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了?”她轉眼看她,笑得越加猖狂。
析秋怕激怒她,暗中吸了口氣,將手中的簪子更是大力的磨起手繩。面上冷淡不已,“你將我帶到這來,倒底想做了什麼?”
說起這個她似乎又來了興趣。低頭與她對視道:“做什麼?當然是不想讓你死的太快了。你不是聰明麼。那你猜猜我帶你來這作何?”
見析秋皺眉。她又咯咯的嬌笑起來,“抓你的。可是江湖少俠。個個身強體壯,孔武有力。你們不是夫妻情深麼?你猜,我一會喚來十多個江湖少俠與你恩愛的話,介時讓那小畜生看到,還要不要你?”
說到這,她突然仰頭大笑起來,析秋卻聽得心驚。她卻似說得不過隱般,轉眸看着哭聲越來越小的朝哥兒道:“嘖嘖,早知道,就不讓這小子長水痘了,說不得能賣個好價錢,你也知,這京都城的小倌館。可是火爆得很呢,咯咯咯……”
她一邊大笑,一邊看看朝哥兒,隨又低眸與析秋對視,“雖說這個可惜了。要知道一會還有另一個要來呢。”
見析秋終於被她刺得張大了驚慌的瞳孔。她又一個冷眼咬牙狠道:“我纔不會讓你這般容易死的,我要讓這些男人玩死你,然後再着人將你裸。身掛起來,直接扔到那小畜生所在的軍營裡。他不是有皇帝撐腰麼?我倒要看看,丟了這般大的臉面,這皇家還敢不敢去維護那明鈺賤人。”
“她不是炫耀有了孫子孫女麼?那麼我就將這小畜生生的崽子。男娃送去小官館,女娃送去黑窯,讓她年歲小小就去接客接到……啊~~”
蔣氏捂眼倒地開始慘叫的打起滾來,析秋則快速的自那木板上冷眼坐起了身。也顧不得掉在木板牀上大哭的朝哥兒,快速的去夠腳下,以期將那繩索給拆解開來。
“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片刻屋門口衝進了好幾個大汗。再看到裡面的情景時,不由得愣了一下。
析秋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直接抱着朝哥兒,一個翻身下地。
那幾個大汗見她動作,也迅速的反應過來,想跟跑過來。析秋卻迅速的將插在蔣氏左眼上的那隻金簪子,一把給拔了下來。
“啊~~”蔣氏只覺得這一下連着頭骨都被扯裂了,劇烈的疼痛讓她再顧不得什麼的在那裡開始打滾的又叫又吼。
爲避免被她撲到傷到自已懷裡的朝哥兒,析秋一個快速的起了身,向着屋角退去。用着尖利歪掉的簪子比在自已的喉嚨處,“我自知跑不掉,不過我也不會束手就擒,請吧!”
她視死如歸的表情,倒是令幾個壯汗看得愣了一下。朝哥兒在她的懷裡臉色越發通紅起來,呼吸中還伴着隆重的堵鼻音。析秋站在那裡只覺得肝膽俱裂,這個時侯了,若朝哥兒再不及時救醫,怕是真要難保了。
想到這,她將簪子又推進了一步。這時在地上滾了一圈的蔣氏,突然眼放狠光,搖晃着想起了身。耐何析秋早注意到了她,冷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過去,又一簪子刺在了她的脖頸側後面。
“啊~”蔣氏大痛,偏頭的夾了脖子就想奪了她的簪子,析秋雖一隻手力單薄,敵不了她的狠勁。可只要一想到她居然敢詛咒了她的兒女,就讓她心中似千斤怒火一般,直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啊~~”卒不及防的,析秋又使了陰招向了她的下部狠狠踢去。這個部位對男人有用,對女人亦是同樣適用。
蔣氏疼得用手推地後退了兩步,析秋則趁機將簪子拔了下來,又重新的對上了自已的脖頸。
而衝進來的幾個壯汗面面相覷一番,直覺這個女人當真狠毒無比,這一招一式可不是一般的婦人打架。這是真下了狠手的要置對方於死地啊。
蔣氏眼中不停的冒着鮮血,下體也被她踢得慘痛,連着脖勁的側後面也開始流出了大量的液體。她在那裡喘着粗氣,用着另一隻完好的眼睛,透過血霧看着立在那裡一臉視死如歸的析秋,突然,她覺得好不甘心。
轉眸,對着那幾個壯汗大喊,“給我抓了她,強姦了她,我要讓二房的人身敗名裂,讓她的兒子女兒全部賣去窯子伺候人,快給我抓了她。”
那幾人這纔回過了神,一個方臉似小頭的人,則快步的步了過來。析秋立在屋角,眼露了絕望,將簪身一點一點的向着脖勁處推進的同時,低頭看着呼嚕聲越發嚴重的朝哥兒,見他忽然眼開了無精神的小小桃花眼。勾脣一笑,單手繞過襁褓去捂了他的眼睛。
眼角中那壯汗大步的跨來,眼見着就要拉到了她的手,析秋也狠心的又推進了一分簪子,鮮血正冒的時侯……役有丸劃。
“唔!”壯汗彎身與她面對面的不過兩指長的距離,突然立住不動。隨又一個“啪噠!”之聲,就那樣倒了下去。
析秋大驚,瞪大眼的看向那人身後,不由得驚喜交加,眼淚不要命的大流而下,“夫君!”
話落,她一個急步上前去拉他手的衣袖。亓三郎一臉鐵青的看着這屋中惟一倒地活着的人。
“夫君,蔣氏好生惡毒,她說要找了江湖俠客來強暴於我,還說要將咱們的朝哥兒跟曦姐兒給扔進小官館跟窯子,你看看朝哥兒,已快是呼不了氣了。”析秋眼淚不停的流着,身邊的亓三郎聽得早已周身寒氣直冒。
析秋是故意這般說的,對於蔣氏她再不想手下留情了。
蔣氏本還不甘心着,可恍眼間屋子裡的人既是讓他給滅了個乾乾淨淨。這還不算,沒想到佟析秋這個小賤人還火上澆油的想讓亓三郎殺了她!
“你們敢?別忘了我可是長輩!”不知爲何,蔣氏一對上亓三郎那雙冰寒之極的鷹眼,全身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聽她這樣一說的亓三郎則冷勾了下嘴角,並未多說什麼,只一個快速揮動着手中之劍。
“啊~~”這一下,蔣氏是徹底失了黑暗,在那裡雙手捂着雙眼,不停的哀聲慘叫加滿地打滾。
“走吧!”他冷冷的轉身看了析秋一眼。
析秋點頭,過去拉着他手向着屋外行去。一出院屋,便覺訝異不已,這裡,居然是京效樹林?
亓三郎不動色聲的緊摟了她小步走着,析秋擡眼看着這一片茂密的大樹林子,“只你一人來麼?”
“後續會有人到。”他知她的意思,這一片林子太過詭異,也太容易藏人,可他已經等不了了。
彼時,他追到事發地點,尋着往前走跑一段,纔看到她們馬車留下的記號。本以爲跟着走就能抓個正着。豈料在一處偏僻地方又被分了道,兩條道都有明顯撒下糕沫的痕跡。當時他着人分兩隊追趕,而他自已則跟着去往另一條做記號的路,剛跑了幾步就覺得不太對勁。
那處記號做得太過明顯,不到一米就一處的糕點粉沫,顯然不是析秋所爲。是以他果斷的又折回來重選了一條。之所以他能先到,實在是心裡慌急外加跟着的兵士功夫大多不行,無法他只能命了他們找援兵繞着遠路而尋。而他,則再不想停留下去,一路心焦不已的快速的跟着析秋所做的記號飛奔了過來。
也幸好他來的及時,不然的話,如今的析秋怕是……他平熄了一下慌亂的胸口,再不敢想了下去,緊捏着她的纖手小心的將她護在了身後。
“衛指揮使!好久不見!”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傳進了兩人的耳朵裡。
析秋他們擡眼望去,見那合抱的大樹後面不知何時既是出現一人。只見他執劍站立,臉型陰柔之極,明明在笑,眼中卻冷光乍現。
亓三郎亦是將析秋不動聲色的護在了身後,棱角分明的冷俊臉上同樣亦是淡掛笑意,鷹眼中卻是犀利無比,“僉事大人好久不見。”
“嘩啦啦!”隨着他的話落,林子裡突然一下竄進了十多個蒙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