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陸機求見。”
王生輕輕點頭,揮手說道:“讓他進來。”
這淮南王司馬允要來對付他,王生早早便通過隱衛的消息知道了。
只是沒想到如此直接而已。
想來現在皇帝已經是非常憤怒了。
雖然他與宮中的大內官關係不錯,但是現在要通過大內官的關係,想來也是不可能了。
大內官最是會審時度勢的,現在皇帝正在氣頭上,他不可能幫自己的。
要解決這此的危機,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在朝中地位尊崇,皇帝信任,會被人嫉妒也是王生早就料到的事情了。
就在王生還在思索的時候,書房外面已經傳來陸機的聲音。
陸機已經到書房前了。
“進來。”
能到書房,都算是王生信任的人了。
“君侯。”
“尚書檯如何了?”
今日王生休沐,並沒有去尚書檯,但尚書檯離太極殿很近,想來司馬遹震怒,尚書檯那邊是有點風聲的。
“今日尚書令被陛下召見過去,回來的時候便意氣風發,他還找了我一次。”
哦?
王生眉頭一挑。
“何事?”
陸機猶豫再三,還是馬上說道:“言之君侯權勢將失,欲我轉投與他。”
“你是如何說的?”
陸機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說道:“屬下自然拒絕。”
實際上,他也沒有答應的資格。
王衍是將他召見過去了,不過不是招攬,而是訓斥了一番。
以現在王衍的身份,根本看不起他陸機。
即便他陸機很有才名。
但...
前面跟過賈謐,現在又跟着廣元侯,他王衍帳下又不是沒人,怎麼會來招攬他陸機。
他如此說,不過也是爲了面子,另外也是爲了潛移默化的影響王生,告訴王生,他陸機也是個搶手貨,你要好好待我。
“陛下若是要過問尚書檯的事情,即便是我休沐,也該到廣元侯府來問詢纔是,現在居然直接召見王衍,而王衍又如此態度,看來陛下的憤怒,還在我想象之上。”
陸機臉上雖然沒有着急之色,但心中依舊是有些慌亂了。
“那君侯,我等該如何做?”
王生沉吟片刻,說道:“你回尚書檯,言之一切如常,此事尚不需要擔憂。”
“諾。”
“另外...”
王生想了一下,說道:“若有人有異動,你也幫我觀察一二。”
危機之中,才能見到一個人的品德。
現在在王生帳下的,大多是寒庶出身,要不然就是像陸機卞粹這樣失了勢的臣子。
大家都是失意之人,被我王生提攜起來,在這個時候若是有異心,那就是狼心狗肺!
若真有這樣的人,王生也絕對不會客氣的。
危機,往往都是伴隨着機遇的。
王生若是能度過此關,定然會獲得皇帝更多的信任,以及自己手下辦事的人也會更加純粹。
這短時間王生實力膨脹過快,招收的人也是參差不齊、好壞皆有。
如今也算是可以篩選一二。
“是。”
王生點了點頭,再說道:“既然士衡過來,不如在府上用過午膳再走。”
陸機臉上露出受寵若驚之色,連忙點頭。
“多謝君侯。”
能在侯府用膳,這也是得到王生信任的象徵。
陸機現在早已經沒有選擇了,自然只能一路與王生走到黑了。
.............
午膳之後,陸機告辭。
王生則是穿戴整齊,準備入宮面聖了。
像是這種事情,最好是不要拖的。
你越拖,皇帝想的事情就越多,而且越想,說不定會想出什麼不好的東西出來。
不能讓皇帝想太多。
乘坐馬車穿過朱雀街,很快便到了宮門之外了。
入了宮城,王生很明顯的感受到這座宮城對他的惡意。
宮裡面的人,最是會審時度勢打得,在你得勢的時候,他們恨不得跪下來,對你頂禮膜拜;但是在你失勢的時候,他們也不介意多踩你一腳。
可以這麼說,宮裡面的人,不論是宮女太監,或是妃嬪太后,都是極度現實的人。
不現實的人,恐怕都已經埋骨他處了。
反而,宮中最單純的那個,是皇帝。
太監內官大臣妃嬪,一個個都將他捧到天上,他只能看到天上的雲彩,而看不到地下的骯髒齷齪。
太極殿外,王生告知傳令內官,沒過多久,大內官便踩着小碎步過來了。
只見他小心翼翼,時不時看着背後,似乎怕司馬遹下一秒從太極殿裡面飛出來一樣。
“我說廣元侯,你現在來陛下做什麼,回去罷。”
“大內官代爲通傳便好。”
大內官臉上露出猶豫之色,說道:“陛下正在氣頭上,而且此次龍顏大怒,可與其他時候不一樣,你此番進去,危險。”
大內官平時收了王生不少好處,加之王生對他也算是敬重。
是故他才苦苦規勸王生。
換做是他人,他是一句話都不會多說的。
“多謝大內官好意。”
王生從袖口口袋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錦袋,將他塞到大內官手上。
“但此事我自有計較,今日不見,來日恐怕難見了。”
“你啊!”
大內官輕輕搖頭,他手中掂量着錦袋,知曉其中份量極重。
“君侯還是將錦袋先收好,你若是囫圇個的從殿中出來,再將錦袋送我不遲。”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他收了王生的禮物,肯定是要替王生說話的,但現在的事情,即便他是大內官,也是插不上話的。
“多謝大內官。”
“我去通傳了。”
他可不希望廣元侯出事。
廣元侯若是出事了,他平時的孝敬,恐怕要少上一大半。
出手如廣元侯這般闊綽的,可少見了。
“廣元侯...”
原本司馬遹臉色如常的,但聽到王生的名字,這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了。
“他來見朕作甚?”
司馬遹剛想要讓大內官將廣元侯打發走,但是想了一下,還是揮手說道:“讓他進來。”
王衍雖然心思不純,但他有句話倒是很對。
豫州發生的事情,最起碼要讓廣元侯這個正主來說句話。
“諾。”
大內官匆匆而去,沒過多久,一身朝服的王生便出現在偏殿之中。
“臣王生,拜見陛下,陛下萬年。”
“起來吧。”
司馬遹將手上戴的紫毫放下。
“你來見我,何事?”
“啓奏陛下,臣是來認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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