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大漢帝國徵北將軍段潁,河西武威姑藏人,軍吏世家。段潁的出名始於抗擊鮮卑人的劫掠。
孝桓皇帝永興年間,段潁出任遼東屬國都尉(大漢帝國在遼東有遼東郡和遼東屬國兩個平級的行政單位。遼東郡主要管理以漢人爲主的地域,遼東屬國則管理已進入半定居狀態的烏桓部族聚居的地域)。
當時正值檀石槐初崛起,鮮卑人經常劫掠大漢帝國的邊境地區,遼東也屬於鮮卑人經常光顧的地方。段潁出任都尉後,以其超人的膽識和智謀,數次以少勝多,痛擊鮮卑人。使得鮮卑人怕了他,不敢再入遼境。所以說,段潁是鮮卑人的老對手了。
有道是能者多勞,段潁出了名後,帝國一碰到麻煩就會想到他。孝桓皇帝永壽二年,泰山琅琊一帶發生了一次聚衆叛亂,聲勢浩大。數次派兵都不能平息,於是有人就想到了段潁。這段潁也真有本事,他帶兵前往,兩三個月就平定了叛亂。得勝還朝後,段潁名聲更顯,還得了個亭侯的爵位。
後來,段潁被委以護羌校尉之職,負責帝國北方邊境西段的防務。無論是叛亂的羌人,還是前來劫掠的鮮卑人,段穎出手兇狠,真有點殺人不眨眼,落了個段殺神的稱號。在靖邊策略上,他是有名的主戰派,與主和派的張奐經常打嘴巴關司。
不過段潁這個人也有缺點,就是不大會做官,在帝都洛陽他呆長了就會得罪人,引禍上身。方士事件,他差點稀裡糊塗地被人陷害了,要不是牛弘對段潁瞭解,赦他無事,那次他可能真的要走背運,既使不掉腦袋,也會貶出帝都。
段穎儘管人很聰明,但他性格剛烈。帝都的政治生態又是山東士人佔上風,這讓段潁覺得很壓抑,四五年高官當下來,常常感到渾身不自在。段潁常常覺得有勁沒處使,幾乎每天都要練上一個時辰的武藝,來消耗剩餘的精力。
聽說了帝國要打檀石槐,段潁就坐不住了。直接找天子,還真讓他如願以償,心裡那個樂呀就別提了。
北五營也熱鬧起來了。去年天子遇刺,將士們義憤填膺,早就想去收拾檀石槐的。現在機會來了,個個爭先。當兵吃糧不假,但不上戰場是難以有大的成就的。天子說了,如果不幸爲國捐軀,將在帝國英烈祠留名,供後人萬世敬仰,那是多麼大的榮譽呀!
前幾次如西域都護,南下護撣等定員時,有家庭背景的都插了隊,到了這次衆將士不依。將士們放出話來,“這次要是再有大量插隊的,就要段殺神好看”。段潁也對那種拉關係佔名額的做法頗爲反感,這次由自己主持,借北五營將士鬧的那個聲勢,就用新辦法,比武定員!不管有沒有關係,武藝高強的入選。這樣一來,各式各樣的聲音就平息下去了。
還好,曹操現在正在撣人區傳播大漢文化呢。要是他在,這次想進去還真有點難。
三天的比武下來,四千徵北大軍的骨幹從北五營挑選完畢。通過比武,一些將士還沒有出帝都就出了名。比較突出的有兩個,一個是箭術高超的南陽黃忠,另一個是馬上功夫高強的遼西公孫瓚(公孫瓚本來是要拜盧植爲師讀書的,還在盧植那裡與劉備成了同學。因牛弘的穿越,盧植官運亨通,沒有閒心收一幫弟子教着玩。公孫瓚只有從軍進入了北五營,哈)。
那黃忠的箭術真是練得精純,幾乎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能騎在馬上奔跑中拈弓就射,指哪射哪,五十步內百發百中。要是站定射箭,更有百步穿楊之技。
公孫瓚是馬上攻夫全,刀槍劍戟樣樣精通。更難得是公孫瓚進入狀態很快,既使是比試,也把對方當作仇敵一樣,在氣勢下硬是把對手壓住,很是難得。
段穎是個很自負的人,看了黃忠和公孫瓚的武藝,自嘆弗如。
建寧四年七月十七日,驕陽似火。在北五營的射聲校尉營校場,舉行了徵北平定檀石槐的誓師發兵儀式。
這一次就是要造聲勢,太傅盧植領百官都來了,牛弘也親自到場。
今天的軍容格外雄壯,將士們精神抖擻,排列整齊。當牛弘穿着袞服,出現在檢閱臺上時,全場歡聲雷動,山呼萬歲。
場面氣氛熱烈,牛弘也感到震撼。牛弘對將士們說,那檀石槐本是一個棄兒,機緣巧合做了部族首領,不思大漢帝國對遊牧部族的恩德,反而恩將仇報,十幾年來累犯我大漢邊境,殺我大漢妻兒,燒我大漢房子,使得我大漢帝國的邊境長期不得安寧。
今天到了跟他算總帳的時侯了。將士們,你們肩負着大漢帝國的光榮使命,替朕,替大漢帝國滅了檀石槐,還天下一片安寧!
牛弘一說完,底下就高呼起來。“滅了檀石槐!還天下一片安寧!”
接着,公孫瓚領着出征將士宣誓。
牛弘一聽,那誓詞肯定是蔡邕寫的。文筆優美,慷慨激昂,唸到最後兩句“不滅檀石槐,誓不還朝”時,場面又出現了一個高潮。
接着,太尉張奐將徵北將軍大印和調兵虎符隆重地交給段潁。
牛弘給大軍授旗。當牛弘把繡有騰龍圖案和“大漢帝國徵北兵團”八個大字的軍旗交給軍中軍旗手時,全場又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最後,隨着段潁一聲“開拔!”大軍就雄赳赳,氣昂昂地開赴前線。
對於這一次誓師儀式,洛陽百姓也是等了很久。十幾年來,儘管檀石槐的觸角還到不了洛陽,但邊境遭侵犯,帝國又沒能痛擊檀石槐,讓老百姓感到很壓抑。大漢帝國竟然拿檀石檀沒辦法,身爲帝都洛陽人在這個問題上真有點擡不起頭來。仗儘管還沒有打,但老百姓從誓師這一儀式,看到了帝國和天子的決心,感到揚眉吐氣。
回到皇宮後,牛弘還是很興奮。大概人類本身就是從遠古遺傳下來的好鬥的基因,儘管戰爭不是好玩的,這次肯定有不少將士再也回不來了,如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檀石槐,這些將士是死得值得的。作爲天子,不能兼顧每一個人的生死,只能從帝國大局來考慮問題。從下決心到現在誓師北征,牛弘一直有點興奮。
回到書房,牛弘還要給平南護撣校尉劉虞寫一份手書。帝國的平南大軍本來已經到了繼續向南推進的時侯了,但現在帝國重點又轉到了北邊解決檀石槐的問題。所以平南一事還要緩一緩,以免一旦北邊的戰事有反覆,南邊又碰到釘子,就難以兼顧了。
牛弘把徵北的事通報給劉虞,要求劉虞在南下問題上,放慢節奏,以穩爲主,便宜行事。牛弘相信,劉虞做事四平八穩,肯定不會冒進的。
自從鄂兒冊封搬出去住後,牛弘在建章宮的兩貼身宮女暹兒黛兒就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原來她倆相當於還有一個上級,現在就沒有了。牛弘也不排斥,而且還試圖從她倆身上找回最初建章宮的那種感覺。
只是牛弘打趣調笑時她倆都不害羞,這常常讓牛弘覺得無味。
天熱,牛弘每天要洗個澡。以前鄂兒辰兒伺侯牛弘時儘量把自己裹得嚴一點,看到不該看的還臉紅。而這兩宮女不一樣,把衣服弄得鬆跨跨的,常常還露點。今天是黛兒伺侯,她又是不加註意,右邊幾乎該露的都露了。牛弘想試一下,是不是個傻大姐。
“黛兒,你總露半邊,以後要是不一樣大就麻煩了。”牛弘笑着說。 шωш ¸тTk án ¸c ○
“哪兒會呢”黛兒說。對於這樣敏感的玩笑黛兒還是不臉紅。不僅不臉紅,還把衣服解開,讓牛弘看。
“陛下你看,兩邊一樣的。”黛兒笑着對牛弘說。
牛弘馬上想到是圈套!牛弘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找回鄂兒辰兒在建章宮那種感覺。要不是牛弘有一大堆女人,今天肯定會被黛兒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