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竹姐姐,我還要跟你說一件事情,不過你千萬不要生氣。”李嫣然小心翼翼的盯着何松竹,首先跟何松竹打預防針。何松竹有數了,莞爾:“李妹妹,我們姐妹之間不用客氣。有什麼話你就直接的說。”李嫣然心裡舒坦多了,“竹姐姐,是這樣的。
我姑姑,就是宮裡的李貴妃要召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腦子就抽筋帶着明嫺一起進宮去了。不過你放心,宮裡的太后還有聖上都很喜歡明嫺,所以才賞賜了很多的寶貝給明嫺,竹姐姐,我也知道,是我不知道分寸。就直接帶着明嫺進宮去了,不過太后和聖上真的很喜歡明嫺。
臨走的時候都捨不得明嫺,想要讓我帶着明嫺再進宮去看看他們。”起初何松竹的臉色不對勁,李嫣然趕緊的安慰何松竹。“李妹妹,我還要謝謝你帶着明嫺進宮去見見世面,怎麼會怪着妹妹。妹妹放心好了,沒事。”何松竹不生氣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李嫣然都放心了。
李嫣然見到時辰也不早了,周氏和何鬆梅已經去聞香閣。想來何松竹也要去,“竹姐姐,那我就走了,對了,太后和聖上都想嚐嚐聞香閣的包子和麪條。要竹姐姐有時間的話,送一些到我府上來。我好送進宮去,這樣竹姐姐的生意會越來越好。”李嫣然不捨的拉着何松竹的手,起身告辭。
“李妹妹,多謝你,我知道了。對了,記得跟我向伯父問好,我送送你。”送着李嫣然到門口,李嫣然好不容易有一個親密的姐姐。自然捨不得的拉着何松竹的手,“竹姐姐,我還會來的。到時候希望竹姐姐不要不待見我。”“怎麼會呢?”依依不捨的送着李嫣然離開。
何松竹回屋去看看家裡的小財迷明嫺,明嫺見到何松竹走進來。一把拉着何松竹:“娘,你過來看看。這些都是那裡的奶奶,還有伯伯,伯母送給我的。”明嫺驕傲的盯着何松竹,何松竹下意識的撫摸着明嫺的小腦袋。誇獎着明嫺。不過何松竹有些沉重,不知道這一次進宮對明嫺來說。
好還是不好,算了,不管好還是不好。如今明嫺平安的回到自己身邊就好了。至於這些東西,那都是賞賜的。自己可不能輕易的亂用。之後周氏就帶着明嫺一起去聞香閣,畢竟周氏和何鬆梅也忙不過來。只是何松竹越來越擔心段智睿,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急死何松竹了。
不知道段智睿如今情況怎麼樣,記得段智睿趁機告訴自己,段智睿是大理寺卿。何松竹就特意派着小二去打聽打聽,段智睿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該不會不要她和明嫺母女,不過怎麼都覺得不像。何松竹不去想,在宮裡連怡心裡氣憤的不行,太后和聖上是自己的親人。現在居然爲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丫頭。
就對自己這樣殘忍,還要抄寫蓮華經,自己哪裡有精力抄寫。相信信太妃和連雲在背後肯定笑死自己了,一想到這裡,連怡的心裡就更加的惱火。身邊的宮女幫着自己抄寫蓮華經,連怡也不傻。自己哪裡會抄寫,等到自己出去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報復李貴妃和李嫣然。
要不是她們兩人合謀帶着明嫺進宮,自己怎麼會被母后和皇兄嫌棄。信太妃現在還沒有搬進三王爺的府上,因爲信太妃要給先皇守孝。想要待在皇宮中。作爲孝子的聖上,自然不好說一些什麼。太后心裡憋着氣,如今爲了連怡好懲罰了明嫺,不過就算連怡錯了。那也是太后的親生女兒。
太后不會讓信太妃看好戲,也讓連雲抄寫蓮華經爲先皇欺負。連雲身穿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着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
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伸手點了點小巧的鼻子,一雙柔荑纖長白皙,袖口處繡着的淡雅的蘭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米分嫩的嘴脣泛着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帶着淡藍的纓絡墜,纓絡輕盈,隨着一點風都能慢慢舞動,撒嬌的抱着信太妃的手臂。
“母妃,我不想抄寫蓮華經,母妃。”信太妃的臉色沉下來,宮裡發生的事情,信太妃自然知道。連怡給聖上罰着抄寫蓮華經,如今也要自己的寶貝女兒連雲跟着受累,信太妃自然心裡不舒服。“母妃,憑什麼我也要抄寫,我不要。母妃。”一聲一聲的求着信太妃。
信太妃就算心裡惱火,也沒有辦法,只能安撫連雲:“雲兒,聽母妃的話,母妃如今要聽太后的話,寄人籬下。你就抄寫一百遍蓮華經,也算爲了你父皇祈福。讓你父皇在地下保佑我們母子三個人。”連雲嘟着嘴,“母妃,我纔不要。父皇之前最寵愛三皇兄和母妃,現在好了,父皇不在了。
那些人就一個一個的見風使舵,母妃,要不然我們讓三皇兄做皇帝,不就好了。”信太妃的臉色變了,“雲兒,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難道你不知道嗎?隔牆有耳,記住了沒有!”信太妃嚴肅的盯着連雲,連雲低着頭,“母妃,我知道了,我會抄寫蓮華經。”
“這個纔是母妃的好女兒,你放心好了,就算母妃拼勁全力,也會讓你嫁給段智睿。你就等着安心的做段智睿的新娘,知道嗎?”信太妃在給連雲一個承諾,連雲嬌羞的點點頭,“雲兒聽母妃的話。”既然信太妃都知道了連怡的事情,那麼皇后自然也知道了,皇后一身蘇錦掐花嵌銀流雲米分皚梨花白宮裝。
腰間鉤織淡鵝黃挽同心結子綴絲穗束腰,楚腰纖細,盈盈不堪握。裙裾飛揚,百褶梨花雲邊泥金火鸞暗紋花團笑魘綢曳地迤邐襦,罩一層淡鵝黃煙雲軟羅水縐紗,斜坐時朦朦朧朧,教人看不真切。手輕輕置於膝上,腕上一隻古銀勾丹鳶朝陽鏤空鐲子。透露出年代的久遠滄桑。容顏姣好傾國傾城,黛色遠山眉泛出微微青色。眼角火紅點上幾絲雲,金灼睫毛長長彎。
在眸子上投下一方華美的陰翳,珠色眼線銀質提。迎接着聖上。聖上下朝就來到皇后的寢宮。皇后作爲後宮之主,自然有威嚴。“聖上,前幾日太后提到選秀,妾身已經挑選好了,不知道聖上是否滿意?”說着把帖子遞到聖上的面前。聖上淡淡的開口:“今年的選秀就免了,朕已經跟母后說過了。
父皇剛剛的去世不到一年,不必了。”說完聖上就要走,就在這個時候二公主,也就是皇后的嫡親女兒連青煙走進來。沒有想到見到父皇,連青煙有些害羞,不敢擡起頭見聖上。不禁讓聖上有些嫌棄,跟明嫺一對比就不如明嫺乖巧可愛,還有大氣,真的不像是皇家的孩子。
皇后趕緊的朝連青煙使眼色。讓連青煙去給聖上請安。要能夠得到聖上的寵愛,自然好了。不過連青煙遲遲不動,聖上就轉身甩着袖子離開了。聖上生氣的走了,皇后立馬拉着連青煙:“煙兒,到母后的身邊來。”連青煙撅着小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到皇后的身邊。
“母后,你要說什麼,我不要跟父皇說話。”在連青煙的心裡,忌憚着聖上。聖上從未抱着自己,不過那一次在御花園抱着明嫺不肯撒手。那一幕刺激到了連青煙,本來皇后也帶着連青煙一起去御花園,不過後面見到那一幕。連青煙就死也不肯出現在太后和聖上的面前,皇后最後也沒有辦法。
只好無奈的帶着連青煙回去。如今好不容易讓宮女帶着連青煙來。恰好遇到聖上,見到聖上期待的眼神。可惜了連青煙,皇后語重心長的說道:“煙兒,母后不是跟你說過,見到你父皇。要高興一些,怎麼這樣害怕你父皇。你是你父皇的女兒。你父皇也不會怎麼對你。聽母后的話,好嗎?”
連青煙畢竟還是小孩子,皇后不能一味的責怪連青煙,還需要哄着。連青煙別過臉:“母后,父皇不喜歡我,就喜歡別人家的孩子。我纔不要父皇抱着,母后,我討厭父皇。”連青煙一臉的嫌棄,把頭埋進皇后的脖頸間。皇后有些恍惚,從未覺得七歲的連青煙那麼陌生,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嗎?
看來真的疏忽連青煙了,尤其連青煙身邊的宮女,還有嬤嬤,到底跟着連青煙說了什麼。皇后的心裡有數了,安撫好連青煙以後。皇后就去處置連青煙身邊的宮人,不留舊人,全部是新人。連青煙才七歲,要繼續跟着聖上疏遠。日後不僅僅對皇后不好,對連青煙也不好。
沒有父皇寵愛的公主,日後出嫁了,到了夫家也會受到嫌棄。還有皇后下意識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就是怪自己不爭氣。不能給聖上生下皇子,要不然的話,李貴妃也不用那麼趾高氣揚,就是因爲生下了聖上的大皇子。也是如今唯一的皇子,不過很快也許就不是了。
聖上最寵愛的表妹,容妃不是也有五個月的身孕。皇后自己暫時不能生兒子,聖上也不寵愛着自己,皇后就迫切的希望容妃十月懷胎生下的是兒子。這樣皇后就平衡多了,可以看着容妃和李貴妃兩個人互相的明爭暗鬥。聖上離開皇后的寢宮,去了容妃的寢宮,容妃還在休息。
聖上揮手讓容妃身邊的宮人都離開,聖上躡手躡腳的走到容妃的牀前。就盯着容妃絕美的容顏,尤其如今有了身孕的容妃。更加的吸引聖上,當初聖上還是皇子的時候,李貴妃和皇后等人生下了孩子。聖上做爲皇子,心情一點兒也不輕鬆。如今容妃肚裡的孩子,這是聖上登基第一年的孩子。
自然與衆不同,況且容妃也是自己喜歡的表妹。生下來的孩子,肯定很聰明懂事。想到這裡,聖上不禁坐在容妃的身邊,輕輕的撫摸着容妃的柔曼。容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居然看到聖上。一下子就坐起來,聖上從背後溫柔的抱着容妃:“怎麼樣,見到朕高興嗎?”
容妃一下子就傻了,趕緊的給聖上請安,聖上扶着容妃:“好了,你身子重。不要給聖上行禮了,況且就朕跟你兩個人,不用客氣了。”“多謝聖上。”容妃好不容易有些清醒,容妃知道聖上對自己肚裡的孩子很有期待。不過容妃不傻。不希望肚裡是皇子,只要是平平安安的小公主。
心裡就舒心多了,不奢望別的。李貴妃爲人陰險狡詐,要是萬一自己生下了皇子,大皇子就不是聖上獨一無二的皇子。容妃有些害怕。還有皇后娘娘還未生下正宮嫡子,自然不會對自己肚裡的孩子多照拂一些。容妃這些想法不敢告訴聖上,也不會告訴聖上,只能埋在自己的心裡。
就連太后都沒有告訴,容妃都隱藏在心裡。聖上一直陪着容妃,最後被皇后知道了,皇后把桌上的被子都扔在地上,發泄心裡的氣憤。就知道容妃那個小賤人懷着身孕,還不忘記勾引聖上。不要臉的蕩婦,總有一日。皇后要收拾容妃。既然皇后知道了,那麼李貴妃自然也知道了。
李貴妃半眯着眼,“好了,下去吧!本宮知道了。”李貴妃不會像皇后那樣不喜歡容妃,相反李貴妃也別的清楚容妃在聖上心裡的地位。所以現在容妃受寵,那麼自己就多捧着容妃一些就好了。相信容妃不會太讓自己難堪,何松竹一直覺得今天的左眼皮不停的在跳着。
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不是左眼跳災,右眼跳財。何鬆梅走到何松竹的身邊,“三妹。你有心事嗎?”一臉心事重重,何鬆梅實在忍不住的走到何松竹面前,問着何松竹。何松竹勉強的笑着:“大姐,我沒事。”“你還說沒事。你跟着我走。”說着拉着何松竹到了後院。
“三妹,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何鬆梅真爲了何松竹好,何松竹緊張的說道:“大姐,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一直覺得心裡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會不會明嫺他爹有什麼了?”何松竹說出來心裡就舒服多了,何鬆梅把何松竹摟在懷裡,輕輕的拍着何松竹的後背。
“三妹,現在一切都還不知道,你就別胡思亂想。再說了,段大人身邊不是有侍衛保護着,我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就相信我!”何鬆梅的話讓何松竹安心了不少,不過怎麼能說不擔心就不擔心。畢竟是明嫺的親爹,何松竹還是希望段智睿回來,夫妻還是原配的好。
也對孩子好,最後何鬆梅離開了,就讓何松竹一個人坐着,不要去廚房幫忙了。一直坐到晚上,都沒有段智睿的消息。何松竹記得自己派着下人去查探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很快小廝回來了,何松竹一下子站起來。氣憤的說道:“我早上就讓你去查探了,你怎麼到晚上纔回來?”
小二還覺得自己委屈,唯唯諾諾的開口:“夫人,你聽我說。”何松竹也知道自己太激動了,現在慢慢的平復下來。“你趕緊的告訴我,有沒有查到大理寺卿段智睿的消息?”一臉的着急,小二不敢耽誤,直接的告訴何松竹。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下午的時候,有一行人騎着馬橫衝直撞在街上。
後來才知道,是大理寺卿段智睿,受了嚴重的傷。如今回到了平陽侯府,宮裡已經派去了太醫,小廝一直在平陽侯府外面等着。不過最後也沒有見到太醫出來,只好回來報告給何松竹。何松竹心裡擔心着,段智睿受傷了,到底什麼傷,還有太醫一直都沒有出來。
難怪今天左眼一直在跳着,何松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去平陽侯府,可自己就算去了,能幫着段智睿嗎?你看,何松竹真傻,何松竹拍着自己的腦袋,不是有清泉水。怎麼忘記了,起碼可以緩解段智睿的疼痛。何松竹心裡充滿了信心,揮揮手:“好了,你下去吧!
記住千萬不要跟其他的人說起,還有你去掌櫃那裡領五兩銀子。今日辛苦了,下去吧!”何松竹不會虧待小廝,小廝慢慢的離開了。正好周氏和何鬆梅、何鬆萍、明嫺出來了,何松竹的臉色不對勁。不過現在不能讓周氏看出來,讓周氏和何鬆梅等人擔心,所以何松竹一直忍着。
在馬車上緊緊的抱着明嫺,在心裡祈禱着段智睿千萬要堅持住。就算不爲自己,也要爲了明嫺。何松竹下意識的撫摸着明嫺的小臉蛋,自從明嫺來了京城,還從未見過段智睿。如今好了,段智睿不知道出去做什麼了,那起碼要愛護自己的身體,現在好了,何松竹真的想飛到段智睿的身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