是不給我說個所以然出來,本公主現在就把你轟出去。”

“哼!”

說完,廣平公主插手撇頭,重重的哼了一聲。

她是真的生氣了。

被王生氣壞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的人。

若是常人,她自然是不會管的,多一眼她都不看。

但好不逮,這個人是她的冤家。

這樣一來,她就是不想管,也不得不管了。

廣平公主心中已經打好主意了。

若是王生的說辭不能打動她,王生就不要想入宮了,在入宮前就把這傢伙踢出去。

免得他自己找死。

見到廣平公主生氣的模樣,王生嘴角微微一勾。

“生氣了?”

“明擺着的事情。”

“方纔一口一個王郎,如今卻是你你你,還自稱本公主,那天你是怎麼與我說的?”

“那天是那天,不抵事。”

王生臉上露出無奈笑容出來。

這女人的話,果然是不能信的。

翻臉是比翻書還快。

“驤兒。”

王生牽着廣平公主的手,剛想說話,不想廣平公主卻是用力的一甩,把王生的手甩下去了。

與此同時,廣平公主眼眶瞬間紅了起來,豆大的淚珠,在眼眶中醞釀,最後直接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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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傻子,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太子的事情,關你什麼事情?你安安穩穩的過好你的日子不就好了?你知道你入宮之後,會遇到什麼事情嗎?還是你以爲皇后不會殺人?”

“嗚嗚嗚~”

說到最後,廣平公主直接哭出聲來了。

“還有,你知道,若是你死了,本...驤兒該有多傷心。”

哎~

王生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把將廣平公主擁入懷中。

後者直接倚靠在王生身上,毫不客氣的把王生的衣服當做擦眼淚的手絹。

“驤兒你說的事情,我都懂,只是...”

王生小力的拍着廣平公主柔軟瘦削的肩膀,眼神似乎也變得柔和起來了。

“只是什麼?”

廣平公主一邊小聲啜泣,一邊問道。

“只是若我不冒險,不幫太子,那驤兒日後如何能成爲我王生的夫人。”

原本司馬驤是很生王生氣的,但是王生這句話以說出來,廣平公主的臉頓時刷的一下就紅起來了,心中的氣,也是消了一半。

“誰要嫁你,莫要自作多情。”廣平公主小力的錘了一下王生的心口。

“那好,我去中宮送死,與你何干?驤兒你也莫要多管閒事。”

“你!”

廣平公主被王生氣得要死,伸出小手差點就要朝着王生的臉上招呼過去了。

不過看着王生滿臉的笑意,廣平公主又氣又惱,最後只得把手掌化成拳頭,小力的捶打着王生的心口。

“就屬你會欺負我了。”

“哼!”

廣平公主趴在王生身上,用力的咬着王生的肩膀。

這小丫頭怕不是有虎牙,咬得這般痛。

王生眉頭都皺起來了。

“這一口,是王郎你今天欺負我的,還有,驤兒知曉無法阻你入宮,但若王郎有個三長兩短,那驤兒也不活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廣平公主在王生肩膀畫着圈圈,話語細碎,卻是讓王生心中一暖。

“放心,不爲我,也爲驤兒你。”

再入宮,也定要活着出來。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況且...

王生也並非是去找死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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