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軒完全沉淪在其中,無法自拔,她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領先才終於消停下來,蘇然像一隻小貓一樣依偎在他的懷裡,而夜凌軒則伸出他強有力的手臂,輕輕的摟抱就倏然,蘇然發現夜凌軒的臂彎就像一個家一樣,每當夜裡選用這隻手臂摟着她的時候,她都有一種找到家的感覺,溫暖而踏實,不用再擔心漂泊,不用再擔心明天。
“下次,不許你再這麼拼命了。”蘇然責備道。
夜凌軒淺淺一笑,明明是在深夜,但他這麼一笑,卻讓蘇然感覺春光明媚,彷彿窗外有一道光芒投射在夜凌軒的臉上,讓他看起來英俊不凡。
夜凌軒低頭在蘇然的臉上親吻了下,接着夜凌軒把最醜的人蘇然的耳朵邊,輕聲低語:“爲了你,我當然應該拼命。”
接着一連串又補充道:“而且,剛纔你不就是喜歡我拼命麼?”
夜凌軒的話讓蘇然面紅耳赤,她趕緊別過頭去:“沒正形。”
蘇然撅着嘴,氣鼓鼓的樣子。
夜凌軒見她生氣,眉頭緊皺,面色痛苦:“嘶——”
蘇然聽到夜凌軒痛苦的低吟,她再也顧不得其他,急忙轉過頭來。
“你怎麼了?”蘇然本就擔心夜裡下的傷勢,現在夜凌軒神色痛苦更是讓她擔憂不止。
就在蘇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夜凌軒忽然擡起頭衝着蘇然笑了起來。
蘇然一看到夜凌軒根本沒事,只是在和她開玩笑,她氣得一記粉拳砸在了夜凌軒的胸口。
“嗷……”夜凌軒痛得身體微微縮了起來。
蘇然就纔想起來,夜凌軒的胸口處有一處刀傷。
“對不起,對不起!”蘇然連連道歉。
夜凌軒微眯着眼睛,眼神魅惑的看着蘇然:“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補償?”
蘇然好不容易纔平復下的心,這會兒又變得砰砰直跳,她白了夜凌軒一眼:“你剛纔還沒夠嗎?”
夜凌軒緊緊地摟着蘇然,在蘇然的耳畔說道:“當然不夠,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做多少次都不夠。”
蘇然一把推開了夜凌軒:“我得去弄些草藥給君莫邪服下,萬一他失血過多,留下後遺症就麻煩。尤其是簡玉衍,他的腳筋被挑壞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經蘇然這麼一說,夜凌軒纔想起來,君莫邪和簡玉衍都受了不輕的傷。
女人的溫柔鄉果然有不可揣測的力量,可以讓君王不早朝,也可以讓他忘了身邊所有的事情。
一想到君莫邪和簡玉衍奄奄一息的樣子,夜凌軒就感到一陣陣愧疚。
要是這兩個傢伙知道夜凌軒因爲色急而影響了他們的治療,不知道會被氣成什麼樣子。
蘇然剛穿好衣服,夜凌軒就要下牀,蘇然趕緊阻止他:“你可千萬別動,你現在身上還是有不少的傷,一定要養好了才行。”
夜凌軒卻滿不在意:“我沒事,我以前受過比這更重的傷,同樣可以領軍打仗。”
蘇然不樂意了:“以前是以前,不管你以前有多麼不顧命,從今以後你都必須愛惜你的性命。”
夜凌軒看着蘇然爲自己着急的樣子,心頭一暖,是以前他只是一個人的時候,他這條性命只是他自己的,他無牽無掛。可是現在不同了,他有蘇然,有疏子瞧這兩份牽掛,他的性命不再是他自己的性命,也是蘇然和子喬的性命。
夜凌軒認真的對蘇然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以後會有分寸的。”
見夜凌軒對自己許諾了,蘇然才放心下來。
蘇然從乾坤境裡拿出一片藥草,遞給了夜凌軒。
夜凌軒疑惑的看着手中的藥草:“這是治什麼的?”
蘇然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蘇然這句話讓夜凌軒哭笑不得,作爲大夫,還是衆人口中的神醫,可是對於這些藥材究竟是醫治什麼病的他卻並不知道!
所以蘇然一直以來,尋醫問藥,治病救人都是靠着直覺。
其實蘇然不知道的是,乾坤境和她心意相通,早已把這些藥草按着她的心意發揮出了的藥效。
如若不然的話,蘇然早就治死無數人了。那樣的話,她就不再是人人傳誦的神醫,而是人人畏懼的庸醫了。
蘇然安頓好夜凌軒後,便前往了君莫邪的院子。
君莫邪的院子裡不僅有君莫邪,還安頓着簡玉衍。
當蘇然在秦軻的帶領下,來到簡玉衍的房間,是簡玉衍依舊處於昏迷的狀態中。
蘇然暗暗自責。
“我來晚了。”蘇然趕緊坐到了簡玉衍的旁邊,爲她把脈。
其實蘇然在尋醫問藥的途中,也在漸漸學習,對於一些最基本的醫藥常識,她也有了一定的積累。
當蘇然的手指觸碰到簡玉衍的脈搏,感受到他微弱的脈息時,心狠狠的緊了下。
她不敢遲疑,把從空間裡拿出來的藥草,放到了一個陶罐裡,然後將其揉碎,碾出汁水。
當蘇然爲簡玉衍服下藥之後,蘇然的心纔算稍稍平穩了些。
當她的目光觸碰到簡玉衍的手和腳時,看到那一團團觸目驚心的血花,心中甚爲震驚。
“段雲實在是心狠手辣,竟然讓手下挑了他的手筋腳筋。”
蘇然憤怒不已,兩隻粉拳緊緊站在一起。
一直站在蘇然身後的秦軻,開口說道:“公主殿下,要不要再去看看先生?”
蘇然問他:“之前我給你的藥草你拿去給他服了嗎?”
秦軻說道:“服過了,但是先生的傷情還是不見好轉。”
蘇然眉頭微擰:“怎麼會這樣?”
秦軻擔憂:“手下也實在不明白,要不公主殿下親自去看看吧!”
蘇然說道:“我等會兒再去看看,現在簡玉衍正是嚴重的時候,我不能離開她半步。”
蘇然非常後悔,沒有在第一時間爲簡玉衍治療,而被夜凌軒蠱惑了心神,纏纏綿綿折騰了大半夜。
站在蘇然身後的秦軻,目光落在手中所拿的油燈上,油燈的燈心發出噼啪的聲音,在房間裡甚是清晰可聞。
蘇然見秦軻並沒有退下的動靜,不由得疑惑:“你還有事?”
油燈的火焰映在秦軻的臉上,讓她一張臉看起來分外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