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一口咬定就是在聞香閣吃包子中毒而亡,怎麼能那麼肯定。連何松竹都不確定,找了兩天還沒有結果。就讓人把所有的焦點都放在薛氏的身上,密切注意薛氏的一舉一動。其實薛氏去林華閣,還是故意扮醜。換了好幾輛馬車,輾轉到林華閣,何松竹廢了好大的力氣,不過在何松竹看來。
薛氏那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其他人。不過好戲似乎纔剛剛開始,樑大人現在也嫌棄着戶部侍郎,還說聞香閣的包子毒害他的女婿。現在看來也許薛氏纔是兇手,要嫁禍給聞香閣。真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樑大人就等着看好戲就行,其他的就先不管。
高深莫測的瞧着何松竹一眼,不得不說,段智睿的眼光真不錯。當初知道段智睿的媳婦是鄉下來的,不少的同僚在背地偷偷笑話過段智睿。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如今看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算我包養戲子,你就能說明什麼了嗎?”薛氏舒展眉頭,笑盈盈的開口。
薛氏身邊的雷氏不由的皺眉,怎麼能承認。就算真的做了,也不能承認。回去不知戶部侍郎要怎麼給自己擺臉色,一想到戶部侍郎那陰晴不定的性子。雷氏不由的在心裡嘆氣,薛氏真的被自己惹麻煩。要死不承認,就不相信何松竹能怎麼樣。薛氏坦然的樣子,不由讓何松竹點點頭。
“薛夫人,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不客氣。薛夫人,我想問你,你已經有了相公。爲什麼要包養他們,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故意在誘導大家往這個方向瞎想,戶部侍郎眯着眼,在府上的時候。薛氏和女婿感情很好,沒有什麼不和睦,難道其中另外有隱情。
其實提到這個,不由的讓薛氏恨着戶部侍郎和母親雷氏。不過面對何松竹的質問。薛氏沒有說哈。“薛夫人。”開口提醒薛氏回答自己。薛氏淺笑着:“段夫人,誰規定我一定要回答你的問題。我要是不想回答呢?”“你不想回答,那就說明你心虛。被我說動,其中的確有隱情。
接下來,我想大膽的猜測,你相公從未近過你的身。對嗎?”何松竹的話剛剛說完,雷氏這邊就氣憤了。“樑大人。你可要替我女兒做主。現在段夫人越說越是離譜,不知道段夫人跟我女兒有什麼深仇大恨,現在要這樣敗壞我女兒的名聲,段夫人。你讓我女兒日後怎麼做人呀!段夫人,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雷氏真的在無理取鬧,戶部侍郎上前拉着雷氏:“你要不能在這裡。就滾回去。”戶部侍郎板着臉,已經到了動怒的邊緣。雷氏知道。但是雷氏看着身邊的薛氏,何松竹太過分,何松竹難道想這樣。不是有人冤枉聞香閣,纔出此下策。“娘,您就聽爹的話,不要爲了我跟爹鬧不和。”
薛氏知道雷氏對自己的關心,這些日子在心裡憋着實在累了。要能發泄出來,當然好。“王夫人,你彆着急,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可是前提,要誰敢犯到我的頭上來,我不會客氣。王夫人護女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不問緣由就護着女兒,那不就讓人笑話,還是王大人明察。”
林氏現在也大概猜出來,就是薛氏陷害聞香閣的包子毒害她的相公,還有兵部尚書的公子。薛氏的心還真的毒辣,包戲子就算了。怎麼能要了相公的命,娶妻當娶賢,這句話說的一點兒也沒有錯。薛氏這樣的媳婦娶進門,真的太晦氣。“薛夫人,你是想讓我來告訴大家,還是你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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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松竹也算給王大人一個面子,要自己說出來。王大人和王夫人臉上無光,另外還要得罪兵部尚書和夫人。薛氏微笑着:“看樣子,你都查到了,就是我毒害了他們,那不怪我。都是自己作孽!”薛氏冷笑着,嘴角漾起一道道波紋。兵部尚書臉色頓時大變:“你在胡說什麼?”
“李大人,我會胡說嗎?你兒子爲什麼一直到現在遲遲不肯娶妻。作爲他的爹孃,我不相信你們夫妻兩個人不知道什麼原因?”一下子把大家代入另外一個話題,兵部侍郎板着臉:“薛夫人,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我兒子爲什麼不肯娶妻,那是沒有遇到合適的姑娘。”
李大人的狡辯,在薛氏看來。不堪一擊,“是嗎?看來李大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瞭解,怎麼能好好的管理兵部。”兵部尚書真的想要撕爛薛氏的嘴巴,在胡言亂語什麼?難道不知道樑大人是聖上親自指派的官員,肯定會把這些事情跟着聖上說,想到在聖上面前,自己的名聲敗壞。
李大人渾身來氣,太過分。“薛夫人,你胡言亂語,信口開河。”“李大人,你現在還不想承認,那好,我也不妨告訴大家。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李大人的公子之所以一直沒有娶妻,那是因爲他好難色,一直到現在沒有娶妻。而且在我相公沒有成親之前,就已經跟着您的公子搞在一起。”
薛氏嫁給相公之後,開始相公不近薛氏的身,還以爲相公不行。不自信,後來薛氏派人查探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相公被李大人的兒子包養。而且也好男色,當初娶自己,難就是爲了掩人耳目,他們的日子過的瀟灑。薛氏一個人獨守空閨,薛氏耐不住寂寞,後來薛氏就去林華閣找戲子。
就不相信他們能做的事情,自己爲什麼不能做。再說了,可是相公對不起自己在先。這些話薛氏都說出來,兵部尚書的臉色變青,當然作爲父親,兒子遲遲不肯娶妻。後來才瞭解到好男風,就算知道,也改變不了。最後只能接受,隨着兒子,幸虧兵部尚書還有其他的兒子。不是隻有一個兒子。
不過怎麼也沒有想到,之後聽說兒子在聞香閣吃包子死了。要早些知道會牽扯出這樣的事情來,兵部尚書當初就草草的讓兒子下葬;何必現在在這裡受到大家心裡腹誹。百姓們很快也會知道,“李大人,您現在沒話說了吧!您肯定知道,另外,我也不想對付他們兩個人。
可是要是我不對付他們。那麼現在死的人就是我。他們兩人居然聯合起來。想要把我弄死。然後相公可以不會娶妻,可以跟着你兒子在一起。他們還是人嗎?還是人嗎?爹孃,你們知道這件事情在我心裡憋了多久嗎?每次娘問我肚子怎麼沒有動靜的時候。娘,您知道我多麼想告訴你。可是每次話到嘴邊,都嚥下去。
因爲我實在難以啓齒!”薛氏還真的悲劇,聽到相公和兵部尚書的兒子合謀要毒害自己。薛氏提前一步,先把他們毒死。陷害給聞香閣。哪裡知道被何松竹拆穿。但是薛氏不後悔,如果可以重來。薛氏還會這樣做,不會後悔。就是薛氏可能會讓他們兩人殉情,不用陷害聞香閣。
這個失策。以爲段智睿不在京城。他的妻子何松竹很好對付,另外就是薛氏的心裡很羨慕嫉妒何松竹,段智睿作爲聖上身邊的紅人。去了何松竹這個鄉下來的姑娘。不僅僅沒有納妾,守着何松竹一人。還對何松竹寵愛有加。讓薛氏心懷恨意,所以薛氏想要嫁禍給何松竹,哪裡知道現在反被何松竹戳穿。
話都說出來,薛氏的心裡真的很輕鬆。雷氏緊緊的抱着薛氏,無聲的安慰薛氏,也是他們夫妻兩人當初瞎眼。要給女兒找一個無父無母的寒門子弟,變成現在這樣。薛氏畢竟下毒害人,都要受到懲罰。樑大人讓衙役把薛氏帶下去關押起來,何松竹走到薛氏的身邊:“王姑娘,雖說你陷害聞香閣。
我不高興,但是王姑娘,我會盡力在聖上面前保你一命。”也算何松竹對薛氏愧疚之心,雷氏激動的說道:“段夫人,謝謝你。”看着薛氏被帶走,戶部侍郎和雷氏一直跟着,兵部尚書和夫人也趕緊回去。兒子的事情都被人知道,還能怎麼樣。也怨不得誰,林氏攙扶着何松竹上馬車。
“小心一點。”關心的提醒何松竹,何松竹溫柔的笑着:“母親,我知道。”林氏心裡有些疑惑想問何松竹,但是何松竹今日確實很累。懷着身孕,還要去堂上跟薛氏對質,林氏體諒何松竹,沒有在問。樑大人去稟告聖上,這件事情的起因結果,聖上不由的嘆氣。樑大人可還記着何松竹交代自己的事情。
主動的開口:“啓稟聖上,段夫人讓微臣跟聖上請命,王姑娘可是可憐之人,可否免王姑娘一死。”聖上點點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下去看着辦!”聖上把權利交給樑大人,那就說明聖上默認了。樑大人欣喜的離開御書房,聖上鬆了一口氣,聞香閣無事就好,自從太后知道聖上在聞香閣有股份。
就不催促,但是沒有想到聞香閣真的被冤枉,心裡着實踏實。萬一牽連到聖上,那就不到。會影響聖上在百姓心中的聲望。現在這樣那是最好的結果。最後薛氏免了死罪,體諒薛氏的用心良苦。讓薛氏在廟裡修行三年,纔可以回家。雷氏知道了,不由的在心裡感謝何松竹。
還有聖上的洪恩,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兵部尚書已經告老還鄉,戶部侍郎也沒有顏面在官場待着。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跟聖上請求告老還鄉。聖上挽留他們,但是最後他們一定要堅持,聖上就答應他們。下午何松竹聽到這個消息,對薛氏的懲罰不算嚴重,就三年,薛氏還可以回到家裡。
只是兵部尚書和戶部侍郎都不能出現在朝堂之上,太可惜。損失兩個好大臣,但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何松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何守春,不知道何守春現在在哪裡,怎麼離開段府的?會不會有人接應何守春,但是何守春纔剛剛的到京城。怎麼會有人接應何守春,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何松竹覺得什麼事情都有可能。還是全面派人尋找何守春,儘快的找到何守春,纔是上策。何鬆梅生下一個女兒,明氏看過之後。雖說心裡不高興。但是面上還是很高興,何鬆梅畢竟是定國侯的媳婦,住在段府也不太好,明氏就提議讓何鬆梅回去定國侯府。
可是纔剛剛的說完,崔墨然瞪着明氏,昨日要不是因爲明氏在一邊挑撥。自己也不會那麼生氣的休了何鬆梅,好不容易何鬆梅生了女兒。兩個人的關係也改善。不能讓明氏破壞他們。崔墨然嚴肅的說道:“母親。我和梅兒就先住在段府,等到梅兒坐完月子再回去。”明氏倒吸一口氣。
“你說什麼,梅兒要留在段府坐月子。不行。我不同意。”明氏不敢置信的盯着崔墨然,現在崔墨然是不是跟着何鬆梅已經和好。定國侯平靜的說道:“這樣會不會打擾段夫人?”兩個人擔心的不是一個重點,“三妹不會在意,父親。您多慮。”“既然如此的話,夫人。就讓他們住在段府。
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情,你跟着梅兒說說。墨然,你跟着我出來一下。”定國侯主動,帶着崔墨然出去。崔墨然臨走之前不放心的盯着何鬆梅。明氏氣憤的說道:“你這個孩子。我還能吃了梅兒。”看樣子何鬆梅註定就是自己的兒媳婦,明氏不喜歡也沒有辦法,女兒就女兒吧!
總比沒有孩子的好。何鬆梅有些愧疚的低着頭:“母親,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何鬆梅知道明氏看不起自己,不僅僅因爲自己的出身,還因爲何鬆梅不會說好聽的話哄着明氏。明氏輕笑着;“你可別這樣,要被墨然看到,還以爲我欺負你。”明氏坐在何鬆梅的牀邊,何鬆梅不知道該說什麼。
“行了,你剛剛生完孩子,不要被我的話影響。現在既然墨然要住在段府,我知道,肯定因爲我。雖說我不喜歡孫女,但是你既然生出來。那就算了,等到你身子養好之後,趕緊給我生一個大胖孫子就好了。你坐月子要注意,不能洗頭,不能喝冷水,不能受涼。”
明氏在何鬆梅的面前說了不少的注意事項,何鬆梅一時之間也記不得。但是明氏說了,何鬆梅聽着就好了。其他的就先不管,敷衍明氏就敷衍明氏。很快明氏和定國侯就回府,留下何鬆梅和崔墨然一家三口。定國侯特意去拜訪何松竹和林氏,拜託她們照顧何鬆梅,留在段府打擾。
確實有些過意不去,最後回到定國侯府,收拾不少何鬆梅和崔墨然的東西送過來。還有一些補品給何鬆梅,何鬆梅不在定國侯府坐月子。明氏有些遺憾,不過讓明氏伺候何鬆梅,那不可能。周氏在大將軍府,聽着冬梅告訴自己,何鬆梅現在在段府,生了一個女兒,周氏風風火火想要去。
李如峰在書房看書,周氏不由的去了書房。李如峰聽說何鬆梅生了女兒,也很高興。周氏嫁給自己,那麼周氏的女兒就是自己的女兒。“夫人,你等着我一會兒,我馬上就來。”李如峰放下手中的兵書,走到周氏的身邊。扶着周氏坐下來,周氏笑眯眯的說道:“梅兒可算生了。”
周氏在府上擔心的不行,生怕何鬆梅難產?現在何鬆梅平安的生下女兒,周氏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看樣子老天爺還是善待何鬆梅。能夠嫁給崔墨然這樣好的夫君,已經是何鬆梅前世修來的福氣。不知道明氏會不會介意何鬆菊生了女兒,記得何鬆梅曾經跟自己提過,明氏很希望生一個孫子。
李如峰很快就收拾好,隨着周氏一起去段府。一路上,周氏在腦海中腦補何鬆梅女兒的樣子,還嘰嘰喳喳的拉着李如峰的手,不斷的說着話。李如峰難道看到周氏那麼高興,就附和周氏。不讓周氏擔心,很快到了段府。李如峰扶着周氏下馬車,何松竹帶着明嫺,在門口迎接周氏。
周氏氣色很不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生過五個女兒。李如峰對周氏很好,何松竹在心裡感激李如峰,周氏熱情的走到何松竹的面前:“竹兒。”“爹孃,你們來了,趕緊進來。”說着牽着周氏的手,李如峰就算想攙扶着周氏,也沒有機會,被何松竹搶走機會,另外明嫺在周氏的另一邊握住周氏的手。
李如峰跟在身後進入大廳,在隱蔽處,何守春被人押着:“怎麼樣,看到你媳婦了沒有,那就是你媳婦。只是可惜你媳婦嫁人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可是我們大齊國之前的大將軍,如今的副將李如峰。你媳婦還真厲害,肚子那麼大。”何守春不相信周氏改嫁,那麼快,周氏好歹跟自己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
怎麼那麼容易就改嫁,不相信,後來他們帶着何守春守在段府門口。聽說何鬆梅生了女兒,想必周氏肯定回來。真的看到周氏,斜插雕花木簪,淡掃娥眉,一身銀絲墨雪茉莉含苞對襟振袖收腰絲制羅裙宮裝,雅而不俗的鵝黃色,淡淡的幽雅,腰間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