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說:“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對於我這個鄉野村婦來說,能夠生存下去就已經很艱難了,實在沒辦法去解決這些麻煩。”
王氏說的很對,如果一個人每天都在爲生計奔波,對於安全或者別的實在沒辦法,估計,而這也是人類最悲哀的地方。
王氏見蘇然還在爲她擔憂,便對她說道:“其實這個男人之前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喜歡在我山洞外來回走動,讓我心神不寧罷了。”
聽了王氏的話,蘇然的心稍微寬慰了一些,只要王氏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就好。
躺在地上的男人蘇然處於極度痛苦之中,但是他還是強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他近乎怒吼着說道:“你們可別忘了我是誰,如果你們真的把我惹急了,別說你們是將軍了,就像你們是天王老子也出不去這個文家村。”
都說強龍敵不過地頭蛇,文家村的人是最信這一條的,但是夜凌軒卻不信,蘇然自然也不信。
夜凌軒淡淡的看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一眼,說道:“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也不關心。”
躺在地上的男人咆哮着吼道:“我可是文姥爺的親侄子,如果你們這麼對我,文老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躺在地上的男人,並沒有想到夜凌軒竟然絲毫不畏懼文老爺這三個字,反而面露不屑。
男人蘇然放出狠話來:“你們今天最好把我打死在這裡,否則的話,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絕對會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夜凌軒輕輕擡了一下右腳,接着重重地踩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我倒是很期待你究竟想怎麼報復。”
男人有些慌神了:“我可是文老爺親自去文韜,你們要是動我一根頭髮,我叔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叔怎麼個不放過我。”夜凌軒居高臨下,氣勢凜然,讓躺在地上的文韜慌了神。
蘇然文韜慌亂不已,這是不是夜凌軒的對手,但是夜宵還是從他狡猾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殺氣。
原來文韜是想把夜凌軒和蘇然處死在文家村,這樣的話就算夜凌軒和蘇然的身份再尊貴,也只能枉死在這荒郊野外之地。
夜凌軒本來覺得收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僞男人實在是一件掃興的事情,不過當他看到文韜眼神裡的殺氣時進來了興致,蹲下身,對文韜說道:“不過我倒是擔心你還沒有來得及殺我,就已經變得跟個廢人一樣了。”
文韜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驚慌失措的看着夜凌軒:“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我只是想警告你不要再拿着李文佳的身份來壓制任何人,你叫文家人的身份除了在文家村有那麼一丁點的用之外,到了別處可是好不管用,尤其是在我面前。”
夜凌軒的氣質讓文韜深感震驚!
其實早在村長家裡文韜就已經見過了夜凌軒的氣勢,不過文韜說到底還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他早就在文家村囂張慣了,什麼時候見過夜凌軒這麼氣勢凌人的人,所以在短暫的驚訝之後,文韜其實是不相信夜凌軒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是宣國的大將軍!
因爲文韜壓根就不相信宣國的大將軍會來到文家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可是事實證明夜凌軒不僅來了,而且他的確是宣國的大將軍,因爲——夜凌軒腳下輕輕發力,文韜的身體便像散了架似的。
文韜的耳邊傳來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像是骨頭碎裂的聲音,文韜也許不敢相信夜凌軒真的敢把他打成像吳大娘和吳丹那端的殘廢。
正如夜凌軒之前所告誡他的那般,文韜在文家村耍的這一套,其實只要一離開文家村就不管用了,這一點,文韜自己卻不知道。
夜凌軒嘆息一聲對文韜說道:“還真是遺憾,看了以後你也要和我戴一樣,像個廢人似的,成天躺在牀上了。”
一旁的蘇然聽到夜凌軒這一番話後甚爲震驚,因爲她從來沒有見過夜凌軒這麼犀利的諷刺人的模樣。
一直以來,夜凌軒給蘇然的感覺都是翩翩有禮、文質彬彬,蘇然他,拿起劍來,猶如戰神臨世,氣質不凡,但是當他離開戰場,他變成了一位謙謙君子。
不過,眼前的夜凌軒卻不肯認錯人,以爲他是謙謙君子,因爲此時的夜凌軒模樣冰冷,看起來十分瘮人,如同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樣。
文韜已經非常後悔,千不該萬不該非要在夜凌軒和蘇然在王氏身邊的時候來到這山洞,可是對於文韜來說,他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言了。
文韜現在的處境可以用騎虎難下來形容。
但是文韜並不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境地,因爲他以爲只要這裡還叫文家村,只要他還是文老爺的侄子,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
只要捱下去,捱到夜凌軒和蘇然離開文家村,這天下就又成了他文韜的,不過文韜不知道的事,這個念頭文老爺之前就打過,不過事實證明這是一條走不通的死路,但是文韜年輕氣盛,卻不懂得他,只是用那雙發紅的眼睛狠狠的剜着夜凌軒。
夜凌軒那雙犀利的眼睛看着文韜,彷彿把文韜的身體看穿,直接聽到了他內心所想。
夜凌軒犀利的目光讓文韜開始有了怯意,文韜把目光挪向別處,似乎不願意和夜凌軒對視。
這是夜凌軒那雙眼睛,卻強勢的逼迫着文韜,迫使文韜不得不迎着他的目光。
“你不要以爲等我們走了之後你就可以在文家村爲非作歹,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我絕對不會讓你活到那一天的。”
夜凌軒在手上早就沾滿了鮮血,當然都是一些爲非作歹之人的鮮血,也有敵人的鮮血,所以夜凌軒根本不在乎再多殺一個人。
文韜從夜凌軒的眼神裡看到了殺氣,慌亂的不能自已,他轉而看向王氏近乎,乞求一般的對王氏說道:“你快說說,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