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是不是糊塗了,怎麼在說胡話?”薛翠萍不相信王氏,在心裡覺得王氏肯定偏向王明軒,到底王明軒給王氏什麼好處了。哼!“萍兒,你聽娘跟你說,你知道爲什麼女婿不要你再生孩子了嗎?不是因爲不想要女兒,只是你這一次難產把女婿嚇着了,女婿擔心,所以纔不要女兒了。”
王氏萬分激動,能有一個男人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在門口的信國公愣住了,久久沒有進屋去。“娘,您的意思就是相公不想再讓我難產,所以纔不要我生女兒。最喜歡的女兒都不要了,傻子,也不跟着我說一聲,我哪裡知道了。謝謝娘!”薛翠萍現在聽着王氏說,心裡甜蜜不已。
“所以說,你現在要好好的對待女婿,不要再鬧騰了。還有女婿的爹孃很快就要來了,你對他們尊重一些。女婿的心裡會更加的喜歡你,知道嗎?”王氏作爲母親,把應該說的都說了。只希望薛翠萍多記在心上,相當初薛翠萍嫁給姚玉嵐的時候,王氏也沒有心思跟着薛翠萍說這些。
“娘,您說的我都記住了。”薛翠萍乖巧的低着頭,王氏笑容越發大了,“知道就好,在年輕時候遇到一個這樣對待你的男子,不容易了。要好好珍惜。”說着王氏就掃視了門口那個人影,一閃而過。薛翠萍依偎在王氏的懷裡,知道王明軒捨不得自己,不過薛翠萍還想要爲王明軒生下一個女兒。
這樣才能代表着自己對王明軒的喜歡,“那娘,我還能生女兒嗎?”這一次薛翠萍難產是人爲的,所以不用擔心,“不礙事,你多跟女婿說說,就行了。實在不行,之後娘在幫你想辦法。”薛翠萍點點頭,王氏也該離開了。薛翠萍要用膳了,王氏慢慢的走在路上。揮揮手。
“你們都下去,我想一個人靜靜。”下人們紛紛離開,就只有王氏一個人。王氏其實剛剛注意到門口的信國公。最後一句話不僅僅對薛翠萍說的,也想讓信國公聽到。自己心裡的想法。能夠在年輕時候遇到對你好的男人。真的不容易,王氏現在跟信國公妥協,到底爲了什麼?
就是因爲當初要幫着薛翠萍,還是自己心裡的意願。王氏有些迷糊了,分不清楚。到底怎麼樣了。在見到王明軒對薛翠萍的喜歡,王氏看在眼裡。連伺候薛翠萍這樣的小事情,王明軒都做的面面俱到。高高在上的信國公不會的,所以嫁入高門不一定幸福,王氏得不到的幸福。
薛翠萍現在得到了,那也很好,起碼自己的女兒得到了。薛氏替薛翠萍感到高興,走到假山的時候,信國公突然在王氏的面前。王氏有些遲疑的盯着信國公,“你是不是後悔了?”突然問出一句話。王氏下意識的回答:“什麼後悔?”信國公一步一步朝王氏走進:“你是不是後悔嫁給我了?”
王氏扯着嘴:“我怎麼會後悔?”信國公心裡有些舒心,不過王氏接着說:“要妾身不嫁給公爺的話,妾身怎麼會有萍兒這樣的好女兒。還有明軒這樣的好女婿。”又提到王明軒了,信國公現在對王明軒很生氣。要不是王明軒對薛翠萍那麼好,會讓王氏感慨嗎?都是王明軒惹的禍。
王明軒在不知不覺中被信國公記恨上了,但是信國公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對王明軒使臉色。王明軒是信國公的女婿,更要緊的王氏護着王明軒。信國公心裡怒氣難消,“公爺要是沒事的話,妾身就先回去了。”王氏轉身就要走,信國公着急的拉着王氏的手臂:“夫人。你先等等,我還有話要說。”
王氏沒有轉身,信國公心裡鬆口氣。要王氏面對着自己,信國公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說出心裡的話。信國公鼓起勇氣說道:“夫人,我之前做的錯事太多了。不應該逼着你,萍兒也是我的女兒。夫人,我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用薛翠萍逼着王氏對自己妥協,確實不應該。
不過信國公沒有其他的辦法,要不然也不會冒着讓王氏很自己的風險。一定要留着王氏在自己身邊。“公爺,您多慮了。”那就說明王氏原諒自己了,信國公一個激動的從背後抱着王氏,王氏緊張的說道:“公爺,公爺,您這是幹什麼,趕緊讓妾身下來。”王氏擔心的喊着,要被人看到了,那可不好。
現在信國公正在高興的心頭上,不會理會着王氏的叫喊着。其實信國公也想讓下人看到,那樣就說明自己很寵愛王氏。下人知道了,那就更好。王氏的一張老臉都讓信國公丟盡了,“夫人,你不生我的氣了,我太高興了。”很久之後才把王氏放下來,王氏惱火的瞪着信國公。
兩腿已經被嚇軟了,要依靠着信國公。信國公一個打橫抱着王氏就回屋去了,王氏有些羞澀的低着頭,不敢看着其他的人。什麼面子都沒有了,都是信國公惹的禍。都多大年紀了,還這樣。回到屋裡,王氏惱火的關上門:“你現在要怎麼樣?”王氏現在還能聽到小廝和丫鬟們的笑聲。
不知道在背後怎麼議論自己,爲老不尊,一想到這些,王氏就頭疼。可是罪魁禍首的信國公悠閒的看着王氏,王氏越是生氣。那就代表王氏的心裡越喜歡自己,在乎自己,信國公一直就想得到王氏的關心。“夫人,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你,不會再讓你傷心了,之前的一切都過去了。
夫人,能不能不要跟着爲夫計較了,畢竟我們已經不年輕了。沒有多少時日,何況,我還比夫人年長几歲。說不定,我會比夫人早些離開。”信國公最後的話讓王氏一顫,確實他們也不年輕了。還能有多少的歲月可以浪費,信國公雖說現在很有精神,聽着信國公這樣說,王氏有些害怕了。
不敢在去想沒有信國公的日子,自己該怎麼辦?王氏趕緊的撲到信國公的懷裡,“我不生你的氣,就是了。不過,你以後不能逼着我做什麼事情,還有娘娘的事情。你別插手。就算在外面人的眼裡。娘娘跟信國公府連在一起,你也不能爲了娘娘不顧信國公府的安危,你要記住。
娘娘在宮裡,已經變了。府上還有我和萍兒陪着你。”王氏心疼信國公。信國公眯着眼:“夫人,你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只要你不離開我就好了,夫人。”信國公緊緊的抱着王氏,彷彿抱着王氏。就得到了全部。再等到王明軒晚上回來之後,薛翠萍還是板着臉,故意要逗着王明軒。
王明軒關心的問道:“萍兒,你用膳了嗎?”薛翠萍沒有搭理王明軒,王明軒也不生氣。就徑直坐在薛翠萍的牀邊,“萍兒,我真的想過了,我們就要一個兒子就夠了。再說了,有孩子,我也不能碰着你了。”王明軒越是這樣安慰着薛翠萍。薛翠萍心裡就更加的難受,明明就是捨不得自己生孩子。
還在這裡說一些藉口,薛翠萍淡淡的笑着:“不過可惜了,我這輩子就想要女兒,生四個女兒。”王明軒頓時臉色蒼白,要生四個女兒的話,那豈不是要讓自己在經歷四次薛翠萍生孩子的難關。不行,不行,一定不行,王明軒趕緊的拉着薛翠萍的手。溫柔的說道:“萍兒,一個兒子就夠了。”
懇求着薛翠萍,薛翠萍故意要爲難着王明軒,“不行。我就要生女兒,要是你不讓我生女兒的話,那我就去找別人生。”王明軒聽到這個話一下子就氣憤了,從牙縫中蹦出:“你敢,除非我死。”王明軒死了以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只要王明軒活着一日。那就不行。
薛翠萍不想逗着王明軒,因爲王明軒真的生氣了。臉色發青,薛翠萍立馬臉上堆着笑容:“好了,好了,別生氣。我在開玩笑,騙着你的。誰讓你告訴你,你擔心我生孩子的時候難產,纔不要我生女兒。你要說了,我不就是聽你的話了嘛!”現在薛翠萍就先暫時的穩定王明軒的心。
王明軒有些詫異,“萍兒,你都知道了。”薛翠萍捏着王明軒的臉蛋:“你怎麼什麼事情都不跟着我說,要不是我娘告訴我。我現在還在生你的氣呢?你呀!就知道瞞着我,放在心裡。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話,我就一定要生女兒了。”“萍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瞞着你。
萍兒,你知道嗎?一想到你在生兒子的時候昏迷,我就不敢相信。萬一你和兒子都離開我了,這種感覺太痛苦了。所以萍兒,只要一個兒子就夠了。兒子就跟着你姓,我沒有關係。”王明軒體貼的話讓薛翠萍更加覺得溫暖,當初自己要留下肚裡的孩子是對的。“相公,能給你生孩子,我很高興。
只是要是隻有一個兒子的話,那就跟着你姓,噓,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你是男人,我們的孩子一定要跟着你姓。要不然怎麼讓人家看你,我不想讓人家小看你,相公,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嘛?”薛翠萍又跟着王明軒撒嬌,王明軒知道薛翠萍這是喜歡自己,捨不得自己被人嘲笑。
“好,好,好,萍兒,都聽你的。”說着王明軒就要親吻着薛翠萍,薛翠萍趕緊用手捂住臉:“你現在趕緊出去,不要進來,我不要你進來了。趕緊出去。”薛翠萍現在在坐月子,不能沐浴,也不能洗臉。還要一個月,那不是就成髒死了。不想被王明軒看到,“萍兒,不管你怎麼樣,我都一樣喜歡。”
徹底的把薛翠萍的內心給融化了,被王明軒抱着真舒服。薛翠萍笑眯眯的依偎在王明軒的懷裡:“相公,你真好!“信國公現在在跟着王氏商量孩子的名字,那可是他們的外孫,皇后娘娘的二公主。他們夫妻兩人很少有機會見着,現在薛翠萍的兒子就是他們的外孫,跟孫子一樣。
不過王氏微微皺眉:“公爺,要不然,就等到明軒爹孃來了。我們一起商量着,要不然明軒爹孃心裡該不高興了。”聽着王氏的話,說的也對。“夫人,好,聽你的。”信國公說着就要摟着王氏入睡,不過王氏還有些羞澀。信國公現在太不要臉了,王氏在說正經事。
信國公都能想到這些事情,不由的唾棄了信國公。這樣更加讓信國公高興了。“夫人,已經好久沒有了,夫人,夫人。給我,好不好?”一直纏着王氏,最後王氏真的沒辦法再堅持,就隨着信國公。現在夫妻兩人之間越來越甜蜜,所以做着男女之間的情事。王氏越發能感受到信國公對自己的體貼。
還有舒適,一室旖旎。轉眼過去三日,今日早上,段智睿和何松竹整備帶着鎮南王妃一起去威遠侯府看看吳氏,還有威遠侯和雷氏。不過想到段智睿的表妹林妙柔,何松竹有些瘮的慌。但是自己跟着段智睿在一起,應該不會單獨見面。就算單獨見面,何松竹也不必擔心。
只要林妙柔不惹到何松竹,大家相安無事。不過要林妙柔惹到何松竹,那就別怪何松竹依仗肚裡的孩子好好修理林妙柔了。鎮南王妃很到來到大廳。穿着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
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繫着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頭髮上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發髫上插着一跟翡翠製成的玉簪子。
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爲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米分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裡透紅,脣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脣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
看來鎮南王妃精心的準備着,想必之下何松竹就平淡多了。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着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
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米分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鎮南王妃輕笑着:“走吧!”鎮南王妃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心情,要去見吳氏,見到自己的母親了。
段智睿和何松竹點點頭,一起出了段府。上了馬車,段智睿和何松竹、鎮南王妃一輛馬車,鎮南王妃一路上有些緊張。不停的盯着窗外,段智睿輕輕的拉着何松竹的小手,示意何松竹不用擔心。段智睿會在身邊陪着何松竹,何松竹婉兒的笑着,搖搖頭,表示沒事,自己能應付過來。
很快不知不覺到了威遠侯府,前兩天就給威遠侯府遞帖子。今日段智睿和何松竹要來威遠侯府,不過明嫺沒有來,在府上跟着夫子學習。再說了,今日也不適合明嫺來,鎮南王妃慢慢下了馬車。十多年了,自己終於回來了。伸手撫摸着一張臉,恐怕母親已經不認得自己了吧!
鎮南王妃有些嘲笑的擡起頭,再一次的看着威遠侯府的牌匾。那是先皇在世的時候賞賜的,百年屹立不倒。當初在還未出嫁的時候,多少的童年樂趣都在府裡。現在又回來了,想要踏進去。怎麼也擡不起腳,真的近鄉情怯。來到孃家,連門都沒有勇氣踏進去,當然段智睿不會逼着鎮南王妃。
何松竹輕輕的走到鎮南王妃的身邊,攙扶着:“母親,我們進去吧!”段智睿眯着眼,盯着何松竹,何松竹開口喊着鎮南王妃母親。讓鎮南王妃有些愣住了,“你喊我什麼?再喊一遍?”何松竹的手被鎮南王妃緊緊握住,段智睿趕緊上去要讓鎮南王妃鬆開,鎮南王妃示意的鬆開何松竹的玉手。
段智睿有些心疼的問道:“怎麼樣,要不要緊?”段智睿對鎮南王妃的好感頓時減少了,“我沒事,母親,我們進去吧!我和相公陪着您一起進去。”何松竹剛剛握住鎮南王妃的手,知道她現在很緊張。需要有人陪着走進去,何松竹懂事讓鎮南王妃覺得貼心,“謝謝你,竹兒。”
“母親,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相公,走吧!”何松竹再一次的攙扶着鎮南王妃,段智睿無奈的也攙扶着鎮南王妃,要不然就不給何松竹面子。夫妻兩人一起扶着鎮南王妃進去,現在何松竹已經喊着自己母親。距離段智睿喊着自己母親也不遠了,鎮南王妃心裡充滿了期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