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面子,面子,那可是你的親姐姐。你的女兒做錯事情了,你還有理了。讓你跟你姐姐相認,哪裡讓你跟着你姐姐吵架。現在好了,你姐姐肯定很傷心。早些知道的話,我就不告訴你,你姐姐的身份,省的你去氣着你姐姐。”威遠侯自認自己這些年對吳氏很孝敬。
現在吳氏說出來的話,真的讓威遠侯寒心。自己辛辛苦苦十多年照顧吳氏,對吳氏很尊敬,到頭來,還抵不過假死的林氏。真的笑話,威遠侯現在不想跟着吳氏多解釋什麼。威遠侯板着臉,吳氏氣憤的說道:“明日,你再跟着我去跟你姐姐道歉,我看着你姐姐現在跟着智睿的關係也好了不少。”
“行了,母親,您也別在說什麼姐姐不姐姐了,我沒有這樣不知道廉恥的姐姐。平陽侯現在還活着,她就嫁給了大梁國的鎮南王,做了鎮南王妃。還生下了郡主,你讓平陽侯情何以堪。母親,您也太自私了。就想着您的女兒,您考慮過平陽侯的感受嗎?”威遠侯偏向平陽侯,指責鎮南王妃。
吳氏被威遠侯氣的不輕,有些喘氣的說道:“你胡說,你姐姐不是這樣的人。”“那您告訴我,爲什麼她要假死還去了大梁國,做了大梁國的鎮南王妃。難道郡主不是從她的肚裡爬出來的嗎?母親,您別自欺欺人了。事實就是事實,您別爲她狡辯了。”有這樣的姐姐,威遠侯都覺得丟臉。
威遠侯不後悔今日對鎮南王妃說的話,那都是實話。威遠侯也沒有說錯,“現在平陽侯不是有了夫人,你姐姐活着回來。還能怎麼樣?”吳氏爲鎮南王妃辯解,“母親,您不是笑話嗎?要是姐姐還活着的話,那姐姐還依舊是平陽侯的正妻。後娶的蕭氏不過就是平妻,或者小妾。”
吳氏真的想不到其他的話來反駁着威遠侯,母子兩人一路上不在說話。回到府上,威遠侯直接去了書房。雷氏連忙到吳氏的身邊扶着吳氏進屋。至於在一邊的林妙柔。也跟着雷氏一樣,要攙扶着吳氏進屋。吳氏板着臉,剛剛被威遠侯氣的不行。現在看到雷氏和林妙柔,就把氣撒在她們的身上。
“不用你們扶着,我還沒有老到不能動。”說完氣呼呼的走了,林妙柔小聲的說道:“母親。祖母今日怎麼了,還有父親。好像也不高興。到底他們跟着鎮南王妃說了什麼?”林妙柔好奇的盯着雷氏,雷氏搖搖頭:“母親也不知道,好了,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屋去,母親去書房看看你父親。”
林妙柔點點頭,隨着嬤嬤一起回院子去了。至於雷氏一路上不說話的去了書房。來到門外,輕輕的敲着門:“侯爺。妾身可以進來嗎?”威遠侯心情不太好,氣憤的說道:“趕緊回屋去。”雷氏被威遠侯的語氣給嚇到了,威遠侯肯定有要緊的事情。昨晚威遠侯就對雷氏很冷淡,現在口氣更加的差。
雷氏推開門就直接進屋了,威遠侯擡起頭:“不是讓你回去了,怎麼還進來?”雷氏關心的說道:“妾身擔心侯爺,所以纔看看侯爺,侯爺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妾身可以幫侯爺分擔。”雷氏乖巧的低着頭,走到威遠侯的身邊。威遠侯正在煩心,怎麼可能告訴雷氏。
這些事情威遠侯不可能告訴雷氏,雷氏一個女人家懂得什麼。“讓你回去,你就趕緊回屋去,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着。”威遠侯生氣的把桌上的杯子砸到雷氏的腳邊,雷氏嚇得跳起來。看樣子肯定有要緊的事情,威遠侯的心裡正在生氣。現在雷氏還來搗亂,雷氏最後只能離開威遠侯的書房。
段智睿已經準備好一切,就等着大後日送着鎮南王妃離開京城。何松竹知道了鎮南王妃要離開的日期,好心的讓明嫺去陪着鎮南王妃。明嫺這兩天就不用上學堂,明嫺別提有多高興了。“娘,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王妃奶奶。”笑眯眯的盯着何松竹,何松竹輕笑的撫摸着明嫺的腦袋。
“明嫺,你有沒有覺得喊着王妃奶奶,有些變扭?”何松竹的話讓明嫺愣住了,迷茫的注視着何松竹:“娘,什麼意思呀?我不懂。”“娘覺得你還不如喊着奶奶,是不是更加親密一些?”何松竹試圖在引導着明嫺喊着鎮南王妃奶奶,畢竟那是明嫺的親奶奶,現在也不好跟着明嫺解釋。
明嫺現在還小,這些事情就算說了,她也未必能懂。明嫺輕輕的開口:“娘,我可以喊着奶奶嗎?”“當然可以,有什麼不可以的。”何松竹溫柔的哄着明嫺,明嫺好像很高興:“娘,我終於可以喊着奶奶了,奶奶對我可好了。那我現在就去了。”何松竹因爲有了身孕,有些困,所以就讓冬梅送着明嫺去陪着鎮南王妃。
鎮南王妃看到明嫺來,心情頓時好了不少。被吳氏和威遠侯氣着的心情頓時舒坦不少,連忙笑眯眯的說:“明嫺,到這邊來。”“奶奶,我來了。”明嫺一蹦一跳的到了鎮南王妃的身邊,鎮南王妃沒有想到明嫺怎麼喊着自己奶奶。“奶奶,你不高興明嫺來陪着你嗎?”
明嫺低着頭,以爲鎮南王妃不歡迎自己。鎮南王妃微笑着:“傻孩子,奶奶怎麼會不歡迎你呢?對了,你告訴奶奶,誰讓你喊着奶奶的?”“我娘說的,喊着奶奶很好,還有讓我這兩天陪着奶奶。娘說奶奶要離開我們府上了。”明嫺擡起羞澀的臉蛋,緊張的盯着鎮南王妃,捨不得鎮南王妃。
自從李氏去世之後,明嫺很傷心,鎮南王妃來到府上。似乎沖淡了一些,鎮南王妃輕輕的摟着明嫺:“你娘真貼心,奶奶也捨不得明嫺。”好不容易跟着自己的親孫女有了感情,要離開了。鎮南王妃也捨不得,段智睿回到裡屋,沒有看到明嫺。何松竹已經躺在牀上睡覺了。
段智睿就守在何松竹的牀前,守着何松竹。到了傍晚,何松竹才慢慢的醒來,段智睿坐在何松竹的牀前在一邊看書,一邊守着何松竹。見到何松竹醒了,段智睿立馬放下手中的兵書:“娘子,你醒了。餓不餓。我吩咐廚房給你做銀耳羹。”說着扶着何松竹起身,何松竹微笑着:“相公,我沒事。別忙活了。”
“怎麼不見明嫺?”“我讓明嫺去陪着母親了,這兩日就讓明嫺最後陪着母親。”畢竟鎮南王妃要離開京城,不知道日後還有沒機會見到。段智睿有些遲疑,接着摟着何松竹:“娘子。你真好,謝謝你。”何松竹羞澀的低着頭:“相公。不用謝我,這個妾身應該做的,希望這兩天別出什麼差錯就好。”
轉眼間到了第二天下午,沒有想到段府迎來了平陽侯和蕭氏。蕭氏身穿紫色衣衫。烏黑的頭髮,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上面垂着流蘇。耳旁兩墜銀蝴蝶,略施米分黛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
嘴脣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着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緻清麗,穿着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尤其讓人注意的就是蕭氏隆起的小腹,平陽侯今日又要來段府。蕭氏不想來,但是也沒有辦法。這幾日蕭氏被段智平滋養的美豔動人,不過爲了掩飾自己的動人。
所以蕭氏特意用胭脂遮掩住了,不能被人看出來。尤其平陽侯,平陽侯就算不能給自己幸福,也不能讓平陽侯知道,他的庶子給了蕭氏幸福。平陽侯一身黑色長衫出現在段府的大廳。段智睿和何松竹在裡屋,聽到海棠進來說,平陽侯和蕭氏在大廳等着,何松竹不由的拉着段智睿的衣裳。
“相公。”段智睿安慰何松竹:“娘子,你放心好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母親受到危險。你現在趕緊去陪着母親和明嫺。我去大廳會會他們!”何松竹趕緊在海棠的攙扶下來到了鎮南王妃的院子,鎮南王妃和明嫺還玩的很高興。見到何松竹來了,明嫺高興的朝何松竹揮揮手:“娘,你來了。”
不過鎮南王妃不讓明嫺下來,明嫺也安穩的坐着,何松竹也不在意。“明嫺,你先下去,娘有些事情跟着奶奶說,好不好?”輕輕的捏着明嫺紅撲撲的臉蛋,如葡萄般的眼珠盯着何松竹。鎮南王妃微笑着:“明嫺,那你先回屋去,好不好?晚上再來陪着奶奶一起睡覺。”
明嫺被奶孃帶着離開了,何松竹悄悄的告訴了鎮南王妃,現在平陽侯和蕭氏在大廳等着見段智睿,鎮南王妃臉色不太好看。何松竹不由的握住鎮南王妃的玉手:“母親,您別擔心,我們會保護您的。”“竹兒,智睿和你都是好孩子。母親都知道。”鎮南王妃會心的笑着,不擔心平陽侯找上門來。
現在自己臉已經變了,平陽侯有什麼辦法逼着自己承認。段智睿來到大廳,見到平陽侯和蕭氏坐着喝茶,不由的作揖:“侯爺,夫人,不知道你們今日大駕光臨,所謂何事。”不想待見平陽侯和蕭氏,但是沒有辦法。“本候聽說一個傳言,不知道真假,今日來驗證一下。”
平陽侯說的理直氣壯,段智睿似乎猜到了什麼。微笑着:“侯爺,既然傳言,那斷然不可以信了。”蕭氏一頭霧水,不知道平陽侯到底聽到什麼傳言,路上的時候,平陽侯一直冷着一張臉。好像誰欠了平陽侯,蕭氏也懶得理會平陽侯。現在蕭氏就配合平陽侯坐着,其他的事情蕭氏就不管了。
平陽侯微笑着:“是嗎?本候看不見得吧!”平陽侯直勾勾的盯着段智睿,似乎想從段智睿的眼中看出什麼來。“你母親還活着,是不是?”平陽侯斬釘截鐵的看着段智睿,段智睿不由的愣住了。接着輕笑着:“侯爺,您在開玩笑,我母親還活着,怎麼可能?
我母親不是早就在那場大火中去世了,現在侯爺居然說我母親還活着。那不是開玩笑嗎?要是侯爺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本官就不奉陪了。”說着段智睿就轉身離開,蕭氏聽着也不對勁了,段智睿的母親林氏不早就去世了,怎麼現在還提着林氏。
蕭氏不解的開口:“侯爺,這是怎麼回事,您怎麼沒有跟着妾身說?”也顧不得段智睿在,直接質問着平陽侯。平陽侯氣憤的說道:“你閉嘴。本候跟着智睿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蕭氏撇着嘴,小心翼翼的撫摸着隆起的小腹。要知道段智睿的母親要還活着,那真的讓蕭氏害怕。
蕭氏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此刻的平陽侯沒有精力勸着蕭氏。只希望快點兒從段智睿的口中知道關於林氏的消息,但是可以段智睿一直不肯鬆口。平陽侯總不能逼着段智睿,因爲在段智睿的心裡。平陽侯已經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好不容易跟着林氏相認,要保證讓林氏安全的離開京城。
回到大梁國鎮南王的身邊。做鎮南王妃。這樣對林氏纔是最好。就算日後段智睿和何松竹等人看不到林氏,那也好過林氏留在京城。孤獨終老,段智睿嗤笑着:“侯爺,您還想要怎麼樣?”段智睿轉身要離開。卻被平陽侯一把拉住了,“其實本候也不想爲難你,你母親回來了。還活着。
你起碼通知本候一聲,畢竟本候是你的父親。”“父親。本官可沒有侯爺這樣的父親,侯爺還請慎言。”已經簽了斷絕書,還有這樣的父親。段智睿斷然不會承認,尤其林氏現在還在段府,明日就要送林氏離開。今日不能出一點兒差錯,否則真的對不起林氏,何松竹輕輕的安慰着鎮南王妃。
鎮南王妃淺笑着:“竹兒,你放心好了,我沒事。就算他來找我的話,我也不擔心。他現在認不出我來。”何松竹聽到鎮南王妃的話,心裡放心了不少。可是心裡在遲疑着平陽侯怎麼知道,到底誰告訴平陽侯,難道會是威遠侯府的人?要是這樣的話,真的太可惡了。
虧得何松竹和段智睿還對他們心存仁慈,可是他們告訴了平陽侯,那不是把鎮南王府往死路上面逼着嗎?果然冬梅悄悄的來告訴何松竹,平陽侯就是聽聞林氏還活着的消息。現在找上門來了,不管怎麼說,何松竹都會用力的守護着鎮南王妃。鎮南王妃溫柔的笑着:“竹兒,謝謝你。”
兩個人相視笑着,似乎讓彼此不要太擔心了。“你母親還活着,本候想證實一下。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母親是否還活着,還是你已經知道你母親還活着,你不想幫着本候。”平陽侯冷淡的盯着段智睿,段智睿平靜的開口:“侯爺,您真的滿嘴胡話,我母親那已經是方外之人。
現在侯爺還提着我母親做什麼,侯爺要是對我母親有愧疚的話。那就日後去地下跟我母親說吧!”段智睿的話真的逼急了平陽侯,好言好語跟着段智睿說。可是在段智睿的心裡,就那麼嫌棄自己這個親生父親。平陽侯一下子用力的拍着桌子:“那你現在去請鎮南王妃出來,我要見她。”
平陽侯還真的好意思開口,段智睿嗤笑着:“平陽侯,你以爲你是什麼身份,你可以見鎮南王妃。”不讓平陽侯見鎮南王妃,想必平陽侯已經聽人說了。蕭氏現在聽出來了,敢情大梁國的鎮南王妃就是段智睿的生母,平陽侯之前的妻子林氏。可是這個太不可思議了吧!
蕭氏不由的開口:“侯爺,您不會弄錯了吧!那鎮南王妃可是大梁國的人,我們可惹不起。”“你給我閉嘴,你要是不說話的話,本候不覺得你是啞巴。”蕭氏頓時就氣憤了,當着段智睿這個繼子的面,平陽侯未免太不給自己面子了。“侯爺,妾身說的也是實話,也在爲侯爺考慮,還請侯爺三思。”
“你要是不讓本候見到鎮南王妃,那就說明你心虛,鎮南王妃就是你的母親林氏。要不是的話,那你爲什麼留着鎮南王妃在府上,還有帶着鎮南王妃去威遠侯府。這些你跟着本候解釋清楚,要不然本候今日就待着你的府上,不走了。”平陽侯野蠻無禮的坐下,段智睿已經到了生氣的邊緣。
這個時候何松竹出來了,給平陽侯和蕭氏請安:“妾身見過侯爺,夫人。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平陽侯本來就不喜歡何松竹,鄉下來的村婦,居然能做自己的兒媳婦,段智睿的眼睛到底怎麼長的。但是已經有聖上賜婚,平陽侯也不能抗旨,只能答應了。
不過一直在心裡厭惡着何松竹,還有明嫺那個丫頭一點兒也不知道分寸,見到平陽侯,就跟沒有看見一下。一點兒也不親熱,再說了,要不是得知林氏還活着,就是大梁國的鎮南王妃。平陽侯不會帶着蕭氏踏進段府一步,“你來的正好,你去把鎮南王妃請來,本候要見她!”何松竹見着平陽侯還真的不要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