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玉衍一臉的驚愕:“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到底是何人所爲?”
蘇然看了一眼拓跋月:“學堂裡的先生看的是一個穿褐色的男子把子喬給接走了。”
“然後呢!”簡言之一問,緊皺着眉頭,一臉的擔憂。
蘇然道:“後面的事情還在調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了。”
接着,蘇然的目光落在簡玉衍露出被子的傷口上:“你安心養傷,這件事情自有其他人去做。”
簡玉衍蘇然很想親力親爲,可是,一想到自己還拖着傷,也只能無奈地點頭。
“等我腳上的傷好了,我一定給子喬一個交代。”
簡玉衍越說越憤慨。
蘇然被簡玉衍這一句話逗得哭笑不得:“子喬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也不用這麼憤慨,再說了,我們的人很快就能查到具體是何人所爲。”
接着,蘇然認認真真地看起了簡玉衍的傷口。
“聽月兒說,你的傷口越來越糟糕了。”
當蘇然認真去看簡玉衍的傷口時,拓跋月走了過來。
“蘇然姐姐,我已經找過大夫給他看過了,就不用你煩心了。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子喬吧,他現在正是學習知識的好時候,需要你多指導他。”
蘇然擡起頭來,目光落在拓跋月的臉上。
拓跋月沒有想到蘇然會這麼直接地凝視着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眼底深處更是抑制不住的慌亂。
蘇然道:“我們是簡玉衍的朋友,他的身體出現了狀況,我們自然義不容辭地爲他幫忙。”
拓跋月唯唯諾諾的點頭:“說的也是。”
簡玉衍笑道:“本來我是不想讓一條受傷的腿被你瞧見的,畢竟本公子在你心中只能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帥氣的樣子。”
“但是一想到當初在山下,我最爲狼狽的樣子都被你瞧見了,這點腳傷也算不了什麼,所以你隨便看吧!”
簡玉衍對蘇然開玩笑的一些話聽在拓跋月的心裡卻如同刀割一樣。
拓跋月認真道:“蘇然姐姐,我每日都給他上過藥了,你不用太過擔心。”
蘇然卻是直接道:“既然已經上過藥了,又爲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拓跋月吱吱嗚嗚地有些說不上來。
簡玉衍看到拓跋月窘迫的樣子爲她解圍:“月兒每天都會按時爲我上藥,她金貴慣了,又哪裡懂行醫問藥啊!不過確實已經找大夫看過了,大夫也交代下來,只要每日換藥就好了。”
蘇然卻是直接把包紮傷口的布給掀開了。
蘇然的動作非常的輕柔,所以簡玉衍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倒是一旁的拓跋月看得十分緊張。
“蘇然姐姐,你這樣會弄疼他的。”
接着又道:“這還沒到換藥的時間,貿然把他的傷口揭開,豈不是會讓他的傷口感染?”
蘇然卻道:“如果我再不查看的話,只怕他的傷口會越變越壞,最終他的這一隻腿都會廢掉。”
“什麼?”拓跋月兒緊張起來。
蘇然指着簡玉衍的傷口,對拓跋月說道:“你看,化膿的位置越來越寬泛,身上的皮膚也越來越廣,而皮膚裡面的血肉,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壞。你看這兒,這一整塊都空掉了。”
“啊!”拓跋月大驚失色。
簡玉衍也被嚇壞了。
“我可是還想着和蘇然你一起策馬奔騰在草原上,一起去爬山,一起去狩獵,一起去看美景的。這雙腿要是廢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拓跋月責備地看着簡玉衍:“什麼死啊死的?你可別說這些喪氣話。”
簡玉衍一臉的認真:“我可不是說笑,那條腿要是真沒了,我絕對不苟活於世。。”
蘇然和拓跋月都非常瞭解簡玉衍,如果他的腿真的出現了什麼情況,他一定會選擇,給自己一個體面,而不是狼狽地苟活於世。
蘇然看了簡玉衍的傷口扮相,最終才慢慢的把包紮的布給它還原。
當蘇然擡起頭來時,拓跋月小心翼翼地問蘇然:“蘇然姐姐不是不會醫術嗎?怎麼會懂得這麼多?”
拓跋月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充:“我是打心眼裡佩服蘇然姐姐的見識,你是好奇,所以多問問,要是我知道這麼多就好了,這樣的話也能更好的照顧簡玉衍。”
聽拓跋月這麼說,簡玉衍開口了:“既然蘇然你懂這麼多,那就由你來照顧我好了,相信有你的照顧,我定然很快就會好起來。”
檢驗的眼睛賊溜溜的轉悠着,誰都知道他的心裡在打着什麼算盤。
以往這個時候,簡玉衍定然會招來蘇然的白眼。
可是這一次,蘇然卻認真地看着簡玉衍。
“好,接下來的這些日子,由我來照顧你。”
“什麼?”簡玉衍和拓跋月幾乎同時出口。
簡玉衍之所以有疑惑,是因爲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對自己冷冰冰的蘇然竟然會答應不辭辛苦地照顧她。
而拓跋月之所以會發出驚訝,是因爲他全然沒有想到,蘇然會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
拓跋月花了好大的心思,才讓簡玉衍終於把目光從蘇然的身上挪到自己身上。好日子纔沒享受幾天呢?蘇然就又來橫插一腳。
拓跋月像看敵人似的看着蘇然。
蘇然卻仍然是一臉的認真,“沒錯,接下來的這幾天,由我來照顧他。”
拓跋月着急了,拽着蘇然就要走到一邊去說悄悄話。
簡玉衍生怕撻拔月攪擾了他的好事,連忙抓住了拓跋月的手。
拓跋月還從來沒有和簡玉衍這麼親密過,一時間心慌意亂。
“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拓跋月說得信誓旦旦。
簡玉衍卻哭笑不得,連連告饒:“好月兒,你就答應了吧!我知道你這幾日,對我的照顧無微不至,我也十分感激你,只是,我現在這個樣子確實需要蘇然這樣懂點醫術的人來照顧,不然我這條腿廢了可怎麼辦?”
簡玉衍生怕嚇不倒拓跋月,又道:“其實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跟你說,每次到了晚上的時候,我這腳就疼得厲害,感覺像有1萬隻螞蟻在上面爬似的,特別疼,特別癢。”
“什麼!竟然這麼厲害?”拓跋月嚇得慌了神,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簡玉衍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