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頭子的刀,那麼冷利,攜帶着滔天殺意,在他的加持下,帶着一擊必殺之勢斬向寒平。
一身魔氣沖天的寒平依舊是沒有睜開眼睛,眼裡面的淚痕還沒有完全乾去。
此時他只感覺自己需要發泄,總感覺太壓抑了,要暢快淋漓的發泄一下,終於,他動了,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手動了起來。
寒冰大刀在寒平手裡面緩緩的動了起來,但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寒冷,有的只是一股陰冷,黑暗之氣。
看到寒平動了起來,土匪頭子只感覺心裡面居然在恐懼,這種感覺,這種感覺。
他當機立斷,立刻收刀,馬上向後跑遠了,他總感覺寒平不對勁,那股氣息太可怕,那股威壓太強了,他敢肯定要是自己繼續執迷不悟去斬殺寒平,那麼就真正的勝負難料了。
在生命於利益面前,他果斷的放棄了利益,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感到土匪頭子要跑,寒平勾起一抹邪笑,這個笑容讓人感覺毛骨悚然,這還是那個陽光燦爛的少年嘛?
突然,他睜開了雙眼,手裡面的大刀也已經立到了頭頂,看着前面逃跑的土匪頭子,“跑得掉嗎?”。冷漠的話語傳出。
話落,手裡面的大刀斬了下去,地面直接被劈開着向前,這一刀所過之處全部遭到了破壞,刀光一往無前,向逃跑的土匪頭子斬了過去。
感受到後面刀光的可怕,土匪頭子跑的更快了,卻快不過刀光,他立馬回過身體,用雙手扶住大刀,向前推去,“喝,”他大叫着,用盡全力抵擋,
但還是阻擋不了刀光的一往無前,就這樣被一直推着向後推去,後面阻擋的巨石,樹木通通阻擋不了刀光前進的步伐。
這一幕剛好被趕到的關城看到,心裡面的吃驚無與倫比,這是怎樣的一刀。
刀光所過之處,大地全部裂開了一個口子,石頭全部崩碎,就連武者也被刀光推着,所過之處無論是巨石還是樹木全部破開,直到推着生死不知的土匪頭子消失不見。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不是武者,寒平纔是,這是怎樣的一刀啊,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只能是:
一刀破河山,
一刀豔浮塵。
此時的寒平看着被刀光砍着遠去的土匪頭子,他笑了,鮮血卻不知不覺留了下來,然後,手再也握不住手裡面的刀,
一下子他只感覺天旋地轉,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他重重的栽在地上,緩緩閉上眼睛,這一刻,他看見了小寒安。
小傢伙牽着母親和父親的手,兩眼不停的眺望遠方,小小的身體在寒風刺骨的冬天裡瑟瑟發抖。
他們在等着誰,看着誰,這一刻,寒平笑了,沒有了邪氣,有的只是陽光燦爛。
“小寒,”看着倒在地上的寒平,關城總算從那一刀的震撼之中回過神來。
他立刻奔向地上的少年,一把抱起,卻楞在了那裡,少年還有呼吸,可是,怎麼軟綿綿的,怎麼回事,他一摸後者的手,一瞬間。他知道全部明白了。
眼淚不爭氣的留了下來,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武者,這一刻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馬上冷靜下來,將軟綿綿的寒平背在身上,找到了一匹馬,回過頭,對已經沒有知覺的寒平溫柔到:“叔叔帶你回家,駕,”於是策馬揚鞭向部落奔去,只留下一串馬蹄聲在林間迴響。
此時的寒平趴在關城的背上,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回到部落,踏入武者像父親他們一樣守衛着部落,平凡而又偉大。
殊不知,此時的寒平已經經脈盡斷,五臟六腑遭到了重創,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了。
寒冰部落,此時的部落依舊在勞作着,婦女在做飯,餵養動物,男人們在搬運東西,上面全部是大刀,財寶,看着這些東西所有人內心激動無比,他們知道有這些東西,部落將會更加強大,他們將活得更加好。
也許這就是部落人的想法吧,變強大,然後活得多姿多彩吧。
但有人例外,就好像此時站在城牆上眺望遠方的幾個人。
此時最應該開心的是族長,此時卻在不停的嘆息,一下子又老了許多一樣。
一個小男孩,掰開了母親的手,獨自站着,他在看,希望看到兩個人,一個是威武霸氣的父親,還有一個是那他最喜歡的哥哥。
哥哥會給他講故事,逗他開心,已經好久沒有看見他們了,他們哪去了呢?
一個少女扶住一個婦人,此時的婦人臉色蒼白如紙,瘦瘦的身子搖搖欲墜,要不是少女扶住,恐怕都站不住了,但她還是堅定的站着,因爲遠方有他的孩子,他的丈夫。
扶着婦人的少女也在急切的看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哎,”啊寬和山叔嘆了口氣,繼續督促大家幹活。
終於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之中,一個男人,手持長槍,背上揹着一個人,策馬揚鞭很快就到了近前,終於,他進了部落。
這裡,等待的幾個人早已經到了寒冰樹下面。
關城下馬,頭低得老低,他慢慢的走到衆人面前,然後對着寒平母親,楊雪這個部落奇女子。“撲通,”一下跪了下來,“族長,小雪,我關城沒用,啊,”於是跪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這一下,整個部落停止幹活,所有人圍了過來。
楊雪平靜的看着在關城背上的少年,像是睡着了一樣,她對着少女說到:“靈兒,扶我過去。咳咳,”
“阿姨,”寒靈兒叫了一聲卻看見楊雪早已經走了過去,立馬跟了上去,她怕沒有她的攙扶,她撐不住瘦弱的身子骨。
寒靈兒看着像是熟睡了的少年,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終於楊雪走到兒子身邊,她撫摸着寒平瘦弱的臉龐,慢慢的眼淚留了下來。
小寒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寒平身邊,他拉着寒平的手,卻發現哥哥的手怎麼軟綿綿的,“哥哥,哥哥,我是小寒安安,哥哥,”
他大叫着寒平的名字,卻換不來後者一句話,他立刻嚎啕大哭起來,“哇哇,哥哥不理寒安了,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